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做出这样的事情,难道我老马讲不得吗??”
马面的声音非常的平静,但是其中蕴涵着的那股怒意却是谁都能够听的出来,而其言语当中的惨烈虽然在场的众人都没有亲身经历过但是单单听着也能够想象得到其中的凶险程度。
“杜子仁难道你以为我和老牛的太易修为是怎么来的?是苦修亿万年漫漫修行上来的吗?”
“我老马告诉你,我和老牛的太易修为是在一场血战一场血战当中杀出来的,尸山血海我老马都闯过来了,今天明着告诉你我老马回来压根儿就不是为了帮他这个狗屁的泰山府君,我老马回来只是因为放不下地府罢了!
”
“今日一战过后,无论是生是死我老马都与地府再无任何的关联!
”
马面的声音陡然变得无比的激昂,杜子仁的脸色非常的难看,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明白马面心中的怨气,但是他却不认同马面此时的做法。
这一刻在场的所有人都陷入到了一种莫名诡异的气氛当中,楚谕眉头死死的皱在一起。
他就知道泰山府君轮回权柄被篡夺这件事情当中充斥着诡异,其中一定有着他所不知道的事情。
轮回权柄真的那么好篡夺吗?
以天道举例,天道乃是昊天上帝创立的,虽然他现在是天道第一序列并且可以操纵天道,但是只要昊天上帝一句话就可以收回他拥有的天道权限。
而轮回也是泰山府君创立了,因为以天道为例就知道几乎是没有人可以从泰山府君的手中抢走轮回权柄的,除非是泰山府君主动让出去!
因此泰山府君一定是做了什么事情伤了马面的心,否则一尊太易大能是不可能在今天这样的场合之下说出这样的话的。
马面的话虽然没有撕破脸皮但是与撕破脸皮也没有什么差别了。
如今马面给楚谕的感觉,就仿佛是泰山府君好像是为了一己之私让整个地府被连累了。
在马面的心中诺大的整个地府不仅仅只是泰山府君一个人的还是他们这些地府人的地府,因此泰山府君昔年的行事肯定是不符合地府的利益,狠狠的伤害了这些地府人的心了。
“老牛,你劝一劝老马,有什么事儿咱们私下说不行吗?”杜子仁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只能让马面的老友牛头来劝一劝,今天是地府的大日子实在是不宜再出现什么丑闻了。
毕竟昔年的事情就只有地府高层知晓,包裹于现在的巫族知道的都没有几个,因为后土神圣是先有了轮回权柄后来才加入巫族成为后土祖巫,亦或者说是后土神圣有了一部分的轮回权限然后以加入巫族为代价让其余的十一尊祖巫帮助她夺得全部的轮回权柄。
这些都是洪荒当中一些古老大罗都知道的事情,但是关于后土神圣是怎么获得了最开始的一部分轮回权柄则是只有少数地府高层才知道的事情。
这件事情放在昔年来看没有什么,但是放在现在来说,放到现在泰山府君的处境来说这绝对是一件丑闻。
因为泰山府君的一个决定直接让那个时代的地府直接倾覆,一个时代被彻底的葬下,残留下来的生灵也只不过就两三人罢了。
最起码杜子仁明确知道的,昔年逃脱地府的生灵也就只有牛头和马面罢了。
当年的十大阴帅陨落了六位,黑白无常一直被镇压在无间地狱当中到了现在都还没有被放出来,可以说当年的地府高层也就只剩下了牛头和马面。
因此马面的心中有气他是理解的,但是不曾想牛头的反应也让他有些唏嘘。
“好了老马,这些个陈年旧事还说它干什么,今日一战之后了解因果你我老友尽可以逍遥诸天万界,什么地府,什么轮回,都去他娘的!
”
牛头的话充满了洒脱也不在意,显然他与马面一样对于地府与泰山府君已经失望透了。
“二大爷啊,你当年到底做了什么事才会让这两位地府高层伤透了心?”
楚谕的视线落在了地府最深处的巨大圆盘之上,宛若白玉一般的圆盘拥有六口漆黑的大洞,在圆盘的正中间则是两道被迷雾笼罩着的身影,这道圆盘就是六道轮回,其实真正的六道轮回到底长什么样没有人知道,就连创立六道轮回的泰山府君也不知道真正的六道轮回到底长什么样。
因为六道轮回本身来说就是一股概念,当看到六道轮回的人心中觉得六道轮回是什么样子那么六道轮回就会以你想象当中的样子呈现在你的眼前。
这就如同楚谕的天帝法相一般,当万灵觉得天帝应该是一个慈祥的老头那么楚谕的天帝法相就会呈现出慈眉善目的样子,当万灵觉得天帝应该是一个威严的中年人那么楚谕的天帝法相就会呈现出一个雄伟的中年帝王。
归根结底大罗外相根据众生而变换罢了!
六道轮回仿佛是感觉到了楚谕的窥探,轻轻震颤便将楚谕的视线隔绝在外。
“唉!
”
楚谕轻轻的叹息之后也收回了自己的视线,其实他现在也有些麻瓜不知道该怎么办。
世界上没有真正的设身处地,他没有经历过牛头马面的苦因此也就无法开口劝解他们俩,更重要的是他连当年发生了什么事情都不知道就更没办法开口劝解了。
因此面对着这种情况他也只能保持沉默。
“来战!
!”
牛头踏步向前,他一心只想要求战,他渴望鲜血来浇灌他早已经枯萎的那颗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