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阳鱼的表情突然变得瑟瑟的,他笑着说道:“当然最快的办法也有,你负责解决掉大筒木辉夜,让她成为我们的人。”
“到时候大家都是一家人了,查克拉所属权什么的自然就不用在乎了,这才是从根上解决问题的办法。”
面对别人的戏谑,油女铁丸一向是立刻予以反击的,但今天面对一向严肃且敏锐的盛阳鱼的玩笑,他只能心虚的笑,什么也不敢说。
怎么说呢,战争的后半截,油女铁丸大展神威,千手千眼的假身足足笼罩上千公里的范围,面对百万艘巨舰毫不退缩。
但油女铁丸也是个人,战斗结束后也会陷入虚弱,身体的虚弱和心灵的虚弱。
尤其是在六弦星,油女铁丸汲取不到自然能量,仙术查克拉单纯的就是消耗,只能精打细算的使用,这就更加的让他心累。
而作为星表战争的指挥者,顶梁柱,旗木朔茂、宇智波早苗,以及一百多位带芯者,都是他的部下,油女铁丸必须给他们做出榜样,展示信心,根本没法向他们倾诉。
于是在入睡的时候,油女铁丸就会进入灵魂之海,例行的发射一些灵魂球出去后,就会用影分身之球渗透到辉夜的封印中,找这个呆萌的外星妹子聊天。
尽管辉夜的回应多半是嫌弃和打击,在这个长生种的大筒木看来,这种战争有什么压力,不打不就好了。
“不打?你们不是宇宙的霸主,四处掠夺星球生命的恶魔吗?”
“这种没有多少生命,自然能量没有,根本长不出来查克拉果实的星球,要是没有那么硬还好,花个几百年时间顺手捞一点。但都这么难搞了,干嘛要费劲去打,不会亏吗?”
“亏,确实是挺亏的。”
“那你干嘛还在那里搞来搞去,打不动就走啊?”
“不行啊,骑虎难下喽,我们要是走了,整个文明的精气神就要废了。”
“再说,我也担心这场战争会激活对方的发展潜力,要是过个几百年被人家打过来,那不是更惨?”
辉夜不屑的冷笑:“打过来,星光需要行走半年时间的距离,他们怎么打过来?”
“辉夜,伱看我都过去了,好像在宇宙中航行的确是不太难。”
大筒木辉夜暴跳如雷:“那是因为本宫被封印了,查克拉都被你们偷走了,如果没有查克拉的加持,你以为你能超过光?在宇宙中飞行才不是那么容易的!”
“大筒木一式难道就没有想过离开忍界吗?他没有能够从我这里夺取足够的查克拉,不但不能恢复伤势,甚至离开了忍界就会死在路上。”
“大筒木某种程度上来说根本不会死,除了被本家镇压,最害怕的就是在虚空中飘荡中死亡,再也找不到复苏的机会。”
“不然他早就跑掉了,不会轮到你们杀掉他。”
“咦,这么说的话,当你被封印之后,他为什么不跑呢?”
“哦呵呵呵呵,当他逃掉一千年后本宫就不担心他了,如果已经死了不知道多久才能重新凝聚意志借体复活,如果没死,一式就会和他藏身的凡人深度融合,只要本宫不出事,他就只能慢慢的走向死亡。”
“可惜了,本宫的逆子作乱,给了这个家伙偷取查克拉复活的机会。”辉夜粉白色的瞳孔看向铁丸的影分身,笑着说道:“不过他的运气不太好啊,居然被你给盯上弄死了。”
“对了,一式的楔现在怎么样了?”
“在八爷的身上,现在跟着八爷跳跃到隔壁的时间线去了?”
大筒木辉夜:……,完全不认识的名字,还有完全没听懂发生了什么事。
“你好好的给本宫解释解释,八爷是谁?时间线又是什么?”
然后就是油女铁丸絮絮叨叨的解释,直到影分身的持续时间结束。
类似这样的对话都是油女铁丸在倾诉,大筒木辉夜偶尔回应,让铁丸的精神得以放松,从而更好的面对战争。
说到底,他虽然经历过两次忍界战争,自己也打过两次星际战争,但他并没有像现在这样,自己一己之力撑起战场的天空,为所有人遮挡战舰的攻击。
和前两次战争时不同,油女铁丸前所未有的感受到,自己正在背负着同伴和后辈的生命,压力太大了。
和辉夜的交流多了,两人越发的熟悉,渐渐习惯了对方的存在,不知不觉中对彼此的感觉就发生了改变。
大筒木辉夜像是一位无知的少女,丝毫没有发现自己的语气和眼神都在发生变化,但油女铁丸可不是感情方面的初哥,嗯,上辈子不是。
没有多久他就知道了,但就这么继续和辉夜交流,缓缓地推进两人的亲密度,期待着水到渠成的那一天。
爱情?
那玩意太激烈了,剧烈的爆发时很爽,但过后难免搞的满地狼藉。
对于长生种的辉夜,以及不断向永生前进的油女铁丸来说,爱情更像是破坏性的感情,远不如慢热的自然感情稳定。
大家可都是千年不死的,想要长久的相处,自然平平淡淡才是真。
……
从盛阳鱼那里离开,还不等油女铁丸喘口气,他就感受到了契约和空间拖拽的力量。
感受到熟悉的查克拉和契约,油女铁丸放松了身体,压制住体内澎湃跳动的金丹,任凭自己被拖拽走。
下一秒,伴随着白烟的炸开,油女铁丸发现自己确实是来到了湿骨林。
“油女大人,最大的我要见你,我带你过去吧。”一只五十多米长的蛞蝓低下了脑袋。
油女铁丸点头说道:“麻烦你了。”
蛞蝓晃动着眼睛说道:“这是我应该做的。”
站在蛞蝓的头上,油女铁丸扫视好久没有来的湿骨林,发现这里还没有能够恢复到第一次来时的繁荣,尖尖的树木稀稀拉拉的,不能成林。
“活蝓,这都过去好几年了,还没有恢复吗?”
“是的,这几年我得忍着不要多吃。”
“啧,真是抱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