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一架飞机平稳地降落在沪海的机场,这架飞机是从京城飞来的,飞机上有一百零三位乘客,乘客中大部分的人都姓李。
「小姐,我们到了。」
「小玲,和你说了很多次了,别叫我小姐,你是我的朋友,叫我笑笑。」
「是,笑笑。」
客机没有连接上廊桥,飞机停在停机坪,机舱门打开,跑道旁已经停了三辆豪华大巴和一辆豪车。陆续下机李家人几乎都是年轻人,这些李家人有序地上车。李笑笑,许玲和杜明上了最前面的豪车,车队快速出发。
「小姐,我们去哪里。」杜明问道
「有多少选择。」
「市中心的金顶寺旁有一栋酒店公寓,西郊有个别墅区,江东有一栋商住楼。」
「西郊的别墅区就在机场附近是吗?」
「是的。」
「是在歧哥哥的别墅区旁吗。」
「是的。」
「那就去别墅吧。」
车出了机场,开了一刻钟不到,就停在了一个中型的别墅小区门口。
杜明指了指前面的一片别墅区道「小姐,这里是三年前拿到的地,去年建好的,还没人住过。」
「润木别墅?」
「是的。」杜明又指了指斜对面的一个别墅区道「那里就是张少爷的家淼郁居。」
「淼郁居不错的名字。」
说到这里润木别墅的大铁门缓缓打开。
四辆车驶进小区后,停在了小区中心的一栋会所前面,车上的人陆续下车。
李笑笑打了个哈欠对身边的杜明道「这里有问题。不对劲。」
李笑笑的话还没说完,几乎同时响起了十几声枪响,所有汽车的轮胎同时被打爆。密密麻麻的人,从四面八方包围过来,把李家的百十来人团团围在了中间。
「杜明,你不是说这里没人住过吗。那这些又是什么人。」
......
「小鹿,你为什么在这里。」
木村俊岚旁站着的是占小鹿,她依然消瘦,但是已经长高了许多,身材也更玲珑了,小鹿的脸上依旧带着病容,但这种病态让她更美了,微微蹙起的眉头,微翘的嘴角,只要是个人不论男女,看到这么一个女孩都会不自觉地产生怜惜之情,同样也会有一丝丝心痛。
张歧路走上舞台和秦道对视一眼,两人微微点头。张歧路走到秦道身前半步,秦道朝着木村俊岚的方向靠了半步,秦道把空间留给张歧路和占小鹿。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这个世界反正除了路哥哥,也没人在意我,但是我的路哥哥已经死了。」
「你要是不乐意四处流浪,在香江我遇到你的时候,你可以跟我走。」
「那时候的你身边有李笑笑,还有别的女孩,在我心里陪我一起长大,和我相依为命的那个路哥哥在我们分别的时候就死了。」
「我没死。」
「路哥哥死了,要不然为什么你从来没有找过我。」
张歧路不再辩解,他当然又找过小鹿,十岁之前的几年张歧路几乎走遍了整个华夏找小鹿,之后才发现有几个和自己相同的人,但是他不喜欢解释。
「那你也不能和他们站在一起,你是华夏人,你是不是脑子生病了。」
「从小就没人教过我,什么是华夏人,我一直生病,来来回回地生病,我很难受,不停地生病一直让我很难受。现在好了,二十年过去了,能得的病我都得过了,我脑子没病,那些人需要我,所以我就来了。」
小鹿的话微微刺痛了张歧路的心,张歧路现在有些后悔,在香江和小鹿重遇
的时候,不该让她独自离开的,应该留她在身边。不然现在也不会有这么麻烦。
「你有任何问题都应该来找我,而不是投靠我们的敌人。」
占小鹿是和张歧路从小一起长大的同伴,可以说小鹿是最了解张歧路的人,她知道张歧路是个多么理智的人,他是理智到凉薄的一个人。他知道张歧路不是只对自己凉薄,他对几乎所有人都凉薄。张歧路也不光是对人凉薄,他几乎对这世上所有事都凉薄。小鹿认为张歧路会对华夏有那么强的责任感,只是因为他想在这片土地上逍遥地活着。这是张歧路小时候的梦想,自然不容那些西方人肆意破坏华夏。
「留在你身边干吗?当一个配饰,当一个挂件吗。不,我不需要,还有我以后也不再叫占小鹿了,我现在叫别西卜,那个名字还给你。」
张歧路发现了此刻的占小鹿和平日里略有些不同,小鹿了解自己,当然张歧路也了解小鹿,小鹿是一个安静的女孩,她不善言辞,或者说她根本不屑说这么多话。记得在小时候有一次小鹿得过一场大病,头疼,严重的时候直接头疼到休克,现在想来那时候的小鹿,应该是得了某种脑瘤吧。那时候他们被人软禁,张歧路几乎什么也做不,只能在小鹿发病的时候帮她擦汗。小鹿从来不喊疼,只会对着自己微笑,她骄傲到已经吝啬开口,跟不喜欢在这么多人面前说这么些矫情的话。这样倔强的一个人,想做什么就会去做,为什么今天要说这么多,这太不像她了。但是不管怎么样现在小鹿是敌人,疑惑的事情不是今天可以解开的,先摆平当下的困局要紧。
张歧路看向秦道,秦道知道张歧路这是准备出手了,他朝着张歧路颔首表示同意由他处理。
张歧路看向木村俊岚道「我和你谈一笔生意。」
「什么生意。」
「今天就这样吧,你们离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