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可能，就算每张照片只看一秒，不吃不喝不睡，一年也看不完四千万人。”

“你难道是来找茬的吗。”张念儿显然有些不耐烦了。

“其实也没什么，我问秦道要了一些联众国的凶杀案资料和一些他们的研究材料，学了一种叫做嫌疑人侧写的技能，先做了一些排除，从年龄，职业，学历，性格，生活轨迹已经剔除了九成五的人，不过一百多万人我还是花了几个月来看，最后从南朝本地人中挑选出了一千多人，常驻的外国人里选出了几十人。”

“张少爷你的观气术，我早有耳闻，但是你选这些人的标准是什么。”

“没有什么标准，看不到真人的话我能看到的信息其实非常有限，就是找出那些有大问题的人，人生不平凡的人。”

“那好，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好的，问。”

“就算是一千多人，光靠张少爷你一个人，应该也看不过来吧，总不能把他们抓过来让你一个个的看吧。”

张念儿非常不耐烦地把一副看似普通的太阳眼镜递给了封毅。

封毅不知所以然，但还是戴上了太阳眼镜，他四下张望，没有发现任何的异常，但是马上他就呆住了，因为房间里有个人身上冒出了怪异的气，这种气若有若无，有些像蒸汽包裹全身，这气还有些不同的颜色，如梦如幻，这个人就是霍慧龄。

封毅有些不可思议地拿下太阳眼镜，又看了一眼霍慧龄，一切又如常了。

“这难道就是观气术，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是的。”张念儿把手中的手电朝着封毅晃了晃。“这是我外甥做的，戴上眼镜，然后用这手电照在需要观察的人身上。就能看到那人的气运。”

封毅接过手电仔细打量了一下，这个手电二指宽，比自己的中指略长一些，用了两节五号供电，怎么看都是一支普通的手电筒。突然封毅发现了，手电的玻璃罩上似乎刻着什么。他朝着暗处打开了手电，圆形的光晕之下，隐约有一道符箓浮现，再仔细看，又不是简单的符咒，极其繁复。

封毅此时开始真正的崇拜这位张少爷了，一年前在香江，他见到了秦少爷拿着把金融，把金钱，把权利，阴谋阳谋都玩弄于股掌之中，他知道那位少爷绝对不是普通人，算得上几百年难得有一见的那种天才，现在他认定了这个张歧路张少爷是一个不输给秦道的天才。

“张少爷，这个不知道能不能给我一套。”

张念儿马上过去抢回了眼镜和手电说道“当然不行，你不喜欢我外甥为了做这些花了多少心血，墨镜的镜片镜架都刻满了极微小的咒文。”

封毅期待的看向张歧路，他知道，这样一件东西到底意味着什么，如果能批量生产的话又意味着什么。

“这东西就算你拿去也没用，先不谈那些繁复的咒文和咒付，手电的灯珠，需要我输入气机，一颗灯珠最多只能使用十二小时。所以我猜你的打算应该很难实现。”

封毅闻言显然有些失望，但是马上这种失望的情绪又烟消云散了，因为眼前的这位张少爷就是最大的宝藏，只要能和他一起做事，肯定少不了好处。

“好了言归正传，这里有两大娱乐公司，星空工厂和刘氏教父，星空工厂在几个月前慧龄已经潜入过了，接触过了所有的可疑对象，现在已经完全排除了。我们这次的主要目标就是刘氏教父，我和张念儿已经加入了他们的新世纪练习生计划，明天有个活动，应该有机会看到一部分的高层。”

“歧路哥，那你之前说的，独居无业者怎么办。”

“有多少这样的人。”

“汉城这里有十二个目标。整个南朝有四十几个。”

“十几个吗？好的。这几天晚上练习后，我们就去拜访一下这些人吧。”

“好，散会。”

......

此时此刻，地球的另一端，欧罗巴大陆上，另一伙人就没有那么幸运了。黄昏之下，三道身影，快速地闪过人群，快速地进入一条小巷子里。

所有的路人都用奇怪的目光看着这三个人，他们不明白为什么，在如此美的夕阳之下，如此美丽的地方，为什么要这么匆忙。真是些不懂浪漫的东方年轻人。

三个人七拐八弯又跑了一阵，在一个巷弄的死角他们停了下来。戴着棒球帽的女孩快速地把背着的箱子摆在面前，开始捣鼓起来。

黑暗之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靠近，不远处的空间快速地扭曲了一下，这是肉眼无法捕捉到的生物。

“快点，他们来了。”

“别催她。”

下一瞬间，女孩撒出了一把五色的粉末。小巷子里的三人突兀地消失了。

城市角落的一间公寓里，三人出现。

一个痞里痞气的男人，快速地冲进洗手间对着马桶大吐起来。

“如意，下次，别那么赶，欢喜受不了。”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