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量与人和并非缺一不可，更不是相辅相成。而我的特殊不来源于天地，也不来源于气运，你应该知晓我从不占据天时地利。”

不害人者，为好人。

老树精点头认可，他活了10万年见过许许多多的人，其中不乏人类修士。

李易望着人影，说道：“这就是天道，天道并非至公，祂一直以来都有着一个纯粹的欲望，那便是圆满，天地之圆满。”

“我曾查阅古籍，很久很久以前天劫只有入道才有，可在我那个时代金丹便有。祂至始至终维系着天地，用天劫控制强者的数量，用天遣限制先天生灵的存在。如果没有天道的存在，那么量劫会提前几万年。”

一个人有品德不可怕，甚至会成为他的弱点，真正可怕的是既有力量也有品德的人，特别是他拥有压倒性的力量。

历史上的大部分胜利者都算不上好人，有句话叫不以成败论英雄，就是因为有些人的手段特别肮脏。

老树精忽有所感，道行又精进了许多。

天上的门，天上的道。

盘瓠与老树精暗暗开始倒计时，忽然他们不约而同的抬头望向九天。此刻由于天地破碎的缘故，天空已然不是蓝白色，既没有白云，也没有蓝天。

两人并非生死大敌，却也都想过要对方的性命。

此前对他而言无相已然是尽头，而如今又有了目标自然当多多精进。

此乃超脱。

他们生活在太古年间，琼羽说过在天道并非至高无上的时代。那时天道就像一扇门，只有想要跨入大道之中才会面对天道。

“继续吧。”

论成败，却不辱人，论输赢，却不灭人。

这并非什么高深的道法，也不是天地真理。只是他作为一个人的生活方式，是现代社会教育与父母培养的价值观，以及他一生走过来所见所闻。

两派形同水火，但直到天道出来，那个千道真君又会毫不犹豫的自我了断。

为了斩天，先斩去自己。

而这些人类虽是伐天，可他们并不认为这是可耻的。

之前他们查看仙宫历史的时候就发现一件事情。

李易摇头道。

一方相信仙人的能力，遵守仙令，也就是主政派的仙宫。

两人微微瞪大眼睛，眼神中带着些许的不敢自信。

盘瓠面露疑惑，人和他能明白，可如今他们两人可不和，自己已经成为了对方的手下败将。

“怎么可能？”

从人类的角度，李长生绝对是好人，一个圣人。

起于末微，身世凄苦，却又接济天下。而最难得可贵的是他从未变心，不知多少英雄人物在成功之后又变成了那头恶龙。

人数一旦多起来，那么从众心理必然导向天性。为了自身的利益，人们可以抛弃品德，乃至是理性。

品德对于强者来说算不上优点，各方面也难以起到作用。但李长生确确实实把人和他回到了极致，他依靠他人，却也聚拢了一股庞大的力量。

道尊匡定的天道，他所奠定的法则确实保护了天地10万年，但也限制住了所有人。

想通这一点，盘瓠又想到了李长生的过往，感慨道：“你辈子属于好人有好报了。”

人类有一句话叫乌合之众。

现在？

起初祂是好的，但后来好像出了问题。

盘瓠翻阅着脑海中的无数思绪，忽然灵光一闪，他猛然抬头：“道尊！道尊导致天地出问题了。”

老树精顺利合道，那么一切都不是问题。他生活在古之道门的时代，或许道尊对他的未来早有预见，所以才敢这么干。

许多事情当事人一眼辨真假，而外人竭尽所能也难辨。

只是相比起无相，这些犹如蝼蚁般的人类，在达成类比无相的成就时更加震撼。

他视万物平等，任何事物在他眼中没有高低贵贱之分。

但李长生绝对是最特别的，并非完完全全的老好人，却又多次拯救天下苍生。长久接触下来，老树精终于明白对方的特殊之处。

盘瓠想起了之前自己兄长说过的一句话：如果不是道尊之言，他不介意去神州待着。

盘瓠，大宇衍圣，老树精等人，所行也是为了天地进一步圆满，长久来看对所有生灵都是有益的。

李易摇头：“古往今来，比我强者未曾有之，但横压一世者数不胜数。可并非人人皆得人心，如我一般也未曾有之。”

否则根本说不通，让天地的寿命限制在10万年，这对于道尊没有任何好处。

但李长生出现了，这是一个天大的变数。

祂开始认为李长生才是圆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