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晓娥对王重的印象还是很不错的,尤其是经历过上次的偷鸡事件之后,王重处理事情的方式很合她的心意:“嗯!回去看看我爸妈!”
“叔叔阿姨身体怎么样?”王重问道。
“都挺好的!”
寒暄几句,三人就到了院门前,见何雨水把自行车停在王重家屋檐底下,娄晓娥不由得心中生出疑惑来。
“京茹,快出来,看我给你带了什么!”
没等二人走远,王重就冲着屋里大声喊道。
“来了!”屋里传出秦京茹的声音,片刻之后,门口的布帘子被掀开,披着围裙的秦京茹从屋里走了出来。
“带了什么呀?”
王重没说话,只笑着扶着手中的飞鸽牌女式自行车。
“自行车?”秦京茹看着王重身前的自行车,俏脸之上瞬间就写满了震惊,看着王重,伸手指着自己,不敢置信的问道:“给我的?”
王重道:“不是给你的还能给谁?”
秦京茹抬起一手,掩着小嘴,缓步走到王重身前,一双眼睛动也不动的盯着王重身前停着的那辆崭新的飞鸽牌自行车。
这么大的动静,自然不免引起院里其他人的围观,阎阜贵披着棉袄,手里提着洒水壶,正在家门前打理他的花草竹子,正好就瞧见了这一幕。
西厢房旁边的倒座房里,刚刚下班回来的于莉跟阎解成听到动静也从屋里走了出来,正好也将这一幕纳入眼中。
于莉狠狠的在阎解成腰上的软肉上拧了一把,紧紧咬着银牙,既羡慕又恨铁不成钢的道:“你瞧瞧人家王重,再看看你!”
阎解成疼的龇牙咧嘴,却又不敢跟于莉动手,只能赶忙告饶解释:“我要是有钱,也给你买一辆,可关键是我没钱啊!”
“哼!”可换来的却不是于莉的理解,而是重重的一声闷哼,被于莉那如刀子一样锋利的目光狠狠挖了一眼。
“还不是你没本事!”于莉没好气的道。
阎解成不敢接话,他跟于莉结婚都大半年了,对于莉的脾性也有了几分了解,自然不敢在这个时候去捋母老虎的须子。
“当家的!”秦京茹绕着自行车走了一圈,然后一把扑进王重怀里,感动的直接哭了。
“大家伙儿都看着呢!”王重拍了拍秦京茹的脑袋,笑着说道。
秦京茹此刻哪里还有心思想这些,脑子里只剩下开心和激动了:“让他们看去。”
把车停好,王重就拉着秦京茹的手进了屋,刚一进门,房门就被反手重重关上,然后就看到秦京茹直接飞身跃起,挂到了王重身上,随即就见王重跟抱着个娃娃似的将挂在身上的秦京茹抱进里屋,紧跟着里屋的窗帘就被拉上了。
秦京茹这也是豁出去了,只是她这一举动,却把此刻院里正在关注他们的所有人都给闹了个红脸。
阎阜贵倒是还好,到底上了年纪,只叨叨了几句世风日下什么的,于莉嫁给阎解成也有大半年了,虽有些震撼,但总体还好,就是娄晓娥跟何雨水,两人不约而同的红了脸。
“呸!不知羞!”娄晓娥红着脸嘀嘀咕咕着快步往里院走了,就跟后头有妖怪在追她一样。
何雨水是既尴尬又无奈,眼瞅着娄晓娥走了,也转身快步跨过二门进了中院,直奔自己屋里,片刻都没有再停留。
待到云雨初歇,秦京茹才回过神来,想起方才自己的疯狂,立马就羞的把脑袋埋进了被子里,连王重都不敢看了。
见她这幅小女儿家的模样,王重不禁哑然失笑。
两人结婚也有一个多月了,秦京茹早已不是当初那个初经人事的小姑娘了,一番云雨下来,没有半点不适。
“赶紧去洗洗,我去做饭!”
“知道了!”秦京茹的脑袋还藏在被窝里,直到听到王重离去的脚步声,这才小心翼翼的探出头,见里屋没了王重的身影,立即松了口气,只是那滚烫殷红的脸颊,一时片刻是消不掉了。
起身把被子收拾干净,把床单拆下来,换了床刚洗好的,秦京茹这才拿着衣服,踩着凉鞋出了里屋。
刚才晚饭秦京茹已经做得差不多了,就剩一个豆芽还没炒。
如今天气还冷,市面上也没什么新鲜蔬菜,地窖里的萝卜白菜倒是还有一些,只是见天的吃萝卜白菜,未免太过单调,家里又不缺黄豆、绿豆,王重就教着秦京茹在屋里发了豆芽。
见披着围裙,手里拿着锅铲的王重,秦京茹就下意识的想起刚才自己不顾一切的主动和疯狂,登时心跳如擂鼓,浑身发热,俏脸之上也弥漫出更加鲜艳的红霞。
低着头轻手轻脚的从王重身后走过,跟做贼似的小心翼翼的关上浴室的门,还不忘悄悄观察王重的动静。
直到浴室的门被关上,王重这才笑着摇了摇头,将秦京茹洗好了的豆芽倒入锅中,迅速翻炒起来。
豆芽要想好吃,就在于脆嫩二字,而脆嫩的关键,就在于炒制的火候和时间,调料则只需要简单的油盐便可。
豆芽刚一入锅,便发出噼里啪啦的爆响,一团浓郁的白色蒸汽也随着热量自锅中升腾而起。
几分钟后,清炒豆芽便出锅了,王重往锅里倒了一瓢水,便端着炒好的豆芽上了餐桌,走前还不忘往浴室里提醒一句:“菜炒好了,赶紧洗完出来吃饭了!”
“来了!”秦京茹也就是简单的擦洗一下身子而已,至于洗澡,晚上至少还有两场大战等着她呢,要是次次都要洗澡,那不得洗秃噜皮去。
吃过饭,王重再度靠上了躺椅,这次却没再拿书,而是闭上了眼睛,开始闭目养神。
秦京茹麻利的收拾好餐桌和厨房,解下围裙,用香皂把手洗干净,忍着羞意,摒去脑中杂念,走到王重身后,双手数量的搭在了王重的肩上,轻轻的按捏起来。
“今儿怎么不看书了?”秦京茹好奇的问道。
王重睁开眼睛,伸手一把就抓住了秦淮茹的手臂,用力一拉,在秦京茹的低声惊呼之中,将人拉到了自己怀里。
“怎么焉了,刚才那股劲儿呢?”王重嘴角微扬,捻起秦京茹的下巴,看着她的眼睛道。
秦京茹本身就大大咧咧的,性子跟那些个内向的小姑娘截然不同,见王重如此,虽然还是害羞,可却敢迎着王重的目光,反问道:“是谁说刚吃饱饭不能剧烈运动的?”
可王重的段位,又岂是秦京茹能比的:“咱们动慢一些,动作轻一些,就不算剧烈运动了!”
秦京茹贝齿轻叩着下唇,眼神有那么一瞬间的迷离,随即探身凑到王重耳畔,吐气如兰,低语道:“怎么个慢法?”
一句话,一个动作,就把王重那刚刚消掉的火气给撩拨出来了。
“不怕惹火烧身?”王重的手再度捻住下巴,二人已是近在咫尺,相隔不过寸许。
秦京茹似是想起了什么,娇躯一颤,眼睛再抬,长而疏的睫毛也随之颤动,带着几分棕色的瞳孔有了那么一瞬间的收缩,直视着王重的眼睛:“老话不是说:这世上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地吗!”
四目相对,虚空之中似有电流交汇,瞬间火花四溅,周遭的温度好似一下子高了许多,空气也变得粘稠起来,秦京茹的呼吸也渐渐变得急促而沉重,高耸的山峦也随之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