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啊,术士阁下,我还没感谢你之前帮我找到的那个空间奇物,真好用!不愧是咱老家那边的卡玛泰姬有史以来诞生的最伟大的施法者呢。
可惜古一法师有点瞎了眼.
但这也不怪他,谁让咱们那边的古一是个脾气古怪的糟老头,老眼昏花也看不清某些人的狼心狗肺。”
“你!”
术士盯着梅森,又看了一眼猎手,他说:
“你在这里干什么?毁掉故乡让你很愉悦所以特意跑来给自己的上级分享喜悦吗?你大祸临头了,梅森。”
“我完全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至于我在这里干什么,说出来多少有些不好意思。”
梅森耸了耸肩,饮了口酒瞥了一眼猎手,他轻声说:
“但要在各方面满足上级的各种需求,向来是我这种忠诚勇敢的群星会成员必须做到的职责,您似乎对我过去几天的行踪很感兴趣?
好吧。
我这几天一直在这。
至于我在干什么.不妨尽情发挥一下您的想象力。”
“别多想。”
猎手推了推面具,随手摆出一副昆特牌,说:
“我们只是在通宵玩牌,但梅森这几天确实都在我这里,所以你对他关于毁灭一个资源世界的无端指责是不成立的。
身为群星会探索大导师的我可以为他提供不在场证明,你想要深入调查?可以,先去命运阁下那里申请权限吧。
哦,我忘了,你得等到它下一次苏醒,最少还得几个月吧?”
“k小队的世界之门没有动用过,您完全可以去调查,术士阁下。”
梅森放下酒杯,一边洗着手中的牌,一边语气平静的说:
“k小队一向供奉守法,我登记在册的正式队员都有自己的任务,他们从没有靠近过您所说的那个可悲的被毁灭的资源世界。
还是说,您其实是在暗示一位功勋卓著,对群星会忠心耿耿的导师大人会不按照规矩,私下将我送入由您掌控的领地里搞了一些听起来就很可怕的事?
即便以您的身份,这种事没有证据可不能乱说的。”
他盯着阴沉的术士,推了推鼻梁的眼镜框,轻声说:
“而且退一万步说,您觉得毁灭一个世界这种事,是我一个可怜而弱小的b级成员能孤身做出的伟业和壮举吗?
咳咳,我接下来要说的话可能有些不体面,但您是疯了吗?
史蒂芬·斯特兰奇阁下?”
“啪”
这个真名的说出让术士周身缠绕的黑暗魔力凭空生出音爆来,代表着他心中已经升起了一股阴寒的杀意。
看来梅森在故乡世界里真的找到了很多早就该被埋葬的“猛料”。
该死!
都怪强尼玩忽职守!
猎手眼见术士上了头,这会咳嗽了一声伸手放在了椅子边的剑柄上。
就在这两方对峙的时刻,一声大大的哈欠声也从办公室门口响起,头发乱糟糟的黄毛丫头剑士大人抓着一颗苹果,一副睡眼惺忪的样子靠在门边。
她说:
“你们这是干什么呢?这么热闹?吵得这么凶还让不让人睡觉了?喂,术士,我刚听人说,我的故乡世界完蛋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那个世界不是一直在你的管理下吗?
你不觉得你应该向我解释解释缘由?虽然那地方早已和我没什么关系了,但我还是很想知道你这些年到底在那里干了什么?”
剑士抓起手中的苹果,咔擦咬了一口,汁水四溅中她眯起眼睛,含糊不清的说:
“你看,我们这些姥姥不疼,爷爷不爱的变种人也没什么本事,在希望理事会里也不过只有可怜的两个议员名额。
唉,在这个糟糕的时代里到处被有心人欺负,什么时候被人私下利用都不知道呢。
但我猜你知道我们这些粗鲁家伙的极端性格,谁敢整我们,我们就弄死谁.好啦,别杵在这了,回去洗把脸吧。
你看起来挺累的样子,真憔悴。”
丽亚娜拖着自己的灵魂利刃,在剑刃于地面的火星四溅中走入办公室,在路过术士身旁时,她压低声音用恶魔语说:
“顺便洗洗脖子,史蒂芬!你做的那些丑事不会没代价的,我保证,你tm死定了!祈祷墨菲斯托能救救你这个忠仆吧。
顺便祈祷一下你的杂碎征服者朋友们足够厉害,能把你的碎尸完美拼起来但我觉得我不会给他们尝试的可能。
所以,最近干坏事的时候小心点,睡觉的时候锁好门,千万别给我机会!”
办公室的气氛死寂下来。
猎手抚摸着剑柄,看着一言不发的术士,她轻声说:
“你是自己走?还是我们送你出去?叛徒阁下。”
“你们.”
术士深吸了一口气。
他知道自己最大的秘密已经曝光了,眼下再伪装也在无意义,于是他伸手摘下了自己笼罩了十七年的晦暗兜帽。
露出了一张头发发白但邪气俊雅的脸,最离奇的是他的眉心还有一只黑色的眼睛。
他环视着猎手,剑士,以及站在不远处以冷冽的目光看着他的梅森,他说:
“你们这是打算开战了?”
“瞧你说的这话,咱们三个哪里打得起来啊。”
猎手摘下面具,拨了拨自己银色的长发,她将利剑摆在身前以手指抚摸出道道空间碎痕,用遗憾的声音说:
“大家都是命运阁下的狗,力量都同出一源,一旦命运阁下苏醒,我们不都得服服帖帖的服从命令吗?”
剑士咔的一下咬了一口苹果,用看死人的目光看着术士,她说:
“所以,就算真有矛盾,也得在它下一次苏醒前解决掉。我的意思是,以血还血,以牙还牙的那种。”
“好,很好!”
术士咧嘴露出一个邪气盎然的笑容。
他后退了一步,摆了摆手,就像是一下子冷静下来,他说:
“话说明白了也就不存在什么误解了,分辨出谁是朋友谁是敌人之后,大家动起手来也不怕再被误伤。
其实我也一直觉得群星会有三位大导师太繁琐了,彼此之间互相牵制让我们什么事都干不成,我厌倦了这种明争暗斗和扯皮的事。
两位同僚,还有梅森·库珀这次我认亏。
但接下来,就看谁手段更高明吧。”
他挥了挥黑色的魔浮斗篷,转身大步离开。
办公室的门也在下一刻砰的一声关上,剑士很不爽的咬了一口苹果,看了一眼梅森手中的昆特牌,又瞥了一眼猎手。
她说:
“你们是故意骗他的,还是真在办事?要不我过会来?”
“当然是骗他的!”
希里头疼的捂着眼睛坐回椅子上。
她虽然还不明白梅森这一趟干了什么缺德事,但能把一向阴鸩的术士气到原地宣战,由此可见这家伙肯定又搞了相当惊悚的事。
她撇嘴说:
“梅森,给你几分钟整理一下语言,然后给我做个工作汇报。随便把你碰过的昆特牌带走,混蛋,谁允许你动我的牌了?
你知不知道那是猎魔人最重要的东西?
切了你的爪子信不信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