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略显寒酸的御花园里,项追月的话让大舜王龙颜大悦,他环顾四周说道:“未来皇朝的御花园怎么能如此简陋,朕明日就命人把这里收拾一番!”
项追月却是轻轻摇头笑道:“父王,如今这花园的样子不好吗?花鸟虫鱼本不应该被拘禁与此,它们如今的存在不过是为了取悦于儿臣,既然环境不是他们的本意,就让他们活得自在一些吧!”
项雄听到女儿好像话里有话,他微微皱眉说道:“可若是无人打理,这里迟早会破败不堪,月儿,父王是不是对你要求的太过苛刻了?”
项追月依旧保持着微笑说道:“儿臣如今过得很好,出身王室虽然有太多身不由己,不过也可以轻易看到别人向往而不可得的美景,有问天这个优秀的弟弟,儿臣在他的背后很安心!”
“是吗?”项雄没有轻信项追月的话,他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又看向自己的女儿,眼神有些担忧道:“追月,凡人女子在你这个年纪本应该嫁做人妇、相夫教子,而你却还在忙碌于政事,是大舜耽误了你啊!”
项追月惊讶地瞪大了眼睛说道:“父王,你想哪里去了?儿臣可没有想这些,绣花描红也不是儿臣向往之事,父王千万不要胡乱猜测!”
“月儿难道不是在困扰这些?”项雄有些诧异说道。
他对于这女儿的关心和宠溺溢于言表,项追月以女子之身差点成为大舜王储,足可见大舜王的与众不同。
项追月无奈笑道:“父王啊,你也太不了解女儿了,我可不是能被儿女私情束缚的人,至今也没有一个男人能让儿臣崇拜,或许只有问天这样的人才能入儿臣的眼!”
项雄一脸震惊说道:“乖女儿,天儿可是你的一奶同胞,你们不能有违伦理啊!”
项追月闻言一脸黑线,她将腰间佩剑拔出了一部分,随后恶狠狠说道:“父王!我说得可不是这个意思,您要是再胡说八道,信不信女儿跟您拼了!”
项雄这位戎马一生的君王此刻没有了丝毫威严,他连连摆手讪笑道:“父王跟你开个玩笑,怎么还动刀动枪呢…朕听你刚才对这花园的说法,担心你心中会有疙瘩!”
项追月佩剑入鞘翻了个白眼说道:“父王,女儿只是喜欢自然一些,可没有什么多余的想法,问天崭露头角之后,女儿没了王储的压力,还能做自己喜欢做的事,快活的不得了呢!”
“原来如此,这下朕就放心了!”项雄松了口气,随后板起脸说道:“追月!朕得好好说说你了,身为王室长公主,怎么能如此失态,朕乃是一国之君,难道你这丫头想要背上行刺君王的罪名不成!”
“再有下次,朕就算再宠着你也不能不有所作为了!”项雄说到这里时已经满脸威严神色。
虽然项雄说得严肃,不过项追月却丝毫没有畏惧,她笑着走上前挽住了项雄的胳膊,随后扑朔着大眼睛说道:“爹,你不会忍心惩罚月儿的对吧!”
不一样的称呼从项追月的口中说出,项雄的表情立刻垮了,他一脸宠溺地看着自己的大女儿说道:“你这臭丫头也就还能听听你娘亲的话,问天我们两个对你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项追月楚楚可怜说道:“我还不是仗着你们都宠着我嘛,要不然一位大舜王、一位王储殿下,我一个弱女子哪敢胡言乱语?”
“你这丫头啊…”项雄轻轻揉了揉项追月的头随后说道:“若是让外人看到严厉果断、精明强干的大舜长公主还有如此古灵精怪的模样,不知该作何感想!”
这下项追月松开了项雄的胳膊,她撅着嘴有些不满说道:“父王你还好意思说,女儿还不是为了大舜,没有女儿和问天的辛劳,父王哪能如此惬意?”
这话颇有些架空了大舜王的嫌疑,不过项雄不仅没有恼怒,反而哈哈大笑道:“朕此生对大舜最大的功绩莫过于生了你们这对子女!”他的脸上满是骄傲神情。
项雄止住笑意一脸认真表情继续说道:“为父我就算到了列祖列宗面前最值得吹嘘的也是你们!”
项追月皱眉道:“父王,你怎么又来了!”
项雄再次笑道:“为父我又没说是什么时候,没准到时问天已经成为皇帝,你这丫头也成了女亲王!”
项追月也露出笑容道:“到那时候女儿就带着爹游山玩水,尽享天伦之乐!”
很快她的笑容收敛郑重说道:“不过在此之前大舜必须战胜武赵!”
“是啊,赵明衡可是位难缠的对手,朕看这场决战绝不简单!”项雄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说道,虽说这位大舜王已经放权很久,但身为君王他又怎会简单。
“父王怎么看,赵明衡会有什么阴谋?”
项雄沉声说道:“武赵虽然摆出了决战姿态,但赵明衡一定会有后手!”
项追月深以为然点头。
项雄继续说道:“朕若是没有猜错,赵明衡十有八九会被阳关城动手,月儿,问天可有安排?”
项追月露出狡黠笑容说道:“父王,儿臣可不相信您不知晓城中的安排!”
“城卫军增兵五千,王宫内有两千暗凤营,再加上问天手下的四大供奉,这样的守卫可谓是滴水不漏!”项雄点头说道,他的语气信心十足。
放权归放权,信任归信任,一代君王又怎么可能没有自己暗中的一些力量。
项追月撇着嘴说道:“明知故问,父王您这就没意思了!”
项雄并没有理会女儿的埋怨,他一脸认真说道:“不过这样的安排可能并不够,赵明衡本就难缠,如今又掌握了许多妖异手段,他若下定决心剑指阳关城,咱们将要面临的或许比想象中要严峻的多!”
项追月也露出担忧表情说道:“父王您说得对,孩儿也正为此事发愁,不过如今大舜能够调动的力量几乎都用上了,算来算去也只剩下赤阳宗,不过问天说赤阳宗是底牌,不可擅用!”
“问天说得没错,两国较量无非是互亮底牌,等到山穷水尽之时也是亡国之日,赤阳宗高手众多,武赵就算想要针对也是极难,作为底牌之一无可厚非,不过也未必就要留在最后才能用!”
项追月闻言眼前一亮说道:“父王的意思是可以调用一部分前来守城?如此阳关城就更加固若金汤!”
项雄叹了口气说道:“武赵的威胁随时可能到来,现在再去调动高手赶来恐怕会来不及!”
项追月略微失望道:“那该如何是好?现在立刻就去搬救兵应该还来得及!”
项雄却是突然笑道:“放心吧,朕早已经安排妥当!”
项追月惊讶道:“难道赤阳宗高手已经入城了?儿臣怎么毫无察觉?”
这位大舜长公主亲自掌管都城和王宫的守卫,尤其是如此关键时候,她对于城中的变化不说了如指掌也相差不多,项雄居然能瞒天过海怎能不让她吃惊。
项雄一脸得意道:“为父可是大舜王,这点能耐还是有的!”
项追月面带幽怨表情盯着项雄说道:“父王,您是不是防着儿臣呢!”她的语气神情十分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