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由地看向鲁亦达,只见鲁亦达微微含笑,显然早已知道此事。心道,师哥既已如此笃定,那我又怕个什么?罢了罢了,此事,焉知不是福呢!
“哈哈,确实是老天有眼,来,都坐下吧!付兄弟,靳八这副老骨头,总算可以有个交代了啊!”
靳八一反这些年高僧的风格,赫然已是当年的将军气质。
“正是,正是,付某亦愿随少主,鞍前马后,死而后已!”
付沧浪也是个血性的汉子,这些年,虽惦着成王的恩情,却以为成王一脉已尽,故混迹于长安丐帮中,干点行侠仗义之事。如今,有了桂云铮的出现,他似乎感觉到未来又有了方向。
“付将军,桂某何其有幸啊!”
桂云铮亦很是感动,没想到祖父当年的部下,竟都如此忠义,一时间,对后面的路似乎更多了些信心。
当下,又一一坐定,酒杯斟满。
之前,付沧浪亦曾听闻过桂云铮在泰山武林大会的盛举,只是不知道此人是主公的后人,现在一相认,心想以桂云铮丐帮帮主的身份,有天下丐帮弟子的拥戴,若欲有所作为,料来也不是难事。而他此番前来长安,显然不是游山玩水。
“少主,臣斗胆地问一句,您日后将作何打算?”
付沧浪还是想看看桂云铮的想法,看看这个成王的后人,是否有成王当年的风采。
桂云铮微微笑道:“付将军,您既问起,我也不妨直说。此番,我等一路西行,非只为观这一路的山川形胜。先祖兵败之后,有一幅画留了下来,我等苦思已久,未找到其中的玄机。故,此行,一为解开这画中的秘密,二为看看还有多少人,念着先祖的福荫。三者,则是天下不日将大乱。朝廷与江南之战,已迫在眉睫,襄阳的平王爷也想就中取利,形势十分微妙。我等实欲探这西北虚实,看有无趁乱起事的机会。付将军是先祖旧臣,这些年一直蜇居长安,对长安之事这是了如指掌,在此,还请有以教我!”
说完,桂云铮站起身,举起酒杯,一饮而尽。此时,他已喝了不少酒,却依然双目明亮,谈吐得宜。
付沧浪见他如此坦诚相告,心下已有几分折服,更暗暗地有了个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