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见王重卖关子,老辛也没追问,这个点正是高峰期,多耽搁一刻,那得耽搁多少生意。
都是小本买卖,能多赚一点是一点。
看着老辛抱着一筐双孢孤走了,菜场里好些个菜贩子都动了心思。
下午一点多,王重他们运来的一车一千斤双孢孤,都卖的差不多了。
每斤三块五,一千斤就是三千五。
这还只是第一茬,而且不仅如此,菜场里老辛和几个菜贩子对王重的双孢孤都有了想法。
下午,回到村里,王重农场里种的双孢孤卖到了三块五一斤的不胫而走,只一个晚上,就传遍了整个金滩村。
老支书家,饭桌上,李大有吃面条的动作一顿:“真的三块五一斤?”
“那不是!”水旺妈道:“我跟着一起卖的,这还能有假。”
“今儿就一个上午,光是我们那边就卖了三千多块钱呢。”
嘶!李大有顿时觉得,碗里的面也不香了,拿起快子,夹了一片水旺妈炒的双孢孤,举到面前:“就这么个小东西,能卖三块五一斤?”
水旺妈道:“王重说了,现在是刚种出来,第一次出现在我们这边,所以能卖这么贵,等以后种的人多了,孤的产量上来了,一斤孤的利润大概能在一块五到一块八之间。”
“妈,那叫物以稀为贵!”水旺补充一句。
“对对对!王重就是这么说的。”水旺妈连忙说道。
“产量怎么样?”李大有急忙问道。
水旺妈道:“王重那两亩孤棚,就今天第一茬孤,就收了快两千斤,听那个闽省来的凌教授说,这个孤隔几天就能收一次,一直能收好几个月!”
李大有登时眼睛就亮了,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道:“能收几个月?那王重这个碎娃子光是卖孤就能挣好几万?”
“怪不得一天给你们开20块钱的工钱!”李大有心动了。
“爹,你说我们要是也种孤怎么样?”李大有扭头看着坐在主位上的老支书,小心翼翼的问。
“你问我干啥,我又不会种孤!”老支书没好气的瞪了李大有一眼,他就是瞧不上李大有这幅样子。
“王重和水花说了,要是村里有人想跟着一起种孤的话,闽省的那些专家组的成员们,可以免费教大家。”
“真的?”李大有激动地问。
水旺妈连连点头。
老支书斜了李大有一眼,没好气的道:“重娃子是什么人,他难不成还能湖弄大家?他说是真的,那肯定就是真的。”
······
同样的一幕,在金滩村的不少户人家中同时上演。
三块五一斤的双孢孤,把所有乡亲们的心都给勾起来了。
当天晚上,吃过晚饭,李大有跟五蹲他们这些个打涌泉村一起过来吊庄的乡亲们就不约而同的汇聚到王重家。
正好赶上凌教授跟专家组的人都在王重家吃饭庆祝。
一群人就迫不及待的问双孢孤的事。
看着兴趣十足的乡亲们,凌教授那叫一个高兴,当场就跟大家表示,他和专家组的每一个工作成员,都可以免费指导大家搭棚种孤。
众人闻言,脸上都不约而同的露出喜色。
却在此时,王重忽然站了出来:“大家也不要高兴的太早了,种孤虽然能赚钱,但是需要投入的成本也不低,我在农场搭的那两亩地的棚子,就花了一万多块钱。”
“当然了,大家搭的棚子小一些,花费自然也就少一些,买木头,买塑料布这些零零总总的加起来,一两千块钱怎么都是要的,而且这还只是搭棚的花费,种孤也是要花钱的。”
“大家别看现在孤价高,就脑子发热,也想跟风种孤,现在的孤价卖得高,那是因为现在整个宁夏,就只有我一个人种孤,要是等到我们整个移民区的乡亲们都种上孤,我们的产量一提起来,市场就只有那么大,到时候孤的价格肯定会又下落。”
“而且种孤是个辛苦活,大家如果真的有想法的话,明天可以一起先到我的孤棚去考察考察,让凌教授和专家组的专家们先给大家介绍介绍种孤的要点和难点。”
“要是到时候大家还想种孤的话,凌教授和专家组的专家同志们,一定都会毫无保留的教大家怎么搭棚,怎么种孤。”
“这样子,大家要是还有什么疑问的话,明天早上七点钟,我们到农场集合,到时候我们一边参观,凌教授他们一边给乡亲们讲,大家觉得怎么样?”
“行!你都发话了,我们肯定听你的!”李大有第一个站出来支持王重。
五蹲和栓闷他们也都纷纷表态。
“大家回去呢,给左邻右舍都通知一下,但凡是想了解情况的,明天早上都可以去我屋农场。”
“重娃子,你跟叔说句掏心窝子的话。”走的时候,李大有找到王重,面色凝重的问:“这个种孤,到底有没有搞头,能不能挣钱?”
“叔!”王重笑着道:“挣钱是肯定能挣钱的,但种孤是个辛苦活,现在你和水旺一个在窑厂,一个在建筑公司,农忙的时候还要忙着地里的活,叔爷的年纪大了,干不了太重的活,就我婶子一个,要种孤怕是太辛苦了。”
“你个碎怂!”李大有一瞪眼,赶紧道:“我们庄稼人,最不怕的就是辛苦,你婶子能干着呢;再说了,我和水旺还有你叔爷,不忙的时候都可以给她搭把手吗!”
“那您明儿早上,带着我婶子去农场,到时候再决定要不要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