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辛如音泪如雨下。

既为自己的命运而哭，也是为辛氏一族而哭。

许久，辛如音大大方方的从李素怀中出来，仰着头看着李素露出倔强的表情：“李道友，为我忙心劳力了，如音有什么是道友看得上的？”

李素不由嘴角微微上翘，讥诮的打量着怀中姑娘。

辛如音心知李素看破了自己投怀送抱的目的，一咬牙道：“如音本是辛氏族人，而辛氏传承玄剑门，我愿奉上玄剑门的所有秘传……”

“唉！”

辛如音只听见李素幽幽一叹。

心中不由紧张了起来。

“辛姑娘，还没明白过来，到底什么才是真正的宝贝？”

李素挑起她的下巴，瞧着辛如音如是道。

“在李素看来，玄剑门的秘藏，什么劳什子灵石，都没有眼前的辛姑娘重要啊……”

辛如音闻言，顿时红了脸，许久，才用细若蚊蝇的声音道：“如音蒲柳之姿，岂得道友垂青？”

“在素看来，辛道友蕙质兰心，阵法天赋卓越，若不是受困于龙吟之体，乃是一等一的求道之侣……”

李素嗓音低沉，语气幽幽说道。

“大道求仙一人难行！”

辛如音被他说的沉默了许久。

才明白，李素要的不是凡俗肉欲欢愉，而是在寻找大道求仙之路上的仙道之侣。

一人计短，两人计长。

李素不擅长法术、不擅长画符，于是培养了菡云芝这么一个符师。

这么一项在当时看起来很亏的投资，却让李素在筑基后的斗法中很少吃亏。

菡云芝为李素提供的中阶符篆，让李素迅速迈过筑基的虚弱期。

辛如音阵道天赋惊人。

在原著之中，抱着久病之躯，以练气期的修为，修补好了乱星海传送阵。

“丹、器、符、阵！”

李素的丹药可以找韩老魔，而法器可以他自己来炼制，符篆未来可以去找菡云芝，而阵道预备就是辛如音了。

“大道求仙？”

辛如音整理情绪后问。

“不错，飞升，成仙！”

李素温柔的含笑点头回答道。

辛如音心头百转。

思索着与此人的第一次见面，思索着此人刚才英雄救美，思索着一族孤女的她孤苦无依。

许久，她幽幽一叹，举起小嫩小手道：“天道为盟，击掌为誓，如音愿与李素道友同身共死，大道同行直至共赴仙道之巅！”

“啪！”

李素抬手一拍。

而后，露出灿然的微笑：“见过辛道友。”

辛如音也露出笑容，起身弯腰认真一礼：“见过李道友。”

此时才真的愿意对李素生死相托。

“李道友，方才是我隐瞒李一些消息，我会把辛氏一族我知晓的辛秘全部相告……”

李素没有拒绝此事，听着辛如音说起古。

这一听，才知道这段辛秘！

数千年之前，越国竟然还发生过这等事？

相比起在血色禁地遇见的龙女说的只言片语，相较金氏两个练气族人只晓得零碎信息。

辛如音作为一位参与者的元婴后人，族内详细记载了当时的一切情况。

龙种，金丹，元婴，剑修！

“你是说玄剑门并不是贪图龙种，而是图谋黄龙真人的练器之法？”

李素听见辛如音的所言有些不信。

“不错！”辛如音回忆着族内记载说：“这位黄龙真人乃是当时的天纵奇才，以至宝龙门创造了一门以器御兽之法！”

“得以金丹之修为，以器驾驭了元婴！”

“嘶！”

李素眼睛越听越亮。

“以器御兽，越阶御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