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之间,心里竟觉得有些矛盾。
“小舅,那我们能帮你做些什么吗?”一成问道。
王重笑着道:“你呀,现在就给我专心读书,好好的迎接马上就要到来的中考,药铺的事情,我自己会处理的,你呀,就别操心了。”
虽然有了王重帮衬,但早熟的一成,却还是和原着里的一样,凡事都喜欢操心。
不对,这个喜欢应该要打上引号才行。
“小舅,到时候等我放学了,就去药铺给你帮忙!”二强马上也要进初中了,不过小学的课程,就算是快升初中了,也没法和课程繁多的初中相比。
“你呀,不给我添乱就行了,我可不敢指着你给我帮忙。”王重开着玩笑。
二强一脸委屈:“小舅,我什么时候给你添乱了?”
王重道:“二强,你这话问的不对,你应该问你那回没给我添过乱!”
二强苦着脸,瞪大了眼睛,一脸的委屈和困惑:“啊?”
“好了!”一成揉了揉二强的肩膀,笑着道:“没听出来呀,小舅逗你呢!”
“啊?”二强看着脸上带笑的大哥一眼,随即扭头看着满脸笑意,正偷着笑的王重,立马就反应过来了。
“小舅,你真坏!”
说着还气鼓鼓的冲王重瞪了瞪眼。
这一举动,直接把一成和弟弟妹妹都给逗笑了,连马素芹也没能例外,抬手轻掩红唇,小声的噗嗤笑着。
王重的动作很快,地方是早就已经看好了的,只是先前一直没有机会,现如今改革开放都一年多了,尤其是靠近东南沿海的南京,很多大方向的政策要比大部分的内陆城市要更加开放一些。
只两天功夫,甜水巷前头那处临街的二层小楼的铺子产权已经归了王重。
两层小楼房,砖木结构,后头还带一个宽敞的小院,建国以前本是个小饭馆,可惜前主人是个不争气的,要回了铺子之后,一开始倒也安分,可最近不知怎么的,忽然说要去深城闯荡,却苦于没有本钱,于是乎就打上了这座先辈们留下的铺子的主意。
正好遇上王重这个豪爽的买家,花了一千六百块钱买了下来。
办完手续之后,原房主带着钱迫不及待的去了深城。
房子不算太大,可以不算小,
一楼二楼加起来,能有三百多平。
一楼前头是药房,里头就是王重坐诊的地方。
二楼有两个房间,一个小厅,是以前的房主们自家住的地方。
王重暂时把其中一个拿来当储存药材的仓库,还有一个,则当做是休息室。
铺上床和被褥,不管是平时午休,还是过夜都可以。
至于医馆的名字,王重也早就想好了,就叫善芝堂。
可开医馆的话,除了必要的医术之外,进货的渠道也是重中之重。
各类中草药材,中成药,常用的那些都不能缺了。
而且王重目前打算主营的,是跌打损伤这一方面。
要治跌打损伤,当然就少不了药酒和膏药。
药酒自己泡,膏药也自己调配熬制。
在知道自家师傅要开医馆之后,项北方还主动请缨,揽下了药材渠道这桩子事儿。
而且速度很快,都不用王重自己出去找,供货的人就自己找上门来了,省了王重不知道多少事。
四月二十三日,善芝堂之正式开业。
王重让一成去买了挂鞭炮放了,横幅没啦,酒也没摆。
铺子就在甜水巷附近,靠近诸路的方向走上两百多步,就是善芝堂了。
街坊邻居们见王重年纪轻轻的就开医馆,多少都有些不敢相信,毕竟在他们眼中,王重就是他们从小看着长大的,屁股上有没有痣他们都一清二楚,更别说瞧病的本事了。
医馆一开业,王重反倒是闲了下来,除了最开始来道贺的街坊四邻,竟然连一个登门看病的人都没有。
一成和二强还有三丽白天要去上学,可四美年纪还小,只能呆在家里,老乔家空荡荡的,四美一个人呆着既无聊,又害怕。
正好马素芹成天呆着七七在家也没事儿干,于是乎把七七还有四美,都带到了王重的医馆里照看。
马素芹兼起了前台接待还有收银的工作。
眼瞅着医馆一个患者都没有,王重人就每日优哉游哉的在里屋教四美启蒙认字。
半点都不带着急的,马素芹倒是担心的不行。
“小重,你就真的一点都不着急?”开业都好几天了,连个生意也没有,马素芹都开始替王重捏起了汗。
“没生意还不好,大家的身体都健健康康的,无病无灾,那不比我这里门口罗雀强得多。”王重笑着道。
其实早在开店之前,王重就早有预料了,这又不是后世那会儿,有个啥病啥痛的,都得上医院,再不齐,怎么也得吃吃药。
现在的经济才刚刚开始复苏,大家的生活虽然得了改善,但绝没有多夸张,而且绝大多数人对于一些小病小通根本就不在意,还有一些大众化的法子,偏方这些在老百姓们中间本就是一个传一个。
马素芹有些意外王重的回答,最开始还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可随即就斜了王重一眼:“怎么说你都有理。”
全然没有注意到,她的眼神,她的态度,还有她和王重之间相处的模式,已经不仅仅只限于雇主和保姆,也不仅仅限于朋友之间那种程度。
只是这一点,马素芹自己根本就没有发现,或者说,她其实早就已经发现了,但却在自我催眠,装作没有发现,故意不去点破,甚至于还有些享受和王重相处时的感觉。
那是以前和任何一个男人在一块儿都从未有过的轻松和舒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