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楚良被国家队开除了?
乍一听到这消息,曾政还有些发愣。
“小滔,你不是在框我吧?”
“千真万确,曾头儿!”已经成为曾政助理的韩滔点头道,“这事儿在清远都已经见报了!”
“都见报了?”
曾政听后更是惊讶。
“那欧哥咋没联系我?”
“可能是不想给曾头儿增添负担吧。”韩滔猜测道。
“这里面肯定有什么原因!”
说别人不知道,但欧楚良,曾政还是了解的。
在足球圈,欧楚良一直是遵纪守法的形象。
这次因为违纪被国家队开除,的确有些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更何况还是在这样一个档口。
说起欧楚良,这赛季在申花过得不怎么顺。
随着年龄的增长,他身高的劣势也逐渐愈发地明显。
可即便如此,申花却依旧不愿放欧楚良离队。
为此,申花将欧楚良的转会身价提到了500W,就是限制他转会。
至于欧楚良本人呢,也是孤高气傲的性子。
在如此高的“身价”下,哪怕有可能无人问津,也要说出“我只踢甲A”的豪言壮志。
这样一来,欧楚良就直接给自己的路走窄了。
留在申花没球踢,但又没有下家,一时间关于欧楚良下赛季的去向,也成为球迷间一个津津乐道的话题。
就在这时,曾政出手了。
有了钱小姐的资金介入,曾政难得的豪爽了一把。
首先,陈东是租借来的,刘匀飞年龄又太小,兰格前门将太弱。
再加上他知道竹鞋即将出台甲A门将位置不允许是外援的这种条款的情况下,曾政早就想在自己离队前,为球队物色一名适龄的国产门将。
其次以曾政和欧楚良之间的关系。
哪怕明知道被申花坑,也不能眼睁睁看着欧楚良一年时间里无球可踢。
更何况曾政早就有将欧楚良“收入麾下”的打算。
待欧楚良退役后,曾政还想继续和他合作呢!
当然最关键的,还是曾政关于千禧年亚洲杯国家队的构建中,欧楚良可是第一门将!
眼看即将开始和竹鞋的第二轮谈判,讨论的也是最重要的主教练的权力问题。
在这个节骨眼儿上欧楚良被国家队开除,很难不让曾政怀疑有人要针对自己。
“这是要给我下马威啊!”
曾政砸么砸么嘴,“还是说杀鸡儆猴?”
山雨欲来风满楼。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曾政意识到,足球内部从来不是铁板一块。
哪怕在许王的领导下国内联赛蒸蒸日上,在自己的率领下国字号也拿回了几个冠军。
但在那些看不见的阴影中,总有人憋着一股劲儿,不想让明面上的人好过。
这第二次谈判,最终也落得不欢而散。
曾政甚至没有去找许放。
在谈判后的第二天,曾政就离开京城,南下前往海埂。
电话里许多事说不清,他要找欧楚良当面问个明白。
......
再一次来到海埂。
还没进门,曾政就嗅到一股和去年不一样的气味。
几名工人在海埂基地被风雨锈蚀了一年的大铁门前,正在用铁丝网加密。
新安上的大铁锁,还散发出新鲜的机油味。
一直以来,海埂就被球员们戏称为“监狱”,来海埂春训,也被称为“蹲号子”。
曾政听保安大爷说,前几天还允许球迷进出参观。
但这两天开始集训后,外人就不允许随便进了。
曾政拿着证件,跟着高红波来到基地别墅区大厅。
来海埂之前,高红波已经和江龙队签好合同,彻底接过教练一职。
对此,哈尔滨本地的球迷虽有些不满。
但一想到曾政很有可能是去国家队报道。
在这种舍小我为大我的大无畏奉献精神主义下,哈市球迷还是很支持这个决定的。
“欢迎您的到来,曾教练。”
“这是您的房卡,请您收好。”
“有什么需要,请随时拨打我们前台电话。”
别墅区的前台小姐穿着一套漂亮的办公长裙,面对曾政,脸上挂满了职业笑容。
接过房卡后,曾政指了指前台小姐身后货架上的饮料,伸出了三根手指:
“小姐看上去不像本地人呀,过年没回家?”
前台小姐眨了眨眼,将货架上的饮料递到曾政手里。
“元旦期间帮工有多余的钱拿哩!”
“噢?这么好?还有补助?”
曾政先拧开一瓶饮料,递到前台小姐面前,再把剩下的两瓶分给高红波一瓶。
抿了一口曾政递过来的饮料,前台小姐眉开眼笑。
“领导们说了,要给运动员们打造一个良好的训练环境!像那些碾压场地的司机,扫马路的大娘,买菜的阿姨...这些天加班帮工的有好几十人哩!”
“噢?那我咋听说有个外地来打工的老头儿还哭了?是因为没给加班费吗?”
“曾教练,您说的是王大爷吧?哈哈!”前台小姐解释道,“王大爷的事儿事出有因。”
“他是打标语的,听说是基地领导找的他,说订一块牌子给三块钱。”
“但那天他把‘争创一流精神风貌’的‘精神’两个字订反了,结果被扣了当天的所有劳务费。”
“曾教练你说,哪两个字钉错不好,非把这两个字钉反,这事儿能怪领导吗?”
曾政砸么砸么嘴。
这倒是实话,这事儿搁自己也生气。
喝了曾政一瓶汽水儿,小姑娘的话也多了起来。
“曾教练,海埂可比以前变多了。”
“这里新增了好多套娱乐设施。”
“搞得下班后我都不愿回宿舍,想去保龄球馆扔它两个呢!”
“哪怕扔不上,在旁边看着你们打也行呀!”
“就连市长都发话了。”
“说不能一提到海埂,就想到集中营...”
来到环碧小墅的房间,曾政放下行李,刚往床上一坐,便听到外面传来的狗叫声。
这是海埂的“特色”!
不过只听了几声,曾政就听出不对劲儿。
“高哥,这狗下崽子了?”
“曾总,你这耳朵可真灵!”
高红波一脸苦笑,“今年确实比去年多养了几匹狼狗,但不是为了盯防记者。”
“哦噢?那是因为什么?”
“说是因为去年管理宽松,宿舍总有人丢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