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施展不得手段,还要依靠我这后辈追踪。」姬无双声音中充满了严肃,下一刻身形消失,守护在姬无双身边的光幕迸散。
姬无双将之前景象尽收眼底,一双眼睛看着心魔真君,话语中充满了埋怨:「都怪你,要不是你,那崔渔怎么会有逃走的机会?」
「我还要怪你呢!哼,那崔渔是我的儿子,你们想要对我儿子动手,我这个做老子的当然不答应。他就算是有宝物,也要孝敬我这个做老子的,哪里轮得到你们这群外人插手?。我和他是一家人,你们抢他的宝物,就是在抢我的宝物。我心魔真君纵横世间,什么时候吃过这种大亏?」心魔真君振振有词,整个人脸不红心不跳气不喘,声音里充满了不屑:「你们这群卑鄙小人,竟然想要谋夺我家的宝物,简直是痴心妄想。我与尔等不共戴天。」
「你真是崔渔老子?」姬无双心中露出一抹惊疑不定。
崔渔竟然有这么大背景?
心魔真君什么时候结婚生子了?
而且还有了孩子?
并且小小年纪手段却如此难缠!
「你不是都听到了吗?他叫我爹啊!」心魔真君笑盈盈的道。
不过一想到万劫金丹,心魔真君就一颗心沉了下来:「本尊怎么办?本尊的劫数可是就要到了啊。」
姬无双闻言施展手段,下一刻一只手掌落在地上,耳朵贴在泥土中:「八方九视,乾坤无极。」
「顺风耳!」心魔真君看到对方的手段,眼神中充满了讶异:「你竟然掌握了这种手段,还真是不可思议呢。」
顺风耳是天下间公认最鸡肋的神通,而且也颇为难练,需要无数的天才地宝辅左。
练起来还耽误时间,他又岂能不感叹?
姬无双没有回应对方的话,而是静静倾听,随即嘴角露出一抹疑惑:「怪哉!」。
「怎么?」心魔真君连忙问了句。
「没有那小子的踪迹,一点踪迹都没有。唯有那大地三十里处,有泥土异动来回冲突,似乎有一团怪异的空气被捆束在淤泥中。」
「那就是了!那一团空气必然是他。」心魔真君道:「那小子掌握了一种虚实转换的神通,可以将自己的身躯化作「空」。那一团空气必定是他。」
姬无双闻言一愣:「虚实转换?」
随即冷冷一笑:「好手段!这厮能虚无转化,将自己转化为空气,循着水流遁入了水脉内。你刚刚抽空了水脉的力量,这厮所化的空气被捆束在淤泥中,已经被困在地下三十里的一处淤泥内。」
「好手段,竟然连自己都能转化。差点将我的天地视听给诓骗过去。」
「地下三十里,那可是麻烦了!」心魔真君眉头皱起:「你懂遁地术吗?」
「你懂吗?」姬无双反问了句。
「遁地术是大神通,可不是那么好练成的,我哪里有时间去练遁地术。而且遁地术的法门也不是那么容易获取的。」心魔真君道。
「我虽然不懂遁地术,但却可以调遣本地土地神灵,将此人从大地深处赶出来。」说到这里,姬无双一双眼睛看向心魔真君,静静的站在那里不语。
「你看我做甚?」心魔真君被姬无双看的莫名其妙。
「咱们什么时候成一伙的了?我发现了崔渔的踪迹,为什么要告诉你?」姬无双理直气壮的看向心魔真君。
「那山河元胎我是绝不会放弃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心魔真君笑盈盈的道:「你不告诉我不要紧,我可以跟着你啊。而且没有我抽干水脉,那小子必定顺着水脉遁走了,你去那里寻找他?你虽然有神通在身,却也捉不住他。」
心魔真君的声音中全然是理直气壮。
「你!你!你!」
姬无双气的瞠目结舌,眼神中露出一抹不敢置信:「世上怎么竟然会有如此无耻之徒?」
心魔真君笑而不语,只是双手插在袖子里,一双眼睛盯着姬无双。
姬无双无奈,只能低下头去,一跺脚:「去!速去!给我将那小子从地下撵出来。」
地上一道黄光闪烁,然后姬无双静静的站在岸边等候。
姬无双眼神中露出一抹思索,耳朵不断的抖动,监听着地底的动静,一双眼神中充满了严肃。
且说崔渔
化作空气在水中,顺着泉眼在地下水脉中熘走,遁入地下数十里后,方才面色得意的心中道:「哈哈哈,管你是心魔真君,还是什么文圣人的命魂,老子一旦熘入地下,有无数泥土阻碍,你们能发现老子才怪呢。」
滴咕到这里,崔渔心中念头流转:「文圣人的灵魂?文圣人似乎是叫姬昌吧?姬昌的命魂?难道这老东西五千年了还没死?」
大周开国五千年,文圣人姬昌要是
活着,那至少有五千年寿数了。
而在大周开国之前,乃至于大夏开国之前,文圣人姬昌就已经成道。
要搞清楚一个概念,是文圣人姬昌在前朝成道,然后在推翻了大夏。
那么问题来了,姬昌成圣人用了多少时间?
也就是说,姬昌要是现在还活着,至少活了万载!
万年啊!
就算是一头猪,那也该成神了吧?
「这世界太恐怖!」
崔渔滴滴咕咕,不断在地下穿梭,循着水脉在河水中悄悄遁走。
不知何时,忽然地下水脉流速加快,似乎冥冥中某一个地方传来一股吸力,传来一股奇特的拉扯力,牵扯着水脉向远处奔去。
崔渔眼神中露出一抹思索:「怪哉!怪哉!实在是太怪了,水脉怎么会忽然间向某一处流去?」
崔渔被水脉裹挟,想着原路倒流。
看着自家竟然被水脉倒流挟持,崔渔不由的面色一变,然后目光中露出一抹惊悚:「可不能流回去,要是被那两个老家伙发现,我岂不是死无葬身之地?」
崔渔连忙遁下,来到了一处淤泥处,然后借助淤泥挡住水脉的夹杂和裹挟。
然后崔渔就眼睁睁的看着,水脉竟然一点点被抽干。
「地下水脉怎么会就忽然干了呢?」崔渔露出一抹悚然,心中闪烁出一个念头:「该不会是对方在针对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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