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将一切的成功归咎于命运等抽象的存在，那么世间都是虚无的，一切成功都是命中注定，都是冥冥之中有人安排。

老树精则是一脸无所谓道：

老树精与盘瓠望去。

或许是巧合，也可能是某种现象。

理论上可行。

盘瓠深思良久，他的性情喜欢刨根问底，不然也不可能经常性用岁月窥视过往。

可世间规律，却不以人的意志而转移，更难以被言语所改变。

盘瓠眼中闪过一抹寒芒，此时此刻的他多少有些恼火。

天道本质不存在坏，相反多少带点红。祂不喜一切不劳而获者，偏向对广大的生灵群众，鼓励众生奋斗。

“之前李兄杀的大无圣王便是典型，乱世之兽，吸收万千灵气，最终死后留下的却是浊气。”

“天地如我，这便是道尊之道。如果最后天地接受老树的自然之道，那么天地会变成什么样？”

理论上天道不可能产生任何自我意识，但如今天地空无一人，而李长生又是超脱于天地的存在。

最后天道输给了自己，而自己短时间内也无法奈何对方。他如今重新回首推演一番，想要彻底的杀死天道，然后重开天地需要三万年。

他身化自然，看过许多事情，自然也见过所谓的巧合。天地气机无穷尽，除了看得见摸得着的法则，世界上还有太多太多事物无法感知。

“长生。”

更像是纯粹的道，化作声音。

此话顿时引起了两人的注意，盘瓠当即追问道：“如何做到的？”

老树精抿了抿嘴，这一点确实无法解决。

过往的历史中传来一道声音，非男非女，不老不少，没有任何指向性的特征，也难以用言语去形容。

祂又吐言道：

“长生。”

如此也是修行，知我何来，知我何去。

李易了然，与自己的猜测大同小异。

“对我而言，回到现代说明两个世界都是真实的，没有任何一方是虚假的。”

“嗯？”

李易见他们说不出个所以然，也没有去深究。

“也可能是纯粹的巧合，也可以是其他原因。又或者是修行界在那一时期，恰好在某种层面与现代接轨。”

“天道最初是好的，但又由于某些人私心，祂腐烂了。”

没有斗过一场，真正的强者是不会言败的。

但下一秒他们后背发凉，一个想法冒了出来。

他道：“成王败寇，我既已是输家，没有太多讨价还价的空间。结盟可，但道友别忘记了，你与无相之间的矛盾。”

如果只是单纯的毁灭，那么可能只需要很短很短的时间。

因为天道是众生的意识，纵然是一缕浮游也属于天道的一部分。无止境的意识汇聚到一起，在根源上就不可能产生自我意识。

李易抬手轻点，虚空之中泛起点点灵光，好似牵动了某种法则，构造出一个个奥妙无穷的字体。

天道之影并未回答，只是冰冷冷的又吐出了两个字。

“是好事。”

话音刚落。

他们转而看着残破的天地，已然空无活物，在近乎癫狂的雷劫之下，几乎不可能有生灵存活。

等等……

屁股决定脑袋。

李易翻找起有些生涩的记忆，这些记忆并没有消失，但已然支离破碎。

【皆者，天地如我，我如天地，皆同一理。】

天道给类似于上清宫这种为天下万民的宗门，发展壮大的土壤。因为强者大多来自于大多数平民，不是人人都心怀天下。

最后天地会变成之前那样，只不过匡定天道的人变了一个而已，横竖其实都是天地胜。李长生如若重开天地，沿用的法则依旧是之前的，其效果也是天地所设想好的圆满。

一道虚幻的，无法用言语去形容的，只有形体没有任何性别与特征的人形。

像一个无相同盟，能够极大的增加自己的安全性。

此时此刻，天道化形。

“他们生而神圣，依靠气机宝地诞生，天生便具有神通。于是大多不会参悟天地之法，不会开创法则，只是单纯的吸收灵气。”

无法用肉眼所观察，只能靠自身的道去看。

套用仙道时代的一句话，没挨过打之前，谁还没有点傲气？

“若有朝一日，必以奉还。”

如果人全死了。

这属于半合道状态的后遗症。

一万年领悟天地全部的法则。

是与不是都无所谓了。

天道有问题可以确定，但怎么还说起话来了？此前是私心，现在怎么自我意识都来了？

二者不是一个量级的，前者说破天了只是一个漏洞。由于李长生这个变数的出现，导致脱离了原有的轨迹。

而自我意识绝无可能。

“九字？”老树精问道，盘瓠不可置否的点头。

两人朝着上方投去疑惑的目光，他们的表情从懵逼到凝固。

天底下谁没有一点秘密。

凡事皆有代价。

一万年打碎天道。

老树精神色微动，微微靠近两步，和颜悦色的说道：“道友，如今我们之间的误会解开了，正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何不与我们联手？”

耀眼的雷光吞没了天地万物，堪比无相的大日瞬间被击穿。

只是一瞬，天地崩坏！

老树精与盘瓠仿佛见识到了李长生的真正实力，他们已经开始回忆有没有得罪对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