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将崔渔污染成魔种。
他血魔神就从来都没吃过这么大的亏!
草庐内
崔渔推开窗子,看着远处惊天动地的战斗,目光中闪烁出一缕奇异光芒:「好强大的人,昆仑世界内不知有什么造化,竟然惹得众人如此大动干戈。」
虽然他与老爹老娘的屋子近在迟尺,但却没有察觉到自家老爹和自家老娘什么时候不见了踪迹。
崔渔不知道,他也不必知道。
就在崔渔心中想着,被人众人争夺的神血是什么宝物的时候,忽然眼前虚空一阵扭曲,一滴金黄色散发神圣气息的血滴,出现在了崔渔的身前。
看着莫名出现在眼前的神血,崔渔整个人都不由得愣住了:
机缘?
天降机缘?
与我有缘?
然后崔渔就觉得自家肾脏内的共工真血,此时竟然传来一阵蠢蠢欲动的急迫感,就好像是饥渴了多少万年一样,恨不能直接将眼前的神血吞下去。
「这是?这是什么血液?先天神灵的血液吗?」
「如此完美的先天神灵血液!内蕴如此多的法则
之力,必定可以化作一道神通,孕育出神通异能。」崔渔看着身前的神魔血液,整个人咧开嘴:「哈哈哈!哈哈哈!我崔渔才是有机缘、有造化的主,人在家中坐,机缘天上来。」
崔渔伸出手,小心翼翼的将手指触碰那金黄色血液。
「中计了!」那血液中的魔神残魂看到崔渔触碰自己,将自己练入体内,不由得心中狂喜:「小子,乖乖将肉身交出来吧。」
血液才进入崔渔血脉内,正要发作,忽然只觉得一阵天寒地冻的彻骨寒意传来,还不待其反应,就已经被一道蓝色的光华包裹住。
共工血液动手的速度太快,快到崔渔的金手指都没有来得及反应,就已经被虎口夺食了。
此时共工血液壮大了两倍,终于有十分之一的发丝粗细,此时在崔渔体内传来一股满足感,或者说是迫切感。
崔渔挠了挠头:「你的意思是还想要神血?那可不能够了!你没看外面多危险?我要是去了外面,只怕一个照面就要被秒杀。」
崔渔庆幸,自家隐居之地处于山峰遮挡所在,所有的能量波动都被那巨大的山峰挡下。
昆仑法界内
一道古老的意志逐渐复苏,此时忽然传来一道惊疑:「失败了?不应该啊!就凭那小子三脚猫的功夫,如何阻挡我的手段?」
话语落下又是十滴金黄色神血飞出:「去!给我将他练成血神子,练成傀儡分身!」
又是十滴神血飞出,然后虚空扭曲,出现一道虚幻的血色人影。
那人影一出现,整个昆仑法界内的所有血液,源源不断的向其体内倒灌了去。
一刻钟
两刻钟
足足过了三日,那人影凝为实体,化作了一身穿红衣,面容妖异的男子。
「西王母啊,你可真够狠的,将我兄弟镇压在昆仑山下十万八千年不得重见天日。」声音里充满了火气:
「尤其是我大哥的头颅,至今还被镇压在昆仑山内,也不知十万八千年过去,大哥的头颅还活着没有。」
红衣男子面色严肃,然后一双眼睛看向云雾缭绕的大山:「昆山内多有凶险,更有太古西王母留下的后手,我想要进入其中,只怕会触动西王母留下的禁制。」
正想着,男子忽然面色又是一变:「不可能,十滴精血全都消失了?凭空消失了?老子的十滴精血竟然无法侵袭一个区区凡俗小子?」
血魔神的目光中满是不敢置信:「不管那么多了,先攻打昆仑山,将我大哥的头颅救出来。只要我大哥复活,席卷人间不过是轻而易举罢了。」
下界
崔渔坐在草庐内有些意犹未尽,就在此时虚空扭曲,又一次出现了十滴金黄色神血。
「我果然是老天爷最爱的崽!」崔渔看到那十滴神血,整个人不由得笑了,然后想都不想,直接将其中一滴神血吞入口中。
就在此时异变发生,谁知其余九滴血液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似乎有灵智一样,竟然一同涌入崔渔的体内。
九滴血液才进入体内,就要兴风作浪,可谁知下一刻共工血液内散发出一股极寒之气,刹那间将九滴血液冻结,然后就像是一头兴奋的蛇儿,慢悠悠懒散的爬了过来,一口将那九滴神逐渐吞噬。
伴随着九滴神血被吞,那共工神血懒洋洋的游回肾脏,然后陷入了沉睡,消化十滴神血的力量。
「共工的绝对零度,应该是我最大的底牌了。我自身也承受不住共工的力量,只怕施展的时候,连我自己都要被冻死。」崔渔感受着肾脏内流动的神血之力,眼神里露出一抹思索。
「昆仑洞天竟然有神血,真是好大的造化。我要是能吞下一尊
完整的神魔躯体,会不会直接修成共工真身?」崔渔心中露出一抹期待,还有一抹惋惜:「可惜了女魃,女魃尸体不见了,我这缚龙锁想要送回去,都不知道该送给谁。我要是能将女魃榨干,不知道能不能修成共工真身。」
崔渔在黑夜中滴咕着,忽然觉得后脑勺一阵冰冷,就好像有一双眼睛,在黑暗中盯着自己一样。
唬的崔渔惊疑不定的转过身,左右打量自家屋子,并不曾察觉到诡异的踪迹。
「难道是我多虑了?是我的错觉?总觉得有人不怀好意的盯着我。」崔渔说到这里,干脆直接躺下身子,可依旧觉得背后如芒在背,似乎有一双眼睛,就像是利剑一样,死死的盯着自己后脑勺,思索着如何该敲开。
「谁?」崔渔吓得坐起身,一惊一乍的左右打量,目光里充满了惊疑不定的神色。
有些害怕!
他觉得真的有人在黑暗中盯着自己。
「难道是那十滴神血引来的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