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大哥不用自谦,我听五殿下说过你,殿下说满大哥训练骑兵很有一手,日后我腾骧左卫若是要练骑兵,还得靠满大哥你帮忙。”
“那不是问题!”满桂也咧着大嘴笑了起来,而孙应元也看了看满桂道:
“待会我叫人送一些新的甲胄给满大哥和你的兄弟们,现在我们先去拜见殿下和杨给事中,顺带还有戚老将军。”
“戚老将军?”满桂愣了愣,不知道是谁。
对于生长在宣府、成长在辽东的他来说,印象中熟悉的只有戚继光将军,但那位已经在三十二年前病逝了。
“嗯、戚老将军,戚少保的侄子,曾经参与朝鲜倭乱的戚金戚老将军。”孙应元解释道:
“你看、这些浙兵便是戚老将军的戚家军。”
“原来如此,我就说怎么北地会有这么多江南人士,原来是戚老将军的部曲。”满桂恍然大悟,而孙应元也尴尬道:
“满大哥你来的太早了,眼下御马监的情况并不好……”
“怎么说?”满桂知道,这是孙应元提前在告诉自己御马监的情报,倒也不至于让他一问三不知的出现在朱由检面前。
“是这样的……”孙应元无奈着,只能将御马监的情况告诉了满桂。
当满桂知道,整个御马监只有四千多人,并且还都在自己面前这个孙兄弟手上的时候,他表情一下子就绷不住了。
孙应元也是叹气道:
“殿下选兵的要求太严苛,加上前番的御马监太监盘剥太厉害,因此眼下便是我这腾骧左卫,也是缺额的状态。”
“不过好消息是,殿下给御马监和羽林三卫开到了一月一两二钱五分的军饷,一年十五两饷银。”
“这饷银,只有客军辽东的白杆兵和浙兵可以比一比了。”
“那就好……”满桂松了一口气,他最怕要用京军的军饷训练一支骑兵。
京军一年五两六钱的军饷,别说骑兵了、就是步卒也很难训练出来。
不过眼下军饷给够的话,那么他就好招人了。
至于勇士营人不够,这点他根本不担心。
三百里外就是宣府,只要朱由检点头,他瞬间就能凭借自己的人脉,拉来数千壮丁参军。
说话间、他和孙应元也走上了校场高台,而满桂也见到了朱由检三人。
三人很好辨认,戚金身着甲胄、杨涟穿着常服,朱由检年纪不过十岁,因此他当即行礼道:
“标下满桂,拜见五殿下,杨给事中、戚老将军!”
“嗯、起身吧。”见满桂来了,早就得到了营门传来消息的朱由检也摆上了笑意,随后起身上前将他扶起道:
“满参将,让你失望了,我这里没有现成的兵马,只能委屈你等新兵来了。”
“殿下言重了。”满桂知道,自己能当上这个代参将,是朱由检的功劳,因此也示好道:
“只要殿下开口,末将当即便让手下十一个兄弟回宣府招兵。”
“殿下的招兵确实严苛,但便是如此,带回数千人马并不难!”
满桂对朱由检打着包票,而朱由检也笑着点头回应。
王承恩眼尖、叫人抬上来了桌椅,孙应元和满桂便坐在了三个主位之下的左右两侧位置。
看着满桂入座,朱由检也开口道:
“刚好满桂你来了,我们正准备谈建虏的事情,你在辽东许久,想必知道一些建虏的真实情况,且说来与我等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