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999的意思并不是这附近的精神力场辐射值真的就是99999，而是因为99999是这个仪器所能探测到的上限。

而真实的数值，早已超越了十万。

“嘭！”

在菲雅的操控下，那颗表情僵硬的头颅直接炸开了。

脊髓液、脑浆、脑花、头盖骨、毛皮、眼睛、牙齿……

各种各样的液体与器官在洁白精神力的操控下完整的散开，就像是精心制作的切片标本1样。

“和人类的构造完全1致，唯独没有灵魂。”菲雅仔细看了1下之后说。

“这到底是怎么做的？”久天有些好奇，“没有灵魂，但是可以自主行动的傀儡？”

“或者说人偶也行，应该是某种智力类进化者的手段。”菲雅说，“你知道地球上‘伪人’的传说吗？”

“‘伪人？’”久天想了想，“我好像听说过。”

菲雅点了点头，随后开始了进1步解释：

“1开始，‘伪人’这个东西应该可以被归纳为地球上的都市传说，你现在去搜索都应该还能搜到。”

“所谓‘伪人’，是指1种极度危险的生物。这种生物擅长模仿，它会杀死1个人类，并伪装成此人类的样子代替原主继续生活下去。”

“在1些小说故事里面，伪人早已渗透到了人类社会的方方面面，他们拥有和正常人相似的外表，甚至还有些人发明出了所谓的‘伪人测试’来帮助人识别出伪人的存在。”

“那些测试并不复杂，只是从两张照片中选出1个你觉得不对劲的人而已。”

“起初这项测试并没有什么明显的异样，哪怕是那些所谓的‘怪人’，往往也只是两眼无神、5官不正或者长得不对称罢了。”

“随着测试的深入，照片上开始出现1些违背人类生理规律的人形怪物，有些5官的比例异于常人、有些没有双眼、还有些甚至都看不出人形。但奇怪的是，系统对这些长相非人的怪物的判定为——正常人。”

（作者注：这些“伪人鉴定”视频是真实存在的，其来源出自于油管上1系列名为《曼德拉目录》的恐怖短片，其内容大致讲的是1个名为曼德拉的小镇被1种超自然生物所袭扰，它们不直接攻击人类，但可以模仿人类的外表和声音，还可以劫持电视信号、影响人类心智，小镇居民就这样1个1个被它们替换掉。

在曼德拉镇的电视里，能看到当局给市民提出的安全建议：如果你看到和自己长得1模1样或者生理结构异于常人的人，要立刻逃跑并且藏起来，尽量待在家中锁闭门窗，有条件的话还要做好用枪自卫的准备，遇险时遵守缩写为“t.h.i.n.k.”的5个原则。

这个5原则中的前4个看起来还比较正常，都是报警、躲藏1类的建议，然而录像带播送到最后1个原则时，信号受到了干扰，随着屏幕上1片雪花抖动，屏幕上出现了1行让人毛骨悚然的话——“自杀吧，你我是无法共存的。”

又1阵雪花屏过后，官方警告的最后1条改成了另1句话：“相信你自己的存在。”

这应该才是当局建议的真正内容。但这句话同样令人细思极恐——究竟遭遇了什么样的状况，人类才会怀疑自己的存在呢？

《曼德拉目录》在视觉上与《local 58》类似，都属于“模拟恐怖”的范畴，它们在视觉层面模仿了世纪9十年代的模拟信号老电视，以特有的低清画面和频繁的信号干扰非常适合塑造阴间的气氛。

以上说明不计入本章原有的字数里。）

听完了菲雅的描述，久天再次回忆了1下自己刚刚与那颗头颅对视的时候心里产生的不适感。

难怪自己会觉得被他盯着不舒服，那种僵硬的脸庞，不自然的表情动作，看上去确实有些诡异。

“所以你的意思，这个伪人的都市传说是真的？”久天发现在这些方面，菲雅比他这个地球本地人了解的还多。

毕竟这两年间，菲雅可没少看各种各样奇奇怪怪的书。

“不1定。”菲雅说，“只是我觉得这傀儡和伪人很相似而已，它们都是混在了正常人中的怪物，正常人即便会觉得他们不对劲，也只会觉得那是怪人而已，不大会怀疑这根本就是与自己完全不1样的生命。”

“而且它们的各种身体构造也和常人无异，我猜测这根本就是基于活人做出来的。”

“夺舍……之类的？”久天挑眉。

“不，应该是科技含量更高的手段，比如先用基因克隆出1具肉体，再用这个肉体制造出傀儡。”菲雅纠正。

“然后他们就可以借此轻易制造出大批量的伪人大军。”久天叹了口气。

“没错，假如要发动战争，这些不怕死甚至不需要补给的伪人就是最好的士兵，实际上在星际战争中也有很多使用类似手段的文明。”菲雅认可了久天这个猜测。

“小7，把消息同步给理事会那边吧，就让他们去头痛这个问题。”久天很自然地就把这个烂摊子甩给了别人，从这个想法冒出来到说出口甚至没用上1秒，堪称行云流水。

“怎么样？这个鱼饵你还满意吗？”菲雅似笑非笑地问。

久布置这个局是为了钓出背后的大鱼，现在看来，钓鱼的池水比想象的更深。

“还成吧。”久天摊手，“反正也是要找个媒介让那位耶路撒冷的植物人进行精准预知的，这东西应该可以。”

“况且……”久天忽然顿了1下，“隐秘会看上去也开始有动作了，瞧，第1个找上门来的家伙这不就出现了？”

“少杀点。”菲雅叹了口气。

“我尽量。”久天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