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无数的先天蚊虫化作了白痴,落在崔渔身前的草堆里,崔渔连忙施展分神术,将一缕元神送入其中,趁机夺舍先天蚊虫。
伴随着崔渔的一缕先天元神灌入先天蚊虫的身躯内,那无数散乱的精气神本源被崔渔吸收。这些散乱的精气神本源有蚊道人残留的真灵之力,还有先天蚊虫本身的元神,此时全都被崔渔吸收,崔渔的一缕元神迅速壮大。
然后崔渔掌握了无数先天蚊虫,就见所有先天蚊虫汇聚在一起,化作了一道人形。
正是崔渔的摸样!
崔渔念动,三尸虫分身从崔渔后背走出,和先天蚊虫的身躯对视,二者一步迈出互相重叠,就见三尸虫化身完美无瑕的融入了那亿万蚊虫之中。
三尸虫本来就是寄托众生而生,先天蚊虫也是众生之一,此时崔渔借助三尸虫的分身,彻底掌握了先天蚊虫的分身。
不过掌握了先天蚊虫的分身后,崔渔才心中恍然:“太弱小了!”
先天蚊虫才不过刚刚孵化出来,不过是堪堪能与灾境高手媲美。想要成长为如蚊道人那般的巨无霸,不晓得要几百万年,更不知道要吞噬多少生灵。
“不过凭借先天蚊虫的特殊性,在某些时刻却能发挥出不可思议的效用。”崔渔看着先天蚊虫分身,只觉得自己似乎多了亿万双眼睛,亿万双目光扫视着眼前的天地。
“想要等先天蚊虫成长起来,不知道要多少年。”崔渔叹了一口气,下一刻蚊虫分身散开,犹如无数普通的蚊虫一样,遍布整个庄园,吸食着整个庄园内动物的血液。
并且还不断有蚊虫真身扩散,向着镐京城周边的山林,乃至于向着镐京城扩散了去。
先天蚊虫虽然能吞噬万物,但却并非不死不灭的,一旦被修为高深的修士打中,也会被拍死。
不过融合了三尸虫后,先天蚊虫多了一个特性,那就是能将胎卵产生在修士的精气神三宝内,然后借助修士的精气神三宝,孕育出更多的蚊虫。
而代价就是宿主会被吞噬的魂飞魄散。
“巫不樊可惜了。”崔渔仔细感受天地间的波动,就连生死道果也察觉不出巫不樊的残魂存在。
“有了蚊道人的身躯守护庄园,任何人想要来这里捣乱,都要掂量一番。而且蚊虫最不起眼,可以进入镐京城内,探查出许多不为人知的隐秘。”崔渔看着巫不樊残留的衣物,仔细的收敛起来,然后微微一阵叹息:“道兄,一路走好。您放心,未来我一定会替你报仇的,我一定会将蚊道人弄死的。”
崔渔收敛神通回到荣国公府,此时荣国公府内气氛紧张,镐京城发生这么大的事情,众人简直是人人自危,各大势力排着队在应天府衙门告状,应天府尹连夜被一撸到底,姬无心也是愁的一夜间头发斑白。
“好消息。”崔渔回到屋子内才刚刚坐下,就见海澜风风火火的闯了进来,面色兴奋的看向崔渔:“惊天动地的好消息,姬无心麻烦大了。”
“什么好消息?”崔渔故作不知。
海澜笑眯眯的叙说着姬无心的倒霉之处:“你不晓得,昨夜镐京发生了一件大事情,也不知道是谁竟然搞出了大动静,整个镐京城的所有钱庄当铺都遭殃了。”
“那应天府尹连夜被周天子扔入大牢内,而姬无心被周天子训斥得灰头土脸,要求掏腰包补全镐京城内所有店铺的亏空,姬无心现在是大出血了。”海澜欢喜的手舞足蹈:“接下来你和神灵的争斗,他怕是没时间继续理会了。咱们面对的阻力和压力,将会小很多。”
崔渔闻言眉头一皱,许久后才道:“怕没那么简单。”
崔渔眉头一皱,眼神中露出一抹严肃之色:“你是说周天子叫姬无双自己补全镐京城内所有大户人家的损失?”
“当然了,这回姬无心必定大出血,那可是一个天文数字。”海澜笑着道。
崔渔闻言眉头皱的更加深沉:“我倒不这么认为,我反而觉得咱们会有更大的麻烦。”
“麻烦?和咱们有什么关系?”海澜愣住。
“姬无心赔偿这么一大笔天文数字,必定是大出血,他一定会想办法找补回来。而眼下最佳的下手目标就是神家,只要能将神家彻底纳入掌控,就可以弥补了所有的损失。”崔渔回了句。
听闻此言,海澜脸上笑容消失:“他敢!”
“他是储君,背后还有大周天子示意,有什么不敢的?”崔渔眯起眼睛:“似乎更麻烦了。”
“对了,明日就是应天府尹处决的日子,你要不要去看?”海澜问了句。
“我不但要看,而且还要现在就去监狱探望他。”崔渔笑眯眯的道。
想到在顺天府尹那里受到的恶气,崔渔眼神中露出一抹煞气:“痛打落水狗的事情,怎么能少的了我?”
崔渔的眼神中露出一抹莫名喜色。
海澜告辞,继续整理生意上的事情,而崔渔拎着一壶酒,坐着马车来到了镐京大牢。
此次事件席卷整个镐京城的八成权贵,而且还都是顶尖的权贵,镐京府尹不死谁死?
那些开钱庄的,背后都是手眼通天的大人物。而那些开当铺的,又有哪个是好惹的?
周天子为了平息众位诸侯的怒火,直接将应天府尹处决,给各路权贵出气。
大牢内
应天府尹一脸呆滞,整个人容颜枯槁,头上的发丝白了下去,一股沉沉的死气在蔓延,不甘的怨气冲霄而起。
他有什么错?
简直是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
他做什么了?
他什么也没做!
顶多是没有提前预防好,可是也罪不至死啊?
但是没地方讲理去!
他和谁讲理去?
崔渔提着酒壶,也不顾大牢内的邋遢,坐在了应天府尹对面:“哟,瞅瞅这是谁?这不是我们威风凛凛的应天府尹吗?怎么现在和一条死狗似的,坐在大牢内了?你昨日不是挺豪横的吗?你的主子没有保你?”
应天府尹抬起头,一双充满血丝的眼睛看向崔渔,眼神中充满了癫狂:“是你!”
“是我!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风水轮流转啊。”崔渔垫着手中的酒坛:“昨日你还威风得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