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慢悠悠的动作,气的咬牙,这女人故意的吧。
半个小时后,陆渺终于慢吞吞的将所有的灯油全都加好,把油壶重新放回桌子上。
顾星瑜得到老太太的允许,咬牙,伸手扶着地面艰难的站起来。
立刻告状,“奶奶,这个陆渺为二哥祈祷的心不诚,肯定在油壶上做了什么手脚。”
陆渺悠悠的开口,“油壶是你递给我的,如果你觉得我做了手脚,可以自己去检查一下。”
顾星瑜转身便到桌前,伸手去拎桌上的油壶。
哪想,手指才刚碰到,便立刻被上边滚烫的温度烫红了,疼的她瞬间松了手,油壶咚的一声掉在地上。
恨恨的扭头瞪她,“陆渺,你到底在这油壶上做了什么手脚?为什么你的手没事?”
“心诚自然会被庇佑。”陆渺挑眉看她。
这意思是她被烫伤是因为她心不诚吗?
“你个没教养的东西,竟然还敢骂我对祖宗不尊重,今天我就替你爸妈教教你到底什么是尊重。”
顾星瑜咬牙,对陆渺积攒的恨意一下全都涌上心头,上前抬手便要朝着陆渺脸上狠狠打去。
陆渺抬手便抓住了她的手,明明那双手纤细无比,可无论顾星瑜怎么挣扎都没用,只能气恼的扭头看向老太太,“奶奶。”
“够了,星瑜,宗祠里边不许胡闹。”
老太太轻飘飘一句胡闹,将顾星瑜刚才的胡作非为盖了过去,显然是并不打算追究。
陆渺甩开顾星瑜的手,不卑不亢的看向一旁椅子上的老太太,“灯油已经加过了,不知道您找我回来还有其他事吗?”
沈沐寒那边还等着她去检查,然后确定之后的治疗。
老太太端起桌上的茶碗,不疾不徐的吹散了杯口的茶叶喝了一口,“听说你带着阿砚和谨希,子珩他们一起出去住了。”
当初她只是为了给顾时砚冲喜,想着谁进顾家都一样,所以陆家让她过来,她也没多说什么。
没想到,这才刚来顾家几天,就让顾星瑜被罚戒尺跪祠堂,还把兄弟几个都带了出去,闹的整个顾家家犬不宁。
倒是她一开始小看她了。
陆渺无语,这事她是真的冤,她只是想离开顾家一个人自在,也更方便她要做的事,哪想他们一个个非得要跟着她过去。
不过,在此刻的老太太眼中,她大概就是教唆蛊惑她的孙子们,拆散他们家庭的大恶人。
就算她解释,她肯定也不会信。
只能道,“我确实是自己搬出去了,至于你的孙子们,我相信你比我更了解他们。”
老太太眼皮撩起,看了她一眼,“你倒是会说。”
伶牙俐齿,面对她一点不惧,还趁势反击,当着她的面坑了顾星瑜一把,让她陪着下跪。
这心机手段哪里像个乡下来的什么都不懂的野丫头。
心思藏的够深,也难怪她这个傻孙女不是对手,被坑这么多次。
一旁的顾星瑜立刻咬牙道,“奶奶,你可千万不要被她的花言巧语骗了。
陆渺一向最擅长收买人心。
自己从二哥那骗了凌月公馆的房子,送给三哥和谨希一人一个不值钱的烂手镯。
偏偏这俩傻子当宝贝似的供着。
我看说不定就是她给二哥他们吃了什么迷魂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