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我都知道,可现在公司不是没人吗!我要是不亲自看着,要是出了什么纰漏,最后影响的,还不是公司!”宋运萍又不笨,道理她自然都知道,只是知道和做到是两个概念,而且宋运萍也并不是乱说,如今的锦绣服饰,确实缺少人才。
王重摇摇头,宋运萍说的虽然是事实,但现在厂里还没到事事都要她亲自盯着这么夸张的地步,厂里缺少的是管理方面的高学历人才,而且还是经验丰富的那种,但底下那些个小管事,小组长并不缺。王重无奈的摇头道:“反正你怎么说都有道理!”
“好了!”宋运萍当然知道王重是关心自己,当即便看着王重,嘴角扬起,笑脸盈盈的道:“人事那边已经开始着手招人了,咱们省内的几所高校,我们也派人去联系了,只不过我怕未必有人愿意过来。”
现成的管理人才并不好找,宋运萍也只能把目光放在那些还没毕业的大学生身上了,可现在大学生毕业都是包分配工作的,端的都是国家的铁饭碗,少有那种愿意放弃铁饭碗到私企去上班的。
可王重对此却有不同看法:“只要待遇给到位,不怕招不到人!”
“大学生虽好,可现在锦绣缺的,是经验丰富的管理层!”
“哎!”宋运萍叹了口气,吃饭的动作一顿:“我也知道,可经验丰富的管理层,不是在国企就是在单位里,再有就是自己下海经商的,哪那么好找。”
王重却微笑着看着宋运萍道:“咱们晋陵没有,不代表东海和金州没有啊!”
宋运萍一愣,顿时便反应过来了:“对啊,我怎么没想到。”
可说着说着,却又忽然皱起了眉头:“可人家在东海和金州干的好好的,肯来咱们晋陵吗?”
也不怪宋运萍有此担忧,毕竟晋陵只是个小小的县城,而东海和金州,一个是交通便利,经济飞速发展的港口城市,一个是政治经济资源最集中的省城,不管哪一个,都不是晋陵能比的。
王重却道:“只要待遇足够好,发展的前景足够好,他们为什么不愿意来晋陵。”
“这······”宋运萍却还是不怎么敢信。
王重道:“而且你觉得锦绣服饰会一直呆在晋陵吗?”
“什么意思?”宋运萍皱着眉头问道。
王重道:“咱们的原材料除了兔毛之外,剩下的都是从东海进的,从东海运输到晋陵,这可是一笔不小费。”
可宋运萍却一脸坚定的道:“是又怎么样!锦绣服饰绝对不会从晋陵搬出去!我们宁愿多一些成本,也不会离开晋陵。”
“这一点咱们一开始不就说好了吗?”宋运萍目光灼灼的看着王重的眼睛,眼神中带着询问之意。
王重道:“是啊,当初你成立锦绣,我成立天运,本意就是为了带动经济,让乡亲们有个挣钱的门路。”
宋运萍道:“所以不论如何,锦绣是不会离开晋陵,不会离开红卫镇的。”
其实县里已经找过宋运萍很多次了,希望宋运萍考虑厂区搬迁的问题,把锦绣服饰的厂区搬到县郊去,毕竟一开始县城的交通条件,可比红卫镇要好的多。
“既然咱们明确了这一点,剩下的就好办了!”王重道:“那就把待遇再调高一点,只要咱们待遇给的够高,钱给的够多,还怕招不到人?”
“也只能这样了!”宋运萍无奈的点头道。
地理位置不行,就只能用钱来凑了。
王重道:“还有公司的制度,如今锦绣越来越大,人也越来越多,这制度该变的地方就得变,该调整的也得调整。”
祖宗之法不可为这都是封建的老思想了,别说王重了,就连宋运萍都上过高中,经历过现代教育,自然不会有这种老思想。
“你又有什么主意了?”宋运萍看向王重,好奇的问。
王重道:“我可没什么主意!锦绣不是以前的小作坊了,不能事事都靠我,将来锦绣面对的危机和挑战,只会越来越多,相比于那些而言,推出一个更加健全、更加人性化、更加适合当下锦绣发展理念的制度,就是锦绣这座高楼大厦的地基。”
“只有把地基打稳了,才能建的高!”道理宋运萍当然明白,可改善和健全制度这种事情,不是哪一个人,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事情。
“对了,小远最近在学校怎么样?”话音一转,宋运萍问起了儿子的事情。
王重道:“小远那孩子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能怎么样!”
宋运萍没好气的白了王重一眼,道:“我就是知道他什么性子才担心。”
王重道;“就是跟几个女同学走的比较近,其他就没什么了。”
“女同学?”宋运萍吃饭的动作又是一顿,不过转念一想,这小子才几岁,还没到情窦初开的年龄,还不至于早恋,可想着想着,不禁就想到了王重身上,都说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自家儿子对异性这么上心,会不会······
“你这么看着我干嘛?”感受着宋运萍那有些奇怪的目光,王重赶忙问道。
宋运萍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我做什么亏心事了?”王重一头雾水。
宋运萍自然是开玩笑的,两口子结婚这么多年,感情甚笃,对于自家丈夫,宋运萍自然了解,对于自己的魅力,宋运萍也有足够的自信。
“小宛呢?”宋运萍又问道。
王重道:“跟着妈在家呢!”
“那丫头成天调皮捣蛋,今儿一早,妈一个不留神,她差点没把咱家大黄的尾巴给薅秃了!”大黄是王重养的看门狗,性子温顺和善,看门护院是一把好手。
“那丫头的性子是野了点,都是爸妈,老惯着她!”都说隔辈亲隔辈亲,这话不无道理,宋季山跟宋母老两口,简直把王宛这丫头当成了宝贝疙瘩,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惯的这丫头无法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