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拿出来!”
他已经知道,老太太心疼孙子,前一阵给了这逆子二百两。这畜生哪配得钱?自然是充公了。
钱祥不愿,结果挨了一顿戒尺也没逃过。
钱定保认定他下流睡了兄长未婚妻,可他无论如何解释,却也只得了老爹一个“冥顽不灵”的评价,叫他心下也是怨恨不已。
钱定保还去找倪虹了。他听说老太太为了安抚她,给了她好几套贵重头面。拿来应急,至少可顶好几百两银子。
“你们钱家是要将我作践至死吗?”倪虹觉得自己被轻视薄待,拿了把水果刀就架在了脖子上。她名声没了,被烧伤破相,还被指婚给了钱祥那同样破相的垃圾,人生已然全毁,再要拿了她的钱,她就真没活路了。
】
钱定保犹豫了一番后叹息离去,可他这作为却已然令倪虹对钱家上下又更恨上了几分……
钱定保命打开库房,府中所有值钱的物件都被摆了出来。
他没想到,居然只有这么点儿。
再一问才知,上次被贼人偷走了不少,大火又烧了许多,之前老太太几番筹钱又卖了些许。现在就只剩了这些。
天一亮,钱定保的人就去找来了城中几家当铺和古董铺子的管事。
破船尚有三斤铁,就这些物件卖一卖,也凑到了约五千两银子。
如此加一加,他没有变卖房产也差不多筹了八千两。
第二天大门打开,他开始一件件处理糟心事。
他还了利钱。以身份地位相压,放利子的不敢喊高,最终只多收了他们家一百两……
“没办成事还敢狮子大开口?”黑帮的人那里,他也迅速以三百两银子处理干净了。
然后就是凉山村的村民。
“一个铜板都没有!”他询问过了,什么放火抢劫的事压根与他家无关。相反老太太为了死去的金桂,已经给了那可恶的李大山一大笔银子了。
钱定保直接去了燕城衙门,不但要继续状告凉山村衙门,还质疑他们绑架自己长子,要求衙门彻查。
昨晚经过排查,近来与钱家有仇有纠葛的,也就只有凉山村的人。他觉得自己这怀疑是合理的。搞不好就是凉山村的村民讹不到钱又因为金桂而记恨丰儿,这才绑架了他,既出了恶气又骗了银子。
不过,一群恶民未必有这脑子,他怀疑还是与那可恶消失的道士有关。
所以他还要求衙门帮钱家抓捕道士。先前老太太捂着走水那晚的事,是为钱家名声着想。现在钱家“丑事”层出不穷,那晚之事自然不用再掩饰。
钱定保带着证人用了一个时辰的时间将近来种种交代了一遍,要求衙门好好彻查。
从燕城衙门出来,钱定保便有条不紊上了马车,直往省城去了……
他并不知道,暗地里,有一个“门派”,专门致力于想要把他的乌纱帽搞丢。
虽说钱定保的雷厉风行,高效且实用,但在暗处的陶然却是在偷着乐。
他要不回来,陶然想要拉他下水还不易,他现在这么出风头,陶然觉得自己的机会也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