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咣当一下打开豪华公寓的大门密码锁,一身酒气的陈凡搂着黑发丽人一齐跌跌撞撞从门外扶墙而入,刚顺手关上房间门,两人没走出几步就双双脚下一绊,摔进了柔软宽大的沙发中。
对视一眼,陈凡率先哈哈大笑了起来,而黑发丽人也是掩嘴轻笑不已,略带娇嗔地把陈凡从自己身旁推开一些:“诶呀!满身都是酒臭味!你先去洗个热水澡,姐姐准备一会儿就去陪你!”
一听这话,陈凡顿时来劲了,瞬间驴打滚从沙发上爬起身,毫无戒备地背对黑发丽人,乐呵呵朝着浴室的方向走去。
盯着上钩了的陈凡背影,刚刚还一脸醉态的黑发丽人漆黑眼眸中顿时闪过一道精光,伸手从自己真皮小包中掏出一根装有褐色药剂的针管,悄无声息来到陈凡身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细长针头向他的脖颈正后扎去。
然而就在针头即将命中什么都不知道的陈凡后脖,黑发丽人自己都露出得手的笑容之际,陈凡却忽然未卜先知般微微偏头,让锋锐的针头擦着脖颈而过,带出一连串血珠的同时瞬间右手反拧住黑发丽人偷袭的手腕,让她吃痛松手后左手接住下落的针管,顺势转身就是一针命中黑发丽人的大腿。
猛然发力按下推进柄,针管中的褐色液体刚注入小半陈凡就被反应过来的黑发丽人一脚踢开,主动又退出几步后歪着头饶有兴趣地看向了黑发丽人。
而自食其果的黑发丽人则是咬着牙拔出大腿上的针管,踉踉跄跄往后退出几步一屁股坐回沙发上,困惑不解地抬起头看向陈凡:“你是……怎么……”
见黑发丽人这么问,陈凡反而更纳闷:“我还更奇怪呢,黑玫瑰。你一个因为犯下袭杀多人并且剥皮这种恶劣罪行而被通缉的杀人魔,怎么敢公开出现在牛郎店还勾搭上我的?而且看你这样子应该知道我是管理局的新人吧?这胆子也太大了。”
哪怕即将昏迷,被陈凡叫破真身的黑玫瑰也一脸无法接受,强撑着艰难开口:“不……可能……我……脸都……”
大概明白黑玫瑰想说明明脸都换过,自己是怎么认出她的,陈凡无辜地一摊手:“你换了脸有什么用啊?眉心的间距又没变过,这谁认不出来是你?”
去他么眉心间距没变过。
哪个神经病见到美女第一眼是看人家眉心的间距的……
抱着这样的遗恨,黑玫瑰终究还是撑不过强力麻醉剂的效用,软倒在沙发上彻底昏迷了过去。
看到黑玫瑰晕倒不动,陈凡谨慎地从手心幻化出一根黄金树枝,隔着老远戳了几下黑玫瑰的身体痛点确认她不是在耍诈,这才呼地松了一口气:“诶呀,好在之前陪老爹喝过几次酒,不然搞不好就真醉了……也多亏老子机警,歌姬事件后给自己打了一堆药物产生抗性,不然就刚才那一擦怕不是没机会反击了,黑玫瑰这婆娘的麻药劲就大得离谱。”
确认好黑玫瑰的确是昏迷过去了,陈凡挥挥手消去黄金树枝,随后再次抖动手腕幻化出一捆闪闪发光的金色绳索:“嘛,虽然只是虚有其表的东西,但是审讯这档子事情啊,就是要享受过程才有趣不是吗?”
…
…
昏昏沉沉从黑暗中转醒过来,黑玫瑰下意识想要摸摸脑袋站起身,手掌刚动起来就感觉被什么东西束缚住了一样,牢牢困在一个圆柱形物体上只能小幅度摆动。
一下子被吓得清醒过来,黑玫瑰睁开双眼后赫然发现自己正身无1半缕地躺在冰冷的长方形茶几上,双手都被金色的绳索捆住手腕绑在茶几桌腿上动弹不得,双脚也被如法炮制,脚腕被绑在剩下的两个桌腿上只能小幅度左右摇摆一下。
本能地想要合上1双腿,黑玫瑰的身体却最多只能扭动一下,然后就彻底无计可施了。
意识到自己彻底翻车,黑玫瑰立刻向四周看去,马上就看到本来是骗到暂住的家里,准备审问一番后依照自己兴趣进行剥皮的猎物正坐在身旁的沙发上,直勾勾瞅着面前的一叠抽纸和一块布料不知在想些什么。
似乎是察觉到黑玫瑰清醒过来了,陈凡立刻抬起头,笑呵呵地伸手打了个招呼:“哟,黑玫瑰女士你醒了?正好,我在纠结布料和抽纸哪个更好一些,就请你帮我解答一下吧。”
说着,陈凡一手一个物件,蹲到了黑玫瑰的脑袋旁边:“请问你更喜欢布料呢,还是更喜欢抽纸呢?”
“啐!”
恼怒地一口水吐到陈凡脸上,黑玫瑰用力挣扎了两下,却因为绳索的束缚不得不放弃反击:“神经病,你到底想干什么?明明是管理局的新人,却这样羞辱我,你就不怕我被押送到管理局后把这些事情都告发出来吗?”
有些苦恼地用布料擦去黑玫瑰吐到自己脸上的口水,陈凡仍旧一脸无辜:“黑玫瑰女士,你这就冤枉我了,我只是想要做个小实验,等完成后确定好我本人的怪异程度而已。”
听到陈凡这番话,再看着他无辜的小眼神,黑玫瑰却忽然感到一股恶寒顺着脊背爬上头顶。
还未等黑玫瑰想明白自己为何会忽然感到恐惧,陈凡便自顾自地放下抽纸,用空出来的手伸长拿起地毯上的水壶,诚恳而饱含歉意地低头对黑玫瑰说道:“哎呀呀,你看我这么粗心,明明被麻药弄晕的人醒来后会感到口渴,我却强迫你和我说话,真是不好,不好。来,黑玫瑰女士,先喝点水解解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