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赋昀低头继续看向手中文书,目光落在了第八位,眼神中充满了好奇之色,第八位的名字上,赫然写着:玄梓。
“你不是说玄梓不行吗?为什么还要去选择玄梓。”宋赋昀的眼神中充满了好奇之色。
明明崔渔已经说过,培养玄梓太过于消耗精力,可是为什么还会培养玄梓?
崔渔的闻言笑了笑:“玄梓虽然背后没有任何势力,但是他却有一颗聪明的大脑,能在各个方面都表现得完美无瑕,你能说此人简单吗?只要给他一个机会,此人必定可以顺势而起,登天而上。”
“这种人物,都是工于心计,善于伪装的阴险狡诈之辈,一旦得势可了不得。”说到这里崔渔将玄梓的书页拿过来:“可以将其余王爷作为伪龙,搅乱天下大势,然后暗中培养此人作为真龙。”
崔渔说到这里,一双眼睛看向宋赋昀:“你觉得呢?”
宋赋昀一愣:“咱们不是为了搅乱天下吗?直接将各位权贵逼反就是了,管他伪龙真龙的,到时候咱们趁乱取利,管那玄梓作甚。”
崔渔闻言摇头:“如果咱们在乱中没有达成目的呢?咱们在乱中没有取得想要的东西呢?咱们没有察觉到玄家的秘密呢?到时候扶持玄梓登临王位,玄梓身为玄家的君王,必定会掌握玄家的秘密,继承玄家的一切,可以为咱们解惑。当然,玄梓这步棋有用固然好,没用的话可以随手抛弃,咱们又没有损失什么。”
听闻崔渔的话,宋赋昀眼睛里露出一抹严肃,双手插在袖子里:“我觉得你说的对,万一玄家的世界乱了,咱们没有找到想要的,还要依靠玄家血脉去寻找,所以培养属于咱们自己的玄家血脉之事,也不能放弃。”
“我就是怕万一玄梓登临大统,再掉头倒戈对付咱们,到时候岂不是麻烦大了?”宋赋昀的眼神中露出一抹凝重。
“你不是有因果神通吗?大不了直接夺舍了玄梓,到时候就能把握住局势了。你现在和玄梓结下的因果,也应该够你替死的了吧?”崔渔一双眼睛看向送福。
宋赋昀闻言略作沉吟:“还是不够保险,我始终都看不透玄梓此人。”
听闻宋赋昀的话,崔渔略做沉思,从袖子里掏出一只瓶子,递给了宋赋昀:“将这个给玄梓喝下去,万一玄梓失去掌控,咱们直接将玄梓弄死就是了。大不了到时候天下再乱起来,咱们再继续趁乱培育出一个继承人。”
听闻崔渔的话,宋赋昀接过瓶子,一双眼睛看向崔渔:“我说你……你……你这东西靠谱吗?”
“镇诡司十大头领怎么死的,你应该知道吧?”崔渔不咸不淡的道了句。
他现在也不介意叫人知道是自己弄死了镇诡司的十大头领。
宋赋昀闻言身子一颤,连忙伸出手去将瓶子接住,然后小心的收藏好:“此物如此宝贵,用在那小子的身上,是不是有点浪费了?”
“珍贵?一点都不珍贵。你要是想要的话,我可以送你一大桶。”崔渔笑吟吟的看着宋赋昀。
“当真吗?”宋赋昀却是不客气,一双眼睛顿时亮了,目光中充满了喜色,搓着手指:“你要是这样说,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我给了你,你也用不了啊。”崔渔看了宋赋昀一眼,但是也没有吝啬,直接在袖里乾坤内塑造出了一个瓶子,然后利用瓶子,装了满满的一大罐三尸虫胎卵。
崔渔巴不得三尸虫胎卵传播的人越多越好。
二人你看我我看你,俱都是目光中充满了怪异之色,然后宋赋昀拍着胸脯保证:“你放心,我肯定给那玄梓安排上。”
“接下来的大计,你打算如何办?”玄梓一双眼睛盯着崔渔看。
崔渔闻言笑了笑:“我觉得,还是先从太上皇下手的好。”
太上皇玄筒。
“太上皇玄筒天然就占据着正统的大义,而玄夜虽然谋朝篡位登基,但是对于前朝旧臣却并未赶尽杀绝。不是玄夜不想,而是朝中大臣都是一个祖宗,大多数也都还是姻亲,一个个打断骨头连着筋,他本来就得位不正,要是再搞出天怒人怨的事情,只怕会将玄家沉睡中的老祖宗惊醒,一旁的玄家镇山王玄策,怕是要兴奋了,到时候打着清君侧的名义杀入镐京城,普天下谁能抵挡?那玄策本来就已经是半神,再加上打着正义的名号,而玄夜谋朝篡位尚未稳定,所以并未痛下杀手,只是选择了一个相对柔和的方式,不断打压玄筒朝的旧党羽,慢慢以温水煮青蛙的方式,将玄筒的忠臣替换掉。所以太上皇玄筒的势力只是沉浸下来,并未完全拔除。要是将玄筒从软禁中释放出来,到时候玄筒振臂一呼,只怕是玄夜的日子不好过了,父子之间难免有一场刀光剑影,拼个你死我活。”
说到这里,二人你看我我看你,目光中满是莫名之色,似乎是明白了对方的心意。
“还得是你啊,直击核心要点,没有半分多余的动作。”宋赋昀感慨了一声。
只要将太上皇玄筒救出来,玄家就离天下大乱不远了,二人只需要做壁上观,到时候玄筒自然会和玄夜来一场父子之间的相爱相杀。
借力打力被崔渔玩的明明白白,借刀杀人的计策已经堪称是炉火纯青了。
宋赋昀自叹不如,他觉得自己和崔渔根本就不是一个段位的。
既然知道自己技不如人,当然要虚心请教了:“那接下来呢?该如何动手?”
“将玄梓推出去,这可是玄梓表现的机会。如果选择将玄筒救出来,到时候必定会受到玄筒的看重,然后咱们再稍加推波助澜,就可以叫玄筒将玄梓当成继承人来培养。然后等到玄梓地位稳固,咱们就弄死玄筒,叫玄梓继承了玄筒的朝中势力,如此一来玄梓也就有了原始的资本累积。”
说到这里,宋赋昀忍不住拍手叫绝,眼神中露出一抹惊叹:“他娘的,还得是你,老子我之前几次栽在你手中不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