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然敢拿自己的命和经书作对比,简直是不知天高地厚。”少年人嗤笑了一声,眼神中满是蔑视。
崔渔闻言吸了一口气:“疯子!简直就是疯子!”
他在寺庙内有谋划,并不想招惹麻烦,懒得和这脑残计较,转身就要往大堂内走去。
“你给我站住。”少年人怒吼一声。
崔渔没有理会,继续向前走,可谁知下一刻脑后破空声响,一道恶风跨越虚空袭来,径直向着崔渔的后脑砸来。
“找死。”崔渔感受着脑后袭来的恶风,瞳孔不由得一缩,对方显然是下了死手。
崔渔虽然神通之力被镇压,但其肉身大圆满,就算是不调动神通,也有十二万九千六百斤的力量。
猛然扭头转身,一把拿住少年人的手臂,眼神中露出一抹狰狞:“你要杀我?我与你无冤无仇,你竟然要杀我?”
“小心。”
一旁的黑衣老叟见到崔渔竟然徒手凭借肉身之力接住了袭来的拳风,整个人不由得瞳孔一缩,想要出手挽救,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只听崔渔一身怒吼,下一刻拳头发力,轰击在了少年人的胸口上。
“嘭~”
少年人倒飞而出,落在了大殿外,整个人直接炸开化作了血雾,死的不能再死。
崔渔的拳头就是神通,他的力道就是法则。
最简单的力之法则,但却能发挥出最霸道的力量。
“勋儿!你找死!”老者看着化作血雾的少年,眼神中满是悲痛和震惊,一双眼睛猩红,下一刻猛然向崔渔扑了过来。
一拳轰出,伴随着风雷声响,崔渔瞳孔一缩:“白敕境界的战力?而且还是血脉者?”
白敕战力的强者,可不是崔渔简简单单的肉身之力就能降服的,崔渔必须要调动大神通,才能与之对抗。
崔渔瞳孔一缩,眼神中满是悚然,看着扑来的拳风,正在考虑要不要调动共工之力,或者是将蚩尤扔出去时,忽然一声佛号响起,大殿内一朵朵金黄色的莲绽放,无数瓣挡在崔渔身前,形成了一道屏障。
“嘭~”
老者拳头落在崔渔身前的莲上,却被那漫天莲挡住。
“静坐罗汉!”老者看着出现在金中,挡在了崔渔身前的男子,面色难看到极点:“此人杀我孙儿,必须要血债血偿。”
就算眼前的是大林寺的十八罗汉之一,他也绝不退缩。
十八罗汉之一——静坐罗汉。
此时挡在崔渔身前,一双眼睛看向对面的老者:“玄雍,这少年人你可杀不得。”
“为何杀不得?”玄雍面色冰冷:“难道我玄家对大林寺的贡献,还抵不过此人的一条性命吗?”
静坐罗汉摇了摇头:“他是朝廷命犯。你要是在这里杀了他,我大林寺无法向朝廷交差。”
“命犯?”玄雍一愣,随即开口道:“命犯又能如何?得罪了我,今日我就要将他给千刀万剐。朝廷要是问责,我一力承担了就是。”
静坐罗汉看着固执的老者,不由得挠了挠头:“他吃了万劫金丹,你确定能扛得住?”
“什么?”玄雍闻言一愣,眼神中满是震惊。
“不错,此人吞了一枚万劫金丹,你现在应该知道事情的重要性了吧?没有见过主持之前,任何人都不能杀死他。”静坐罗汉道。
“难道我孙儿白死了不成?”玄雍面色难看。
看得出来,玄雍和大林寺关系非凡,就算是面对着十八罗汉之一的静坐罗汉,也绝不退缩。
听闻此言,静坐罗汉目光扫向庭院内的血液,然后下一刻大袖一挥,院子里的血液碎肉化作了一个肉球,落在了静坐罗汉手中:“你放心,我大林寺的手段,你还能不知道?只要是上了生死薄,没有勾划姓名之前,他就是不死不灭的。”
“你先去秘境内面见主持。”静坐罗汉不紧不慢的道。
玄雍闻言面色一变,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也不再啰嗦,只是狠狠的看了崔渔一眼后,转身消失在了大殿门前。
“他们是谁?竟然叫你十八罗汉也要忌惮三分?”崔渔好奇的问了句,声音中充满了诧异。
“你这回惹上了大麻烦,此人乃是一位大人物,你和他结下因果,未来必定麻烦缠身。就算是你逃过万劫金丹的劫数,也必定会殒命在他的手中。”
崔渔闻言看了静坐罗汉一眼:“我虽然吞了万劫金丹,但你大林寺难道还要杀生不成?”
“谁说我大林寺禁止杀生了?”静坐罗汉诧异的看了崔渔一眼。
崔渔闻言一呆,随即快速醒悟,小乘佛法不修慈悲只修金身,当然不会有禁止杀生的教条。
崔渔心中念头转动,他在另外一个世界,也曾听闻大乘佛法和小乘佛法的比较。
所谓的大乘佛法,就是中国本土和天竺传来的佛法。
小乘佛法乃是拉宫教,不但不禁止杀生,还将人分出三六九等,用人皮、人头做法器。
崔渔看向静坐罗汉,忽然一声叹息,面色慈悲:“可惜啊可惜啊!”
“可惜什么?”静坐罗汉面色诧异的看向崔渔,被崔渔忽然冒出来的可惜给吸引住。
“尔等已经误入歧途尚且不自知,岂不是很可惜?”崔渔不动声色道。
现在这里只有静坐罗汉一个人,岂不是给对方洗脑,传播大乘佛法的最佳时机?
再加上那玄雍搅合,此时不传教,更待何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