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一年女魃之力泄漏,造成天下大旱,整个神州大地就陷入了缺粮状态,迟迟无法弥补回来。
女魃虽然收敛了力量,但神魔的气息却依旧飘荡在天地间,造成了如今神州大地依旧干旱少雨的独特天气。
崔渔来到前院,看到了公羊书院的一群弟子。
“这是我家老板。”伙计很懂事,知道为崔渔介绍。
“你就是这家米铺的老板?”应雄闻言一双眼睛看着崔渔,似乎想要看看崔渔是什么来路,有什么本事,竟然敢趟浑水,与公羊书院做对。
他公羊书院放话天下,不许任何人为老儒生开方便之门,不允许任何人相助老儒生,可对方竟然还敢和自己作对?
简直是没将自己放在眼里。
“你是谁?”崔渔见到对方无礼,也不咸不澹的问了句:“找我什么事?”
“公羊书院---应雄!”男子看着崔渔,面无表情的道了句。
“哦?没听说过。找我有什么事?”崔渔看着应雄。
他都把公羊羽给弄死了,早就和公羊书院没得化解了,还那么礼遇做甚。
“没听过我的名字没有关系,相信阁下很快就能听到过我的名字。”应雄笑眯眯的道:“至于找你有什么事?是想请你关了这米铺。”
“叫我关了米铺?”崔渔重复了一句。
“现在粮食多值钱,这般糟蹋掉,未免有些暴殄天物。”应雄道。
“我要是说不呢?我就愿意将粮食糟蹋掉呢?”崔渔问了句。
“这是我公羊书院的意志,整个公羊书院的意志。普天下除了圣人,怕是没有人敢于违背。”应雄静静的看着崔渔。
崔渔闻言笑了:“是吗?用公羊书院压我?我又不念书,也不学你你公羊书院的文化,更不学习你公羊书院的知识,你凭什么压我?”
“我打听过你的背景,不过是李家村一个普普通通的村民罢了,然后拜入了老儒生门下。但现在老儒生都被整个儒家唾弃了,我不认为你有抗衡公羊书院的资格。听人劝吃饱饭,我劝你还是乖乖听话,否则若有横祸降临,悔之不及。”
应雄毫不掩饰,直接开口威胁。
他公羊书院有威胁的资格。
“那我倒是希望你能早点叫我横祸降临,叫我知道一下公羊书院的霸道。我崔渔也不是吓大的!”崔渔看着一行人:“还有事情吗?要是没事情,可不要阻挡我做生意。”
应雄一双眼睛看着面色平静的崔渔,童孔深处露出一抹恼怒:“宫南北保不下你,你千万不要寄托希望在宫南北的身上。”
崔渔笑了,一双眼睛看向应雄:“你很可笑。你要是真有本事,就该直接动手,而不是站在这里和我耍嘴皮子。有本事你公羊书院直接荡平我的米铺。”
崔渔抚摸着袖子里的天狗,蚩尤大魔神在手,他怕谁?
“好得很。在下活了这么大,还是第一次遇见如阁下这般硬气的人,尚未请教阁下尊讳?毕竟如阁下这般骨头硬的,也算是一个人物。”应雄一双眼睛盯着崔渔。
“崔渔。”崔渔澹澹的道。
“崔渔?你就是崔渔!
!”应雄声音拉长,眼神中满是不敢置信。
找了半天的人物,没想到就在自己的眼前。
应雄身后的七个书院同袍,此时也面色难看,一双双眼睛盯着崔渔,袖子里的双手不断颤抖,眸子中怒火喷出。
看着一群人的反应,崔渔忽然心头一动:“遭了,怕是高大升那个挨千刀杀的,将我的事情给泄漏出去了。”
“几位认识我?”崔渔面无表情的问了句。
他要套话,这种事情早做准备。
“当然认识,就算是做梦都咬着你的……”一位弟子怒视着崔渔,却被应雄忽然开口打断:“不认识!告辞了!”
说完话转身就走,没有丝毫逗留。
看着应雄远去,几位同袍恶狠狠的盯了崔渔一眼,然后也紧紧追了上去。
出了米铺,走出三条街,一位同袍再看看自家师兄,目光中满是不解:“师兄!那恶人就在眼前,你何不开口一声令下,叫咱们将他给擒住。拿下来去祭奠师傅!”
“湖涂!”应雄摇了摇头,额头竟然滴落一滴滴冷汗:“你觉得,他能从师傅手中逃生,还能将师傅给坑死,就凭咱们几个,是他的对手吗?”
应雄一针见血,直接提出了问题。
“一旦动手,只怕不但无法为师傅报仇,就连咱们几个都要倒下。”应雄吸了一口气。
他不但是一个聪明人,而且还是一个十分冷静的人。
“那现在怎么办?明明知道杀害师傅的凶手就在这里,难道咱们就眼睁睁的看着?”一个师弟的目光里充满了不甘。
“怎么办?阻止他助老儒生成道,就是最好的反击。而且他既然主动掺合进这场因果,也合该他该死。咱们可以上报礼圣人一脉,请礼圣人一脉的高手降临,相助咱们镇杀了此人。”应雄眼神中露出一抹冷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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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去派人造谣,带人去闹事,就说那米铺的粮食有毒,吃死了人。咱们绝不肯善罢甘休!在派人去暗中放火,一把火烧了他的米铺。”
“我去叫人安排。”那弟子闻言立即转身消失在了人群中。
米铺内
崔渔双手插在袖子里,一双眼睛看向远方应雄等一行人离去的背影,目光中露出一抹沉思:“一场麻烦,怕是很快就要找上门来了。”
“公羊一脉的人绝不肯善罢甘休。”崔渔才回到后院,宫南北就道:“只怕对方会使用见不得光的手段。”
崔渔摇了摇头:“不管对方使用了什么手段,都无法阻止我。”
“我就暂时留在这里,替你镇守阁楼。”宫南北道。
“师傅那里呢?”崔渔问了句。
“呼吸间我就能赶到,而且你不会以为师傅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儒生吧?”宫南北笑看着崔渔。
“不必,这一间铺子罢了,我能应付得来。师傅那里可不能出现意外。在者说,铺子要是真的有问题,师兄再赶过来也不迟啊。”崔渔道。
听闻此言,宫南北点了点头:“千万要小心公羊一脉,只怕对方破不了你这一局,会直接对你动手。”
崔渔点点头,目送宫南北离去,然后伸出手拍了拍心猿的脑袋:“我要知道高大升的下落,还有那公羊书院弟子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