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婆婆不在,您不用进去了。”
李阿姨脸上的尴尬只存在了一秒:“你婆婆不在我就不能进去了?哟,小然两年不见,这是不欢迎李阿姨啊?听你婆婆说,这两年你就在国外打工了?倒是可惜了。要是这么看,还是国内好……”
“李阿姨,我记得你老家是西北的?”
“是,是啊!”
“那大西北,不在海边啊!”
“亏你大学生呢,西北哪有海!”
“既然没有海,您身上怎么这么‘咸’?我还以为你家住海边,你才管得这么宽呢!”
“你……”李阿姨语塞了好几秒才听懂。“你怎么说话呢!一点没有晚辈的样子,难怪只能做家庭主妇。书都白念了!”
“是啊!我做家庭主妇还能养活我老公那个蛀虫呢!我书只念到本科毕业,确实比不上你家。你儿子什么文凭来着?我忘了。花不少钱才混了个文凭吧?
他三十七还是三十八了?怎么还和你们住一起?不会是没工作吧?您脸上黄褐斑比前年好像又严重了,您怎么不去看看?哟,您头发也少了,只剩以前一半了?您脸色也不好,口气也挺重,要不要去医院瞅瞅?看看,你家这么多事你不管,就别来我家讨嫌了!”
气人?
谁还不会?
不喜欢她的人,她又何必讨其喜欢?
陶然也不想说话这么难听,可谁叫这位老太太拼命要越过她往家里去?
效果很好。
“你这个没教养的东西!方明早晚休了你!”
李阿姨气呼呼回了自己老巢,重重甩上了门。
陶然站在楼道,都能听见她给方母阿珍打电话告状的声音。
告呗!
东西搬了一半了。
等方父方母回来,她刚好可以会上一会。
经过李阿姨的报信,差不多半小时后,方父方母到家了。
陶然能搬的东西都已经搬走,她指挥卡车司机先带着货物去租下的车库,所以方父方母并没有碰上装了家具电器的卡车。
他们被涮了一把,全程就跟出租车拼命了,他们怎么会想到,那个软包子不知何时变成了这种硬骨头!
当他们拼了一把老骨头小跑到家,看到的正是陶然命人在拆煤气灶和吊灯……
天杀的!
要死了!
反了她了!
家具没了!
电器没了!
连饭桌都没了!
家里空空荡荡!
冲进房间,床怎么也拆了?
整个家里,只剩各种台布椅套和床单被套丢在了地上。
“你们都是什么人!你们怎么敢!”
方母大呼小叫。她简直不敢相信,她才离开了一个多小时,家里就被搬空了……
她找了一圈,才看到唐然正坐在阳台上指挥着工人干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