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张元梅眼神冷冽地说道
「为什么啊大姐。」
「没什么为什么。」
「可是他是你的孩子啊!」张念儿无法接受姐姐的冷漠。
张念儿情绪有些失控地大声喊道「明明就在同一个城市,明明是一家人,为什么要这样,大姐你去救他,说不定他就会原谅你呢。」
张元梅又叹了口气,缓缓走到张念儿身前,她发现张念儿的眼里已经满是盈盈的泪水。此时张元梅表情也柔和了许多,张元梅习惯性地伸出手想去抚张念儿头,但是她发现记忆中脑袋的位置此时已经是张念儿的肩膀了,是了,已经有一年不见了,孩子长大了。
「好了念儿,很多事情,你不知道,不是我不想见他,而是不能见。有些事情你不知道。」
「那你告诉我呀。」
「等有一天,你会知道的,现在还不是时候。」
「可是,我外甥怎么办啊,他被人抓走了也呀。」
「没事的他从出生第一天就被人抓走了,你看他现在不还是好好地活着吗?放心吧念儿,那些小鱼小虾不能把他怎么样。」
书房外的客厅里,也在进行着另一场对话。
「找到他们被关的房间了?」
「是的,他们在二楼的主人房。」
「接上头了?」
「是的。红姐透过玻璃给我打暗号。」
「他们怎么说。」
「红姐说,小正已经混进去了。那些匪人没有任何动静,人质基本都算安全。」
「小瑶,你来门里多久了。」
「两年多了。」
谣将入门两年还是第一次和脱将如此面对面的交流,奇门的人,平日无事的话都有各自的生活,可能一年半载也见不到一面也很正常。说是生活也是他们的修行,修的是人间的烟火,世间的百态。奇门的人会经常换工作,用不同的身份融入社会。谣将知道脱将其实是门里真正的话事人,所以说话多少带了一分的谨慎。
「那怎么还看不懂暗号吗?」
「看懂了。全看懂了。」
「那什么叫基本算安全。说得含含糊糊的。」
「红姐说,人质里有一对姐妹被那些匪徒欺负了。」
听到这里脱将,皱了皱眉头,接着问道「被欺负了什么意思。」
「就是被那个了。」
脱将皱了皱眉头「然后呢?」
「那两个干坏事的匪人被他们杀了。」
「杀了?把自己人杀了。」
「是的,红姐说是被活埋了。就埋在别墅前的院子里。」
「这好像有些问题。」
「是的红姐也说了,除了少数几个人,其他十来个人几乎都不怎么说话。」
「还有什么?」
「对了大哥,红姐还说,那些人,不休息,就像是机器。」
脱将闭眼开始思索,他在脑海里搜索,这样的人他好像有听说过。
「小瑶,你有没有听过蛊毒。」
谣将知道,这是一种考校,也是授业,他认真地答道「相传蛊术源自夜郎盟,大约在战国时期的古滇国,也就是现在滇省附近发现一个夜郎盟,汉中期夜郎盟因为不知天高地厚,被汉朝覆灭了,之后夜郎盟分裂成了三十六个部落,现在还会养蛊的大都是出自这些部落的后人,后人称呼他们为苗疆三十六峒。」
脱将这时总算是露出了一些孺子可教的笑容「夜郎自大,一个存在了几百年的国度,他们会突然自大吗?」
「是大哥,自大可能是原罪,也可能是欲加之罪。」
脱将满意地点了点头,那对爷孙把他弄进门里看来是一个正确的决定。
「有一种蛊虫叫做尸蛊,这种蛊虫的虫卵得来极其不易,听说只有少数养蛊人的尸身里才有可能出现这种虫卵,这尸蛊的炼制过程极其凶残,需要把虫子放入活人体内,直到虫子把人的精血脑髓完全吞噬,再把虫子放入其他活人体内,这期间蛊师可以通过特殊方式和蛊虫沟通,蛊师可以通过这种方式操控蛊虫的宿主。」
「大哥,你是说,那些人是蛊师?他们带着的那些人其实都已经死了?」
「那些人也不能说是死了,至少正常人的部分体征他们还是有的,听说宿主如果有一定修为的话,那么他们可能还会保留一定的本能。」
「你是说,那些不说话的人都是中了尸蛊的人。」谣将像是意识到了什么。
「是的,如果运气不好的话,他们要有危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