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厚厚的大概有上百页。“鹿丸点头。
这回倒是轮到鸣人傻眼了,难怪木叶一直这么上心砂隐村的事情。原来在木叶崩坏之后,手鞠留下来和木叶签了那么多协议。
大概是早就预料到砂隐在这次愚蠢行动中会找一个背锅侠,弄不好就要将怒气迁移到我爱罗的身上。
我爱罗的情况倒是和鸣人有些相似,如果成为不了风影,以后的日子会很难过。未来上任的风影自然会将尾兽人柱力视为武器,随意摆弄。
就像是放在桌子上的玩具,用同伴的情谊捆绑他,或是用手鞠、勘九郎的利益威胁我爱罗做出各种妥协。
鸣人倒是也记得手鞠签订协议的那次情形,原本他以为手鞠和静音只是签了一些无关紧要的小文件,毕竟连纲手都没有到场。
但现在想想,纲手到不到场其实都无所谓,静音本来就是纲手的代言人。无非就是代表一下,盖个章的事情。
至于砂隐会怎么想,那也得先和木叶就那些上百页的协议扯上一段时间的皮再说。而这个时间,保下我爱罗是足够的。
等到协议扯皮扯清楚了,我爱罗的危机也差不多解决完了。这就是提前博弈的妙处,这种老油条的办法肯定不是手鞠那个小脑瓜能想出来的。
“杀几十个人很累的。”鸣人突然说了一句没什么逻辑的话。
“什么?”鹿丸猛地扭头看着他。
他皱着眉说道,“砂之守鹤也不是很强,如果释放尾兽玉的话,死的也不可能是区区几十个人。”
“这事情有没有蹊跷另说,我们的任务是接应我爱罗他们。”鹿丸小声说道,或许是觉得有些话不好说,张了张嘴又咽了回去。
鸣人察觉到了,也没放在心上,尾兽人柱力没人权,真该死。
他现在应该算是伪尾兽人柱力了,能抽取使用尾兽的力量,但不能尾兽化了。真正的尾兽已经出来了,藏在一条胖狗体内。
相比之下,我爱罗的处境就比较悲惨了。但这个忍界的规则之下,哪有什么岁月静好,就算是鸣人摆脱了尾兽人柱力这个身份也不一定比我爱罗好到哪里去。
刀从来都不会因为入了鞘而改变存在的意义,归根结底,九尾之力还是被鸣人驱使着。放在高层眼里,其实和在他身体里没什么两样。
他也明白自己的处境其实和雪国的囚徒差不多,那是他从杂志上看到过的一个故事,说的是某个雪国的监狱没有围墙。如果犯人想要逃跑,就必要做好死在茫茫雪地里的心理准备。
有个电视台花钱怂恿囚犯越狱并全程直播,一大帮人去了都死在了雪地里并且电视台收视率大增,但是有个人成功了。于是那个人被奉为英雄,走过的路成为了圣途。
人们把目光放在剩下的囚徒身上,大骂他们是懦夫。与其像是猪一样被养着,也不愿意去追求自由!
自由多好!就算是会死!但有人成功了,说不定他们也能成功活下去,该死!怎么不去拼一把!
他们在乎的英雄主义是放在别人的英雄主义,轮到他们的时候就会沉默了。
别人不清楚,但是鸣人自己知道。如果他像佐助那样叛逃,大概不到三天就会被抓回去。主要是他现在没有什么可黑化的,团藏被他摆了一道,九尾被他摆了一道。至于前身受过的伤害,和他鸣人有什么关系。
总不能像个被迫害妄想症一样自顾自的逃跑,把自己逼成一个孤苦凶狠的野兽,披上的斗篷就是忍界祖宗人了,哦,那是带土。
虽然他不喜欢木叶,但至少他在木叶地位不低。只要团藏一死就可以胡作非为,所以眼下根本不需要跑。
他是个正常人,不是疯子,当然选择对他最有利的情况。即使不可能永远待在木叶,但是待到成年肯定是没有问题。
到时候找个小地方一待,就是仙王的恋爱娶妻日常生活。和平多有意思,天天打打杀杀追求活着的意义的那不是他。
他都计划好了,躺平,然后在忍界过生美好生活。
在此之前,慢慢混日子就好,总而言之.什么宇智波斑、带土、晓组织、大筒木,找到机会肯定弄死他丫的。
他心里其实还是有狠厉的一面,那是一种无关英雄主义,完全没有共情力的狠厉。这种狠厉,纲手倒是提过一嘴。
鸣人心黑起来,给纲手一种异常熟悉的感觉,那是和千手扉间如出一辙的狠厉。
你很可怜,太感动啦,杀了。
伱很无辜,太愧疚啦,杀了。
什么?你没有错,错的是这个世界?很好,很有道理,坑挖深一些,杀了埋了。
鸣人回过神来。
望着奔袭在前方的队伍,心里默默叹了一口气。现在还想着怎么装叉,要是以后碰上晓组织或是丧心病狂的带土,弄不好他又得狼狈的跑回木叶。
像个在外面被高年级揍了的小学生,在纲手面前大吐苦水。还要大肆渲染,最好能凑齐一个打手团报复回去。
我不是个,好色仙人你们上,宰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