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志茂一番所为虽是为了掌握诡谲,但贸然而行,招致失败,也必有代价,这已经不再是简单银钱能够善了的了,老三的意思是,务必洗脱这个罪名。”
“那,要该怎么洗脱?”
“当然是先发制人,制造舆论,再从朝臣那边参奏弹劾!”
听到这话,众人也就立刻明白了嫡系这一脉的意思。
原来,之前的贿赂都是笑里藏刀,从始至终都没有想过这件事情能够善了啊!
“对方是武安侯之子,会不会不了了之?”
“打蛇不死反受其害,我们得罪了他们,怕是也麻烦啊。”
还是有些人瞻前顾后,忧虑重重。
孔老爷瞥了那几人一眼,眼里有些无奈。
但越是这样,反而越是坚定了他强硬到底的心思。
“这一次,我们招惹上的是异人,是镇魔司,不是之前那些士子,小官可比,也不是平常的商人,百姓。
唯有争斗,才能生存!
如果不是对方武力强横,不可硬来的话,我都有心想要联络沿途山贼马匪之类的半路打劫,彻底把他们解决了。
不过眼下再来发力也不迟,因为他们收下了我们送出去的金钱美女,说明心思上还有所麻痹,老三那边先行发力,必能颠倒过来。
你们说,圣都百姓是更加愿意相信圣都下派的锦衣卫欺压地方,敲诈勒索,还是更加愿意相信地方上的士绅胆大包天,意图掌握异人异宝,害死无辜百姓?”
“这……”
“应该是前者吧?”
“戏文和民间传说里不是都常提此事么?”
“异人异宝是什么,百姓们也都不熟啊。”
“不熟?不熟这就对了!自古以来,文贵武贱,文人清高自洁,就算偶有败类,那也是一些贪赃枉法之类的破事,而武人,那是常常杀良冒功,搜刮民财的!
锦衣卫欺压地方,敲诈勒索,污人谋反,残害忠良,这些都很容易理解,可要说到我们买通看守,偷盗要犯尸体,还得解释什么是异人,什么是异宝,漏出诸多秘辛……
你们说,那些愚昧百姓能听懂,能理解吗?”
那确实不大好理解,各种细节,解释起来都麻烦。
而且自古以来舆论都把持在文官清流手中,他们这些士绅就是文官的根,也意味着舆论把持在他们手中。
掌握了舆论这个利器,黑的能够说成白的,白的也能够抹成黑的。
再加上邪魔金匠已经被困在了城外西郊。
“不过,对方可是权贵呀,既然权贵残害忠良是常有的事,要是真就来个‘残害忠良’,那怎么办?”
突然,有人提出了一个致命的问题。
孔老爷一时哑然。
其实他心底深处隐隐担心的就是这个。
那些人又不是什么文官清流,会顾忌什么名声。
但事到如今,也只能硬着头皮道:“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等下他们回京还需要一段时日,这段时间就是我们仅剩的机会。
无论如何,先把那些人证物证,各种痕迹都清除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