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一个试试!他现在正在气头上,说不定就想找个人倒苦水呢!”朱喆点头,翻出朱民杰的号码,拨了过去。
没一会儿,电话就接通了,朱民杰上来就和朱喆抱怨,说朱父管得太多,一点都不尊重他的意愿之类的。
“小杰,你别着急,爸那边呢我先想想办法,关键是你就这么跑出去了,有什么打算?”
“我打算先去市里,到我同学那儿先跟他挤一挤!”
“这样也行,那你自己小心点,照顾好自己,别饿着了。”朱喆话里话外,全都是作为长姐对弟弟的关爱,可除了关爱之外,却一个字都不提钱,安抚了朱民杰之后,朱喆又给朱母回了个电话,好言好语的安慰了老两口一番,话里化外都在暗示说朱民杰的不懂事儿,这么大的人了,还动不动就搞离家出走这一套。
说着说着,朱喆还抹起了眼泪,和朱父朱母倒起了苦水,说自己这么些年省吃俭用,甚至还借了外债,才把朱民杰供了出来,没想到自己的照顾竟然害了他之类的,还十分担心的说自己就这么一个弟弟,自己的年纪也大了,不知道将来还能不能靠得住。
说到最后,朱喆是真的彻底带入了情绪,哭的稀里哗啦,泣不成声,反倒是电话另一头的朱父和朱母反过来安慰朱喆了。
电话另一头,朱母也跟着哭,朱父脸色铁青,既后悔又羞愧,当初按照朱喆的本意,是想朱民杰和朱婷婷两人自己勤工俭学,再加上国家助学金、奖学金的补助,来解决生活费的。
可朱父和主母两口子一辈子吃惯了苦,不想儿女们再吃一遍自己当初的苦,没成想自己和老伴的一片苦心,竟然造成了这样的结果。
小女儿一门心思只知道算计,恨不能全家只围着她一个人转,结婚前又哭又闹的折腾了不知多少次,和小儿子吵了又吵,最后还是朱父和朱母私底下给小女儿准备了一点嫁妆,才算把小女儿给安抚住。
现如今嫁人了,到了别人家,要是还是这样子,只怕······朱父是男人,正是因为自己是男人,所以才更懂男人,娶媳妇又不是娶祖宗,娶菩萨,娶回家了还得供着,朱婷婷要还是这样不知悔改,难保将来怎样。
不过眼下更让朱父担心的还是儿子朱民杰,正如大女儿说的那样,小女儿靠不住,大女儿远在魔都,自己和老伴将来能依靠的也就只有朱民杰这个儿子了。
可照着现在的情况来看,朱民杰何止是不成器,这山望着那山高不说,还眼高手低,挑挑拣拣的,毕业都快两年了,工作换了一个又一个,没一个干的长久的,时不时还有自己和老婆子贴补,更让朱父难受的是,小儿子也不知养的什么脾气,一句话都说不得,说了就炸。
家里出了两个大学生,本该是让老朱家光宗耀祖,让朱父自豪的事情,可本该受人尊敬羡慕,工作体面的大学生儿子,却是那样一副德性,自家事情自家知,搞得朱父在村里都不好意思和别人吹嘘了。
可朱民杰是什么德性自家人知道,村里其他人不知道啊,平日里乡亲们聚在一块儿,除了谈天说地,聊国家大势之外,剩下的话题,不就是儿女们吗!
无外乎就是儿女们的前程、工作、结婚、家庭之类的。魔都,欢乐颂小觑,十九号楼2303。
沙发上,朱喆依偎在王重怀中,连本来颇为期待的电视剧看起来都味同嚼蜡,半点都看不进去。
“你说我这样能行吗?”朱喆忽然有些忐忑的问道。王重搂着朱喆的手紧了紧,说道:“行不行的,总得试过了才知道,你妈耳根子软,心疼你弟弟,可你爸还算清醒,而且男人一般都是要面子的,你弟这事儿,现在就是你爸心里的一根刺,小杰越是作,你爸心里的这根刺扎的就越深。”
“这根刺扎的越疼,你爸想要让你弟弟成才的决心才会越大,只不过现在这些孩子,心理素质和我们那时候没法比,把握住尺度非常重要。”
“其实这事儿关键还是在你,你要是担心你弟出什么问题,就此罢手,我也支持你,反正咱们远在魔都,跟你以前一样装模作样就是了,每个月孝敬你爸妈的钱咱们一分不少的给了,你弟弟妹妹要是过来,该怎么应付还怎么应付,我都听你的。”朱喆怎么会听不明白王重的意思,这件事的决定权,始终都握在朱喆自己手里。
毕竟朱民杰和朱婷婷是朱喆的弟弟妹妹,而不是王重的,虽说两人现在是男女朋友的关系,甚至已经在考虑组成家庭的事情了,可王重终究不能越俎代庖,替朱喆作出决定,这件事情,还是得以朱喆的意思为主。
“哎!”朱喆叹了口气,很是无奈。
“你啊,有功夫还是多想想自己和家里的事情吧,光你弟弟小杰一个,就够你头疼的了,更别说你还有你妹妹了,就她那性子,要是不改一改,在夫家是要吃苦头的。至于22楼你那几个室友邻居的事情,能帮的就帮,帮不了的就算了,有些事情干涉的太过了,反倒是不美。”朋友之间帮忙确实也要掌握一下尺度,有些事情可以帮,有些话可以说,但有些话说了,可能连朋友都没得做。
有些事情要是帮了,讨不到好不说,说不定还会落得埋怨,费力不讨好。
当然了,如果是过命的交情那完全就是另外一回事儿了,但显然朱喆跟22楼剩下的那几个女人们还到不了那一步。
“量力而行,适可而止,这道理我还是知道的。”朱喆说道,其实一直以来朱喆也都是这么做的,对余初晖跟何悯鸿之间因为各种各样的小事情而产生的矛盾,朱喆充当的永远是调节剂,是润滑油,居中调停,不偏向任何一方。
朱喆想起了余初晖给她看的那个朋友圈的截图,何悯鸿暗喻她是老黄瓜刷绿漆,打那以后,朱喆那条绿色的连衣裙都不怎么穿了。
当即就把这事儿和王重说了,惹得王重忍不住嗤嗤笑了起来。
“来,我仔细瞧瞧!”王重动了动,捻着朱喆的下巴,仔细的打量着这张精致柔美,又不失端方的清秀脸庞,煞有介事的点头道:“瞧着确实挺嫩的!不像是装的呀!”
“哼!”朱喆气鼓鼓的拍掉王重的后,锤了他一下:“谁装了?”王重却一把抓住朱喆作怪的手,注视着朱喆的眼睛,嘿嘿笑着道:“光靠肉眼看怎么看的出来,得尝一尝里头是不是跟外边表现的一样水嫩才行!”
“啊?”朱喆有些跟不上王重的思路,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就被俯身的王重封住了樱桃小嘴。
半晌,王重才心满意足的放开朱喆,还故意做出一副意犹未尽的模样,舌头掠过双唇,认真的说道:“确实挺水嫩的,表里如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