“来了来了!”
“公安来了!”
“怎么回事?”五六个穿着制服,年轻力壮,气息彪悍的公安把王家团团围了起来,一个三十来岁,中等身形,但一双拳头却遍布老茧的公安带着几个年轻的进了院子。
这会儿的公安,大多都是从部队上退下来的转业干部,普遍年轻身手好,办事利落,雷厉风行。
一成一路飞奔到鼓楼派出所,一刻都不敢耽搁,听说有人夜里入户抢劫行凶,派出所的公安们哪里敢耽搁,纠集人手,立马就出发了,这才会来的这么快。
“大家都让让都让让,公安同志来了。”
邻居们让开道路,为首的公安被五花大绑,连嘴里都被塞了一个只臭袜子的刘大奎,心里有了个大概,赶忙问道:“有没有人受伤?伤者赶紧送去医院,可千万不敢耽搁!”
见人已经被制服了,公安第一时间考虑的自然是伤者。
“公安同志说得对,小重。还是赶紧让素芹去医院瞧瞧,可别落下什么毛病!”
“就是就是!”
邻居们立马七嘴八舌的劝了起来。
“谢谢公安同志关心,我出来的及时,素芹姐被掐了一回,差点背过气,其他暂时没瞧出有什么外伤。”
“我认得你,你是王重!巷口的医馆就是你的吧!”带头的公安打量着王重道。
都是住在附近的,派出所里不少公安王重都见过,平时抓贼的时候,有个什么磕着碰着,不严重的派出所的公安们大多也都是跑到王重的医馆里治的。
不过这个倒是第一回见。
“领导怎么称呼?以前怎么没见过?”王重伸出手。
“我叫王振国,刚刚从部队转业回来,还不到一个月,路过医馆的时候见过你几次。”王振国和王重握了握手。
“这是你家?”为首的公安目光上下还有些好奇的打量着王重,眼神中带着几分诧异:“这人,是你一个人制服的?”
“早些年的时候我跟着父亲学过几年拳脚,会些庄稼把式!”王重谦虚的道:“再加上刚才这厮盛怒之中,只顾着掐着素芹姐的脖子,我趁势偷袭,刚好一击建功,救下了素芹姐。”
“就是当时看他一副要杀人的样子,掐着素芹姐的脖子下了死力气不肯松手,我就没敢留手!”
刘大奎右手的中指和食指都被王重给掰折了,就算是矫正治好了,这两根手指头也差不多算是废了。
“刚才大家伙帮忙把人绑起来的时候,我怕他又暴起伤人,就顺道把他两个膀子的关节也给卸了。”
王振国闻言不由得下意识眉梢微挑,有些意外,但却没说什么,而是点头道:“把人给制服了,你们没受伤就成!”
“唉!”王重叹了口气:“我们大人还好,就是几个小的,刚才被吓坏了,今晚指定要做噩梦了!”
小孩子平时瞧着大大咧咧的,可内心却脆弱的紧,尤其是四美和七七两个小的,这会儿还在屋里哭呢。
王振国看了看身形魁梧高大的刘大奎,皱起眉头,眼神中带着几分愤怒和厌恶,这大晚上的,不管什么理由,冲到人家家里喊打喊杀的,这就已经是违法了。
尤其是孩子们,要是因此留下什么阴影,造成了什么心理创伤,那就更加得不偿失了。
王振国让几个同事把刘大奎先给带走了,也没说帮他把被卸了的关节给复原,拉着王重简单的问询了一番,又和邻居们问询取证了一番,折腾了将近十几分钟。
“王队长,这个刘大奎会怎么处理?”就在王振国准备带人离开的时候,王重却忽然开口叫住了他。
王振国沉吟着答道:“这个不好说,但一时半会儿肯定不会让他出来!”
拘留肯定是要的,但之后怎么处理,还得看法院那边怎么判。
“公安同志,这人就是个疯的,大晚上的冲到人家家里,要打要杀的,她要是再来一次,正好赶上小重不在家,就素芹和孩子们,那可不得了!”
街坊邻居们也纷纷凑了过来,替王重说起了话。
“公安同志,这种人可不能放他出来,必须得严惩才行。”
“就是就是,公安同志,今天他就嚷嚷着要杀人了,得亏是小重在家,把人给制住了,要是他夜里偷偷跑过来,放上几把火,那咱们这一片不都得遭殃!”
一个胆子不大,想的却有点多的大婶担心的道。
但大婶的顾虑,却一下子说进了左邻右舍们的心里,本就是密集群居的胡同,相互之间隔得极尽,砖木结合的结构,要是真的一把火给烧起来了,不说整个巷子,但王重家附近这一片肯定是逃不过去的。
街坊邻居们的态度和口吻都出奇的一致,尤其是那些个家里同样有孩子的,见了惊慌失措的乔家兄妹,看了被吓得嗷嗷大哭,怎么劝都不劝不住的四美和七七,态度更是坚定。
物伤其类,大体便是如此吧。
要是这种事情,落在她们自己身上,那到时候等着他们的孩子们的,又会是一个怎么样的结果?
心有余季,态度坚决!
这就是一众街坊们的态度。
王振国他们这些公安的同事对于这件事情也不敢轻视,得亏是没事,要是真的弄出什么事情来,他们的心里也不好受。
尤其是经过调查了解,这个刘大奎,还是一个刑满释放人员,刚刚从牢房里出来没多久,就又犯事儿了。
而且这次事件远比先前的事情更加恶劣。
“请大家放心,这件事情,我们一定会从重处理的,绝对不会让这个叫刘大奎的,危害到街坊们的安全。”
而且街坊们这么一说,还真给王振国提了个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