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合适吗?”离舞迟疑道。
“没什么,我与胡姬挤到主人的房间中,将自己的房间腾给离舞姑娘你们两人,正好主人这里今晚也离不了人。”鹦歌道。
“如此就麻烦了。”离舞跳下马车道,神色间的迟疑只是虚假的一瞬,现在才是她真正的目的。
一番折腾下来,当鹦歌与胡姬两人将离舞主仆两人安顿好,又帮杨明擦了脸洗了脚之盖进被窝后,饶是以两人的体质此时也是累的不清,两人微微气喘着看着床榻上呼呼大睡的杨明,一时间却是泛起了难来。
这里不同客栈的顶级包房,还有着软榻这样的东西,在这个房间中,只有着一张床榻,虽然床榻足够宽大,但……
一时间,鹦歌与胡姬面面相觑,都犯起了难来。
正当鹦歌迟疑的时候,胡姬却是小脸一狠,直接朝着床榻走去,在鹦歌震惊的视线中,胡姬已经褪去了身上厚厚的外衣,一个扑腾,人已经从床尾之处转进了被窝之中,一阵咕哝咕哝之后,从床头钻出了脑袋。
“你要做什么?”鹦歌大惊失色道。
“什么也不做,睡觉。”胡姬嘟囔一声,翻了一个身,竟然毫无负担的睡觉去了。
听着胡姬轻轻的呼吸声,鹦歌更加为难了。
我要怎么办?总不能也学着胡姬的样子吧?不行,不行,胡姬是胡人,胡人可能根究就不讲究这些,但我可不是胡人,我不能那么,那么……
这到底算怎么回事啊?本想着和胡姬一起坐一夜的鹦歌这下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了。
算了,胡姬本就是要当暖床侍女的,我可不能跟她学,风餐露宿的事情我又不是没经历过,现在最起码还有房子呢?
鹦歌想着来到临窗的桌边,跪坐下来,将胳膊搭在了案几上。
就这样吧。鹦歌用手拖着脸颊,慢慢闭上了眼睛。
曾经哪怕是在野外也能睡着的鹦歌今晚却失眠了,鹦歌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却见外面的夜色正浓,月虽已斜,但还高挂在天空中,距离天亮还有很长的一段时间。
“我这是睡了多长时?”鹦歌扭动着近乎僵直的脖颈,却又觉得小臂发酸,腿也有些发麻。
鹦歌站起身在房间中活动着四肢,只觉得今晚这觉睡得太难受了,曾经的她可是经历过比今晚更为艰难的条件。
但那时也不见得有这么痛苦吗?鹦歌不解的想到。
随着她在房间中的走动,她的视线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的放投向了床榻的方向。
在那里,有着两道此起彼伏却很轻微的鼾声,其中一道略显沉闷而悠长。
鹦歌凝神看去,趁着透过窗户散落进房间中的月光,一副完整的画面呈现在她的面前。
年龄虽小,但身材极为高挑的胡姬此时已经缩成了一团,背靠着杨明呼呼大睡,而杨明则依旧是仰躺着,呼吸深沉而悠远,一副睡得很稳的样子。
看到两人的睡相,鹦歌只觉得自己的脖颈更僵了,手臂也更酸了,连带着本已经活动开的小腿此时也变得不舒服起来。
“有胡姬当着其实也没什么,而且他已经睡死了,只要我不脱衣服,什么也不算啊。”鹦歌的脑海中不受控制的浮现出这样的想法。
在潜意识的驱使下,她的腿已经下意识的迈向了床榻。
“不行,这不是有没有关系的问题,这张床一旦躺上去,以后的麻烦可就大了,这样的事情一旦开了头,那以后……”鹦歌想着,猛地控制住了脚步。
“这不是有没有实质性接触的事情,而是一种态度,我若是自己越了界,让他误会了,那以后?”鹦歌想着不敢再想下去了。
在鹦歌的沉思间,胡姬翻了一个身,随即不知道在梦到了什么,更是迷迷糊糊的抓过杨明的手臂紧紧地抱在了身前,一张小脸摩挲着杨明的手臂,随即嘟嘟囔囔的说了一句可能连她自己都听不懂的胡语,然后又沉沉的睡去了。
鹦歌愕然地看着方才发生的一切,神色间挣扎不定:“我靠在床尾休息总不算越界吧?只要我不躺下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