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我能跟你去东京吗?”王茜儿看着王重,一脸纯真的问道,黑白分明的眼睛中,写满了期待。
王重笑着道:“那要等三叔先去安顿下来,才好把茜姐儿和嫂嫂接过去!不然的话,咱们过去连住的地方都没有,就只能住在客栈,很不方便的!”
王茜儿追问道:“那三叔什么时候安顿好,接我和阿娘一起去东京呢?”
“那要看茜姐儿什么时候把飞花剑法练成,把《三字经》、《百家姓》还有《千家诗》都背会了!”
“啊?”王茜儿原本满怀期待的小脸,立马皱成了小苦瓜。
飞花剑法倒是还好说,小丫头天赋不错,已经把招式都记得七七八八了,剩下的也只有熟练度,《三字经》、《百家姓》也好说,小丫头虽然忘性大,但多背几次就差不多了,可《千家诗》的难度一下子就上升了许多,小丫头到现在才背会了寥寥几首。
“我家茜姐儿这么聪明,只要肯用功,早晚能背熟的!”王重揉着小丫头的脑袋安慰道。
“好吧!”虽然有些不情愿,但小丫头也不是那种撒泼打滚,想要的东西得不到就誓不罢休的性子。
是夜,王重正在书房中看书,忽然间响起了敲门声。
“进来!”
王重话音刚落,一身桃红色薄纱长裙的王李氏,端着酒壶施施然走了进来。
“嫂嫂这是?”王重看着托盘上的酒壶,还有王李氏身上浓浓的酒气,心中隐隐有了猜测。
王李氏没有说话,挽袖提壶倒酒,双手端着酒杯,送至王重跟前:“叔叔请!”
王重接过酒杯,也未抬袖遮面,径直仰头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
王李氏又给王重倒了一杯,给自己也倒了一杯,端起酒杯,道:“昔日若非叔叔竭力相护,只怕妾身和二娘早已贼人掳走,哪里还能有现在这样的好日子!”
“妾身敬叔叔一杯。”
王重没说话,和王李氏碰了碰杯,再度一饮而尽。
王李氏接着倒酒,继续给王重敬酒。
三杯过后,王重捉住了王李氏的手腕,拦下了王李氏继续倒酒的动作。
“叔叔!”已然被酒意熏的俏脸通红的王李氏醉眼朦胧的看着王重,显然在来之前就已经喝了不少酒。
“嫂嫂!”王重轻声唤道。
“叔叔!”王李氏又喊了一声,声音酥软可人,也不知是真的醉了,还是酒不醉人人自醉,朦胧的醉眼中,带着毫不掩饰的浓浓情意。
迎着王李氏那毫不掩饰的深情目光,王重勐然起身,松开捉着王李氏手腕的手,却进步上前,俯身将王李氏拦腰抱起,王李氏只觉得身子一轻,下意识就挽住了王重的脖子。
王重却不管不顾,抱着王李氏就往旁边的软塌上去,王李氏俏脸砣红,双眼迷离,粉面宛若盛开的桃花。
月亮躲到了云层之后,夜空中的繁星也害羞的闭上了眼睛。
云雨过后,王李氏趴在王重胸口,仰头看着王重,道:“妾身这辈子最大的遗憾,就是没能给相公生个儿子,叔叔此去,不知何时才能回来,临走之前,给妾身留个孩子吧!让妾身有个念想吧!”
王李氏的眼中闪烁着泪光,眼神中带着哀求。
王重抬手捻着王李氏的下巴,看着秀发有些凌乱,额头满是细汗,面颊砣红的王李氏,望着那双好似盈满水的眸子说道,柔声说道:“暂时还不行!”
“为什么?”王李氏眼眶中的泪水立马溢了出来,娥眉紧促的问。
王重抬手擦掉那顺着脸颊滑落的泪水,温柔的道:“待我高中之后,将嫂嫂接离扬州,那时嫂嫂再替我王家延续香火也不迟。”
王李氏被王重说的一愣,不解的看着王重。
王重解释道:“小竹庄中,上上下下之人,皆知嫂嫂身份,若是嫂嫂贸然怀孕产子,必然引来风言风语,届时旁人议论纷纷,嫂嫂如何自处?人言可畏,我知嫂嫂心意,我对嫂嫂的心意,亦可昭日月,只是现如今还不是时候。”
“若是嫂嫂不愿离开小竹庄,便待我在东京安顿下来,再把嫂嫂接过去小住几年,等生了孩子,便说是我的通房生的孩子,过继给兄长和嫂嫂,为兄长延续香火的。”
“若是嫂嫂愿意,将来就跟着我,只是要委屈嫂嫂,没名没分的跟着我了!”
宋不比明清,女子虽然同样重视贞洁,但寡妇改嫁也并非不能被世人所接受,只是王重和王李氏的身份却又不同,王重虽然对王李氏印象不错,但却从来没有想过要娶王李氏,王李氏同样从来没有想过要嫁给王重当正妻。
“这····这能行吗?”王李氏有些不敢确定的看着王重。
王重道:“为何不行,现如今整个白水村都靠着小竹庄过活,没影的事情,谁要是敢乱嚼舌根,损我嫂嫂清誉,我就让他滚蛋,生生世世永不录用。”
王李氏听了王重这霸道的话,心里头暖洋洋的,心中暗暗想到:咱们俩如今都这样了,我哪里还有什么清誉可言。
可听着王重维护自己的话,又忍不住高兴。
“我还是想留在扬州,留在小竹庄!”王李氏想了想,看着王重,十分认真的道。
王重迎着王李氏的目光:“嫂嫂是想帮我守着小竹庄这份基业?”
王李氏点头道:“我听人说,当官的俸禄虽然高,但花销也大,你瞧那盛通判,堂堂一州通判,不还是经常要靠盛大老爷接济。”
王重道:“只要嫂嫂自己愿意,在哪里我都支持!”
王李氏看着王重的眼睛,再也克制不住汹涌的情意,俯身主动吻了上去。
王重的双手也随之抬起,一手轻抚着王李氏那乌黑柔顺的秀发,看着忘情的王李氏,也渐渐的进入状态。
而今的王重,已有两年多没有碰过女人,平日里打坐练气,冥想存神,倒也不想那些事儿,可而今王李氏这般主动,王重又怎么可能按捺的住。
说到底王重就是个好酒好色的俗人。
通宵达旦,直至天色将明,王重起身冲了个凉水,换上练功服,继续每日的晨练,指点小侄女儿继续练飞花剑法。
吃早饭时,小丫头见王李氏不在,还好奇的问王重:“三叔,阿娘呢?阿娘怎么不来吃饭?”
王重哄道:“嫂嫂身体不舒服,现在在房里休息呢,茜姐儿可莫要去打扰!待嫂嫂休息好了,自然会起来的。”
王李氏一脚睡到了中午,守寡数年的王李氏,经过一夜的阴阳调和,又睡了一整个上午,现如今是神清气爽,脸色红润,异常精神。
小丫头一听王李氏起来了,就迫不及待的找了过去。
“阿娘,你病好了?”
“啊?”王李氏被小丫头问的一愣,有些不知所措,看到旁边掩嘴轻笑的王重,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挖了王重一眼,给俯身拉着女儿到旁边坐下:“阿娘没事!”
若换了平时,王李氏怎么可能对王重做出这般小动作,昨夜一番云雨,打破了二人之间最后的那层隔阂,王李氏已然将自己视作了王重的女人,虽然只是个见不得光的女人,但现如今又无外人在场,王李氏又尚未从王重的温柔之中醒转,自然少了几分谨小慎微,多了几分放肆。
王茜儿疑惑的道:“可三叔说阿娘身体不舒服,还让我别去打扰阿娘休息。”
解释道:“二娘真乖!阿娘身体好着呢!只是昨晚看账目看到太晚,忘了时间,这才睡过头了,三叔心疼阿娘,才让二娘别去打扰阿娘。”
“原来是这样!”王茜儿恍然大悟:“阿娘,我也要好好读书,以后帮阿娘打理账目,这样阿娘就不用这么忙了!”
王李氏被王茜儿天真的话说的心中泛起阵阵涟漪,一把将女儿搂在怀中,说道:“那二娘可要好好读书,快快长大!”
说话间,眼眶中已然盈满了泪水。
女人便是如此感性。
转瞬便又到了晚间,距离王重离开,只余一日,吃过饭后,王重对着王李氏道:“方才我翻看账目,有些不明了之处,待会儿还得劳烦嫂嫂指点指点!”
“待安置了二娘,妾身再去寻叔叔!”
接连三个晚上,王李氏都歇在王重房里,二人宛若新婚燕尔的新人一般食髓知味、夜夜笙歌,如胶似漆,恨不能一天十二个时辰都躲在房里温存,王李氏本来还有些担心,可王重高达五级的医术可不是摆设,有了王重的保证,王李氏便彻底放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