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会让我成为有史以来第一个被自己弄死的氪星人。
或许这也算是样自杀的新突破。”
“你知道我问你的不是这个。”
梅森塑造出一点纯水给自己怀里哼哼唧唧的哈莉喝下去,让她清醒一点不要在这里解自己的纽扣,又对佐德说:
“我问的是在得知了氪星人的力量之秘后的感觉,那种无所不能的感觉。”
“还行吧。”
佐德回忆了一下战场上的感受,他回头对梅森说:
“其实没我想象中那么强而有力。
但将力量的强弱寄托于意志之上确实是一种新奇的体验,身体的素质将不能再限制自己的破坏力,就像是解开了一把锁让我的未来得以向无限拓展。
但我终究已发下了誓言。
从此之后的人生将围绕这个重心展开,我没有克拉克那么伟大到想要守护一切的美好,这注定了我永远无法到达他的高度。
但.”
他停了停,扭头看向正在和奎茵你一杯我一杯的狂饮鸡尾酒的卡拉,在那沉稳且消瘦的脸上露出一个不言自明的笑容。
而旁边的比扎罗凑过来,那丧尸一样的灰色脸上露出古怪的笑容,举起双手的拇指动来动去,对梅森小声说:
“小弱鸡佐德和丑八怪卡拉躲在病房里亲嘴儿.”
“喂,这是不能说的!”
佐德拿起酒杯塞进比扎罗手里,又抓起一个苹果堵住他的嘴,但在回头时已不见了总队长的身影,醉醺醺的哈莉也被带走了。
一如蝙蝠侠消失时的经典名场面,总是聊着聊着人就不见了。
但佐德已经习惯了。
他耸了耸肩,给自己也来了一杯。
但总队长其实并没有真的打算突然消失,只是哈莉喝多了酒导致她胃部不适,这会梅森就在女厕所外等着,听着自己的小可爱在里面翻江倒海。
他叹了口气,随手从行囊里摸出一把草药,在炼成阵的红光闪烁中,一瓶调理胃部不适并解酒的药水被制作出来。
不过在梅森刚做完药水的时候,他在左右打量中突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在从外部的楼梯走上天台。
那家伙的气质和这座正在狂欢的酒吧格格不入,就像是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一样,在这个所有人都有足够的理由快乐起来的夜晚,他依然选择孤身一人。
a哥在黑夜中来到了酒吧的天台上。
他站在这里眺望前方。
因为来生酒吧被置入扭曲空间的缘故让他看不到哥谭市的全部夜景,但不那么绚丽的灯光却也不是坏事。
最少不会遮蔽头顶闪烁的繁星。
墨瑟拉开袖子,看了一眼自己的左臂。
那个魔鬼纹身的消散代表着他已成真正的自由人,但正如小疯子不愿意接受k小队的解散一样,这种释放也不是对于所有人而言的愉悦与享受。
对于一个自己的人生早已逝去,而未来变化无端的独特生命来说,要在不定的人生里重新找到生活的重心可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你再往前走我怕你会摔下去,在今晚这样的情况下,你绝对会因此闹出乱子。”
梅森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没有让a哥回头,他维持着酷哥的姿态双手插兜,用自己标志性的冷漠声音说:
“有那么多快乐在等着你,没必要专门跑来和我这个沉闷的人多说几句,这会让你心情糟糕起来。
不值得。”
“如果只是聊天的话,那你确实不是个好的对象。”
梅森搀扶着怀里正在解酒还有些晕晕乎乎的哈莉,哼了一声,说:
“但如果是告别那就另当别论了,你已经下定决心要完成你的最后一项工作了,对吧?在这个所有人都得到了自由的黎明时刻,你也将慷慨的给予自己自由。
虽然那意味着你将永远的死去。”
“亚历克斯·墨瑟早就死了。”
a哥没有回答是或者不是,他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轻声说:
“在他被那一颗子弹击中的时候就已经死了,我只是借由那躯壳诞生的怪物,被赋予了一个本不该由我来承担的重责。
我也曾躲避过那个结局,也曾试图寻找自己存在的意义。
但后来我发现,我存在的意义就是这个!
我必须死去。
一个世界才能重生。
混乱的时代里一个脆弱的世界与文明无法抵御那些接踵而来的恶意,我便必须载着我的世界一路前进到合适的时刻。
我觉得现在就很合适。”
他回头看着梅森,说:
“由你铺就的未来之种虽尚未到开结果的时刻,但它已成沃土,由我种下这枚生命之种便能在明日中绽放出最美丽的。
这一次你还要阻止我吗?梅森。”
哈莉清醒了一些,在看到a哥时她就意识到这个混蛋要和小甜心说一些严肃的事,这让已经筹划打算在酒会之后把小甜心怎么样怎么样的哈莉颇为不满。
但她也知道a哥的生平与他肩负的使命,那对于任何有良心的人而言都是不容亵渎之事。
这会便乖巧的在梅森脸颊上吻了吻,又在他耳边耳语了几句,随后和女流氓一样狠狠的在梅森屁股上拍了一下,这才吹着口哨摇摇晃晃的又回去包厢中继续享受她喜欢的快乐。
只留下梅森在这里陪伴a哥走完这不定人生的最后一程。
“不,我并不打算这么做。”
梅森走上前,和a哥站在一起,目送眼前的夜下风景,此时已是黎明时分却也是一天中最黑暗的时刻。
他说:
“所有知道你故事的人都震撼于你的世界在最后时刻的自救是多么的果断且富有牺牲的豪勇,却少有人关注承载这一切的你的感受。
但我猜那一定很累。
扛着一个世界的希望在一个混乱的时代里随波逐流什么的,连自己的死亡都不能自由决定,你已经很累了,对吧?”
“超乎寻常的累。”
a哥终于动容。
他叹了口气,那张冷漠的脸上第一次浮现出属于生命的表情变化。
他闭着眼睛,捂着心口,说:
“每一分钟我都会问自己还需要坚持下去吗?每一次我都以沉默回应,就像是个必须完成任务的提线木偶。
从没有什么自由可言,对于我这样的病毒聚生体而言本就不该拥有智慧与人性。
我懂得更多,我便更加痛苦。
那是智慧诅咒了我,让我夹在个体与群体的裂痕中不知所措。
自我?
那对我来说是永远不可能得到的恩赐,我不想再继续下去了。
是时候结束了。”
“地方找好了吗?”
梅森问了句,a哥点了点头,说:
“我与卡珊德拉女士说好了,他们的世界整个北半球都已被夷为平地,回归荒蛮,我的族人们将在那里暂居,于下一次冲击的融合之后再启程寻找新的落脚点。”
“那还等什么?”
总队长拍了拍a哥的肩膀,说:
“走吧,我陪你一起走完这最后一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