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渔又一次施展神通:「物质转化!」
他想要将那剑气转化为虚无,可是物质转化的神通才刚刚靠近,就已经被剑光切碎。
崔渔头皮发麻,难道自己要顶着这无数伤口,以后在天下间行走?
这些伤口不能愈合,那自己以后的武道怎么办呢?
自己以后的武道修行怎么办?
五脏六腑被剑气洞穿遭受重创,武道修行岂不是要废了?
昆仑不愧是上古神人的居所,区区一座小石台,不过是一封印的石碑,竟然也有如此不可思议的力量。
而且,血流如注,伤口内不断有血液流出,他就算是心脏不灭肉身不死,可也架不住这么流血啊?
这么流血,他以后还怎么修行武道?
甚至于就连金手指都奈何不得对方,无法将对方判定为诡异之力。
就在崔渔心中无数念头流转之时,忽然肾脏中的共工血
液一阵异动,竟然逆流而上冲入了崔渔的伤口。
然后共工血液竟然一口将那剑气给吞了下去,接着崔渔发现公共血液竟然强大了一分不止。
「共工血液能吞噬剑气?」崔渔大喜过望,连忙催动共工血液流过伤口,只见血液过处,无数剑气被共工血液吞噬包裹了进去,化作了滋润共工血液的养料。
「不是共工血液吞噬了那剑气,而是真水无相可容纳万物、滋润万物,长养万物,所以那剑气自然也就被共工真水的力量给吸收了。」崔渔若有所思:「不可思议!真是不可思议!共工的血液,竟然诞生出比自己还要强大的真水,简直是不可思议到了极点。」
这就像是基因问题,你一个母鸡,不论是怎么样,都不可能诞生下恐龙蛋。但偏偏共工的血液诞生出了共工真水。
真水善养万物,滋润万物,也能包含容纳万物。
「话说共工要是能掌握穿越过去未来的真水,还会被不周山砸死?那未免有些太悲催了吧?」崔渔心中念头闪烁。
伴随着真水的力量流转,崔渔伤口处的剑气消弭,而崔渔的体内共工真水也开始逐渐强大了起来,可以看得出来,那剑气对于共工真水来说是大补之物,共工血脉由原来的发丝粗细,化作了如今两根发丝粗细,足足壮大了一倍。
崔渔抚摸着眼前的莫名屏障,目光中露出一抹思索:「纯粹的剑气究竟是什么力量?」
他有些搞不懂。
竟然连真水无相的力量都能阻拦。
伤口复原,崔渔却不敢再继续走动,而是转身看向石碑:「想要走出凉亭,关键应该是在这块石碑上。」
崔渔缓步上前,他迈步走向石碑,竟然没有剑气迸射。
但是当他尝试着远离石碑的时候,又有剑气迸射而出,洞穿了崔渔的身躯。
「怪哉。」崔渔站在石碑前,眼神中露出一抹思索:
「封剑石。」
「没看到有剑啊。」崔渔抚摸着石碑,然后体内神力流转,物质转化发动。
他要将石碑化作虚无。
可是崔渔体内三十六滴神血耗尽,那石碑依旧纹丝不动,没有半分挪动。
崔渔眯起眼睛,一双眼睛看着石碑,恢复着体内神血的同时,思索着如何破开此地磐笼。
「你可知道这封剑石的来历?」崔渔问了一声心猿。
心猿摇头:「不知道,你都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不过这股剑气可是邪门了,绝非寻常人能对付的。你掌握了这么多大神通,竟然奈何不得这石碑分毫,我反倒是觉得不可思议。」
崔渔闻言沉默,一双眼睛打量着凉亭,就见远处云雾缭绕,天地间白色雾气翻滚。
凉亭内有八根柱子为支撑,分别支撑住天地八方,那八根柱子内隐藏着一股股神光,似乎天地八方有力量汇聚过来,被八根柱子吸纳,然后八根柱子再提供给石碑。
「汇聚八方的力量给石碑。」崔渔看向心猿:「你去探查一下,这八根柱子接连何方地脉。」
心猿一阵扭曲,化作了一道黑色雾气,径直没入了柱子内,留下崔渔站在凉亭内沉思不语。
足足过了三个时辰,才见心猿回返,眼神中满是惊惧:「崔渔,咱们怕是惹上***烦了。」
「嗯?」崔渔听闻心猿的话,忽然心中涌现出一股不妙的感觉,总觉得心猿这狗东西似乎又惹出了什么事端。
「这八根柱子,深入地下万丈,勾连整个昆仑地脉,昆仑山的地脉之力尽数被八根柱子抽调而来,怪不得你的神通毫不起作用。你对石碑施展神通,其实相当于对整个昆仑山施展神通,你区区本事对于昆仑山来说不过是沧
海一粟罢了。那西王母要用整座昆仑镇压的东西,你说可怕不可怕!」心猿瞪大眼睛。
崔渔闻言一步迈出,将心猿踩在脚下:「狗东西,你不是说知道入山的路吗?怎么现在来坑我?你是非要将我给坑死才甘心是不是?」
心猿眼神中满是无辜:「我当然知道入山的路,只是我没想到,这凉亭能困住你啊。这凉亭是困不住我的,我哪知道他会困住你。毕竟你的真水无相可穿梭空间,谁知道竟然连一座小小的凉亭都穿不过去。」
心猿的话语中也满是委屈。
他能怎么办?
他也没有办法啊!
他以为崔渔掌握了真水无相,可谁知世上竟然有真水无相也无法穿过的力量。
「西王母究竟镇压了什么?竟然利用整座昆仑山来镇压此地?」崔渔眼神中充满了不解。
「封剑石!封剑石!难道眼前的石碑内封印了一把剑不成?」心猿眨巴着眼睛,挣扎着从崔渔的脚下爬出来。
「封印一把剑?怎么可能?什么剑能有这等不可思议的力量,竟然叫西王母动用整座昆仑来封印。你还不如说西王母利用整座昆仑封印了一尊邪魔来的靠谱呢。」崔渔嗤笑一声。
心猿闻言不语,只是看着眼前的封剑石,不知道思索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