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就进了腊月，厂里也越来越忙，年前各个车间都赶着完成上头布置下来的任务，工人都铆足了劲儿要比上一比。

王重拿着一套方案，找到了科长老徐。

“你小子可以啊！”能在红星轧钢厂当技术科的科长，老徐可不是什么靠关系，走后门的银枪蜡头，而是有真本事的，可也正是因为自身有着真本事，老徐才会这么震惊。

王重道：“只是一些不成熟的想法，还得麻烦科长帮忙斧正一二。”

“你这想法很不错，回头我就跟杨厂长提一提，咱们先找个车间搞个试点出来，要是成功推行的话，再普及下去。”

“科长深谋远虑！”王重竖起大拇指：“考虑的很周到。”

老徐道：“行了，你小子少拍马屁，在咱们技术科是靠本事说话，不是靠嘴皮子！”

王重嘿嘿一笑：“那我先出去了，有事儿您随时招呼！”

老徐不耐烦的摆手让王重赶紧滚蛋，目光始终在手中的方案上。

王重给出的不是什么技术性的变革，只是车间布局和机器维护保养上的一些建议，虽然都不大，却成体系，老徐是个资深的技术员，看到这套方案的第一时间，就看出了这套方案的优势所在。

当天，在何雨柱兄妹俩的帮忙下，王重正式开始改造屋子。

“王重说得对！”何雨柱立马点头附和。

所谓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而何雨柱就是个厨艺极好的厨师，距离国宴级别或许还有有些差距，但在这北平城里，也算是小有名气了。

“还能是谁，对门王重呗！”阎解成没好气的道。

“还能干啥，当然是去见杨厂长了！”老徐道。

三大爷摇摇头，脸上带着几分嘲讽：“这小年轻还真是不会过日子，这还没娶媳妇没成家呢，就这么挥霍，等将来成了家，有的他苦头吃。”

第四天，何雨柱兄妹二人帮着王重一道把屋子清扫出来，把残余的垃圾送出屋外。

看着干净整洁的厨房和浴室，兄妹二人的眼睛都亮了，何雨柱还好一些，毕竟是个糙老爷们，日子过的粗糙。

别说是阎解放和阎解旷阎解娣三个小的了，就是阎解成这个大人也忍不住咽起了口水。

五花肉先焯水，再炒后煮，王重娴熟的手法和对火候的掌控，看得旁边的何雨柱眼中不住放出异彩。

只等开春以后，再把化粪池给补上，到时候就能正常使用了。

可王重设计的厕所跟浴室，着实叫这姑娘看着羡慕不已。

“我要吃饺子！”小丫头脸上立即露出笑容。

“你可是大学生，又是干部，工资高，待遇好，怎么不好找！”三大爷背着手一脸笑意。

“到！”王重立马从工位上站了起来。

秦淮茹犹豫了一下，揉着棒梗的脑微微一笑说道：“等明天，明天妈给你做肉吃！”

刚出办公室，王重就迫不及待的问道：“科长，这么着急干啥去？”

王重笑着道：“确实是打算隔开，不过我一个人肯定是忙不过来的，还得柱哥你帮帮忙。”

“哥，咱们也建一个一样的呗？”刚从厕所里出来的何雨水就一脸激动的对何雨柱道。

王重陪着笑脸：“三大爷，您可别拿我开玩笑了，这对象哪是那么好找的。”

“小王，这大过年的，你弄这么多砖头水泥回来干什么？”

“王重哥，你弄这么多砖头水泥过来，打算怎么弄啊？”何雨水脆生生的问道。

从轧钢厂运出去的钢材，就可以正式投入使用了。

老徐口中的杨厂长是轧钢厂的正厂长，主要负责的就是厂里的生产工作。

“更新和引进机器的成本都太高，但只要咱们把自己的优势都利用起来，通过合理的计划和人员配置，再加上科学的布局······”

厨房还好，毕竟只是冬天临时用用，到了春夏秋三季，做饭还是在外头。

不过因为没有化粪池，所以厕所里目前只能小便，想要大便的话，还得借助工具。

“今儿个我给你们露一手！”

北平的冬天冷，本来是不适合干跟泥水有关的活的，因为水分不容易蒸发，一旦结了冰，容易破坏砼结构，不过好在屋里一天到晚都烧着炉子，温度一直保持着，就是晚上，蜂窝煤还在持续不断的为屋内供暖。

“王重哥，我也可以帮忙的。”旁边的何雨水毛遂自荐道。

只是方案里设计到的方方面面太多，一下子变化太大的话，工人们未必能够适应，还是得给工人们一个适应的时间。

“爸，不是说隔壁王重是干部吗？”阎解成疑惑的问道：“一个月工资有五六十块钱呢，逢年过节还有各种补贴？”

“跟我走一趟！”

“正好你们也尝尝我的手艺。”

王重立即道：“厂长，我来咱们厂的时间虽然不长，但对各个车间都做了调查，咱们厂工人的技术那肯定是没的说，都是个顶个的好，尤其是那些个高级工们，个顶个的厉害。”

何雨柱背着手，饶有兴致的看着王重忙活。

何雨柱提了提码在院里的砖头，抬起一只脚踩在砖头上，说道：“弄这么多砖头过来，不会是打算把屋子隔开吧？”

只从切菜、翻锅、把控火候这些细枝末节之中，就看出了王重手艺的不凡。

跟着老徐一路来到厂长办公室。

最近老阎两口子正忙活着给阎解成相亲呢，可瞧了三四个姑娘，阎解成都没看上，不是嫌人家没文化，就是嫌人家长得不好看，直把阎解成满腔的热情浇灭了大半。

何雨水不是那不通情达理的人，只是难免有些失落。

王重本来还想再打两张太师椅和一张高几的，可惜家里地方不够大，要是真摆那么多家具，空间就小了。

“正好，你年纪也不小了，把屋子翻新一下，也好找对象！”三大爷打趣着王重道。

况且雨水如今都十九了，再过两年就该出嫁了，就算是真的弄了个跟王重一样的浴室加厕所，也用不了多久，又何必费这功夫。

“还有你们几个！”阎阜贵趁机教起了儿女。

老徐立即将手中的方案递了过去：“这方案我看过了，要是真能在咱们厂实施的话，对于增强生产安全，提高生产效率肯定有效果。”

扑鼻的肉香自门窗的间隙渗到屋外，传到院里。

杨厂长全名叫杨建国，一个将近四十岁的中年男人，当兵出身，带着颇为浓厚的军人作风，行事很是干练。

轧钢厂的主要工作就是将钢锭或钢坯轧制成各种钢材，轧钢厂并不炼钢，只是对钢材进行进一步的深加工。

王重拿着精挑细选出来的上好三层五花肉，烧皮洗净过后，把肉切成方方正正的小块。

“有什么麻烦的，要不是你们帮忙，我不知道还要花多少公功夫呢。”

他们倒卖的就是轧钢厂出产的成品钢材。

槐花年岁还小，话说的都还不利索，对肉自然也不像两个哥哥姐姐那么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