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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肉眼几乎无法跟上的剑光从白玉京内冲天而起,负责白玉京防御阵法的修士还没来得及打开一道口子,那抹剑光和剑光上的那道人影便已消失在天际之外。
唯一能勉强看到剑光的仇旭,冷漠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眼角的纹路有些微微僵硬。
他是骄傲的神祠大师兄,他一生从来不屑撒谎,所以当江愁询问的时候,他便将发生的事情都告诉了江愁。
于是才有了江愁踏剑破空、疾驰归去的画面。
或许,仇旭可以请江愁帮他将田擒鹤留下的禁锢破除,但他永远不会这么做。
因为那样就会证明他仇旭不如江愁,他心中被江愁激起的那股气就会彻底崩碎,那是他无法接受的事情。
只要没有证据,我就不会承认自己比你弱!
仇旭看着天边那道逐渐消散的光尾,默默想着。
只是他没有意识到,害怕证明这本身或许就代表着什么。
“危险!危险!”
清河县白玉京的防御法阵直到这时终于反应过来自己被破了个洞,发出刺耳的警报。
……
“小道士还活着?这怎么可能!”
小清观前,秦穆一把死死拉住严文康,近乎疯狂般吼道:“你不是确认过他死了吗!”
严文康也想不明白江愁怎么会死而复生,但他现在最在意的并不是这件事本身,甚至不是眼前的小清观。
他担心的只有一件事——田擒鹤知道此事后会有什么反应?
只要一想到那位永远猜不透心思的矮小老人,严文康就觉得通体冰凉。
连江愁这样的绝世天才田擒鹤都说放弃就放弃,何况是他?
想到这,严文康的脸色瞬间惨白如纸。
“师兄要回来了?”小清观门前,重楼清秀的脸上早已转怒为笑,瞪着眼瞧向秦穆,阴阳怪气说道,“师兄马上回来,你们现在站的地方可就是我小清观地界,我觉得你们现在乖乖滚回家才是正确的选择。”
秦穆看着身旁没有回答自己但身体已经变得无比僵硬的严文康,涨红的脸色逐渐转为阴沉,接着眼里闪过一丝疯狂的狠厉!
他转头看向君玦老道,从怀中抖出一张文书,说道:“就算小道士还活着又如何?白玉京的判定文书已经盖章,难道小道士还敢公然违抗?”
文书上,清清楚楚写着小清观窝藏鬼物,白玉京审查如实,小清观闭观查封,归天鹤轩所有。
右下角那方高楼模样的刻印如此醒目,具备整个煌国朝廷的执行力!
接手捕快工作后补了很多律法知识的褚莹莹咬着嘴唇,紧握双拳说道:“这份文书是在你们诬陷江愁哥哥身死的前提下写的,现在江愁哥哥没死,这份文书自然没有效用。”
顿了顿,她用力点点头,仿佛在给自己打气一样:“嗯,朝廷律法上就是这么说的。”
秦穆嗤笑一声,向前踏出一步,眼神写满嘲弄:“活?若是他真活着怎么到现在还不出现?”
“没出现就是死了!死了就得按照白玉京判决立刻执行,小清山从现在起就属于我天鹤轩!”
“有本事,你让他现在立即出现在我们面前证明他没死啊!”
秦穆看向褚莹莹,讥讽而又嚣张地说道:“不然你喊他一声,看看你的江愁哥哥会不会从天而降?”
褚莹莹浑身一颤,眼角噙着泪,嗫嚅着沙哑喊道:“江愁哥哥……你快回来啊!”
……
一片安静,就连一直喧嚣的风在这一刻仿佛都沉默,残忍而赤裸地定格成绝境。
后方的何暮雨眉头微皱,叹了口气,心想此事之后,自己终究是不要再在天鹤轩里呆下去了。
君玦老道轻轻闭上眼,在秦穆眼里这是认命,所以他嘴角的笑容越发猖狂。然而小清观的后院里,掌门房间衣柜最深处,那枚堆满朴素道袍的剑匣微微动了动……
只是一阵微动之后,剑匣便重归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