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她命不久矣,想着教她一些避祸的法门,不承想把她卷入了这么一个漩涡中。”
“你怎么知道她死了。”
张鹤立又指了指自己的左方和后方,“有两队人在这里横冲直撞,他们应该是冲着我来的,他们应该是李家的人。那个姓李的小丫头才多大一点就敢动用家族势力对我出手,那么她应该不会放过喜爱。”
“那你为什么不救她。”
“个人自有天命,我也不是来这里修行享福的,听天由命吧。你的那颗虫卵应该也是那对李家兄妹做的手脚吧。”
“不是他们,是韩元仲和金素利的女儿干的,她叫韩晶雅,我和她还有些交情,她一直表现得很自然,今早她给我喝了杯茶,这是我到这里一年第一次喝别人递给我的东西,没想到就中招了,不知道她的尸体是不是被治安员拖走了。”
张鹤立皱起了眉头,他似乎有些疑惑。
“这不可能,你是看着她被杀的吗?”
“没有,我去的时候她们母女都死了,她和她母亲死得很蹊跷,非常刻意,好像是故意布置给我看的样子。”
“我觉得那个孩子可能没死。”
张歧路闻言皱起了眉头,他从一开始就对这个女孩有一丝丝好感,现在想来更是奇怪,就算自己猜测中了韩晶雅的暗算,也没有怨过她,这不正常,很不正常。
“你说的这是什么意思。”
张鹤立又指了指张歧路的胸口的那道平安符道“
当年我给过韩仲元一道和你这个差不多的护身符,他们绝对不可能一家人全部死于非命的。”
张鹤立摇了摇头接着说道“这不是最紧要的事,不提也罢。”
“好了,那你说说,这虫子究竟是怎么回事吧。”
“你听说过青蚨吗,传说青蚨和自己的后代有一种无形的联系,无论双方相隔多远的距离都可以遥相呼应然后找到对方。人们用青蚨母子的血各自涂在一枚铜钱上,花出其中一枚铜钱那枚铜钱不久后必会飞回,所以民间就有了,‘青蚨还钱’这样的传说。春秋时的王诩所著的《鬼谷子》一书,就记载了对于这种虫子的二十一字描述:若蚨母之从子也,出无间,入无朕。独往独来,莫之能止。”
“蚨蝉、蟱蜗、蒲虻,你是说我体内的那个虫卵就是青蚨吗?”
张鹤立看了一眼这个从来没有抚养过的便宜儿子,露出了一丝满意的神色,似乎对他博闻强记的能力非常满意。
“非也,我不知道这虫子是不是青蚨,但是它和青蚨有一些相同的特质。只要母虫在体内,那么就能操控其他的虫子。”
张歧路闻言眯起了眼睛,有些冷冷地说道“外面死掉的那些军人是你的手笔吗?”
张歧路不在乎这些南北棒子军人的生死,但是他不喜欢这种无辜的杀戮,这个人还是自己的血脉至亲。
“哎,我也是才知道这些东西如此嗜血。”
“为什么?”
“我已经到极限了。”张鹤立指了指头顶继续说道“这里是五圣山的中心,五十年前的南北高丽战争的最后。就在我们头顶的这块方寸之地发生过一场人类历史上最惨烈的战斗。无数的华夏儿郎在这里抛头颅洒热血,数万不畏生死的华夏儿郎死在了这座山头上。我之所以在这里,就是想利用这里的华夏英魂来压制这枚虫子的阴气。”
“那你为什么要招惹这虫子呢。那块破石头埋了也好,丢进海里也罢,为什么要留着这东西来参悟呢。”
张鹤立嘴角微翘,似乎是在苦笑“你当我没试过吗。我们试过埋,也试过藏,但是这都没用。这块石头就像是有魔力一样,不论它在哪里都能吸引那些贪恋的修行者找到它。所以我只能带着它离开华夏,来到了这个半岛,用我自己的身躯封印它。不承想,我也没有抵御住它呓语,切开了它。”
说着张鹤立拿出了一块鸭蛋大小的黑色钻石。放在了地上。
“那为什么是今天,你控制不住它了。”
“原本我还能支撑几年,但是不知道为何这些日子,体内的虫子特别活跃。”
“千禧年。”
“可能是吧,我也有过这样的猜测。人总有极限,我以为今天就是我身死道消之日,我启动了这里的阵法原是想暂时封印住这些虫子,再等真正的高人来处理,没想到它们像是有了灵智,在最后时刻破茧而出,离开
了我的身体。”
“你就让这些怪物到处杀人?”
“我没有,它们完全不受我控制,它们自己去吸收了大量的气机,回来反哺我。”张鹤立指了指自己的脸继续说道
“你看到了,我想这些虫子对于修道之人来说有可能是个大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