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人指点,雁北十阵...齐云世子,赵都之变...哼...没想到我倒成了这棋局中,心思最简单的人...罢了、罢了,既是成了吕残的棋子,倒不妨先逆这轮回,方能脱开棋盘束缚,成为那执棋之人。”喃喃数语,可惜身旁并无他人所闻,可这一番听起来有些疯癫之言,即便身旁有人,又如何听得懂。
只是在此言之后,谷主掌中本已暗淡的胭脂剑,剑光又盛,随此言毕,已动身向着‘怅然若失"的少年行去。
可天上星光剑阵,似在阻挡女子接近少年,又似在冲女子一展她释放出凶兽之怒,万千星剑,冲着下方女子如疾风骤雨般倾泻而下。
反观这位慕容谷主,面对凶兽梼杌皆惧的星光剑阵,却显从容,踱步而行,面对即将袭来的星光剑阵,毫不在意。
一步一从容,胭脂起,星光陨.()
..
此前可将凶兽逼回金鸡窟中之剑阵,落入距女子丈余之地时,便被胭脂剑光击得粉碎,而谷主依旧前行,每一步都行得极为从容,
仿佛这仙人剑阵,在其面前好似儿戏,不堪一击。
看似轻松,实则只有置身其中的陈胭脂,才知这剑阵之威,远胜与己,只不过自己倚仗着胭脂剑威,才堪堪抵御,而每每行出一步,腹部伤口的钻心之痛再盛几分,若非心中执念,恐怕强如陈胭脂,也难在星光剑阵之下,行出半步...
抬眸望去,正迎上少年目光,此时他那双星眸已从此前的‘怅然若失"变为失神之状,望着自己硬生生抗下星光剑阵,步步而来,双唇蠕动,忽呢喃出短短二字,令已显虚弱的陈胭脂,精神一振。
“胭...胭脂...”
面庞依旧是少年之面,但开口之声,却已不是略带少年气之声,与身上蓝袍相衬,反显出几分沉稳,几分洒脱。
这声呼唤,陈胭脂曾在梦中不止一次听到过,可当睁开双眼,却只有无尽黑暗与慕容谷中穹顶之夜陪伴,如今真切听闻,怎能不令这痴情的女子欣喜万分,便是头顶不住落下的星光剑阵之威,似都不再难忍。
心爱之人的呼唤,仿佛为面色苍白的陈胭脂注入了活力,面上血色重显,掌中胭脂长剑缓缓抬起,直指不断坠落的星光剑阵,锁眉开口:“什么仙人剑阵...闪开!”
声落,剑形重显眸中,一剑血风,一剑胭脂,双剑同闪于眸中,‘无招"之招又现。
两道剑光,凭空而凝,随即扶摇而上,迎着万千星剑,直冲云霄,猩红剑光直上而胭红剑光围绕在旁,每当星光剑阵想要阻挡,皆被这双剑之威,瞬间击溃,化作点点星光,消散混沌之中。
雷云剑阵之处,似被这敢于挑战的双剑激怒,电光闪烁,雷鸣不止,星光剑阵不再落下,而是以数倍双剑直上之速,重归雷云之中。
随着一声炸响天际的雷声响过,电闪已消,雷云也薄,一束光亮显于雷云之中,似有一物,破开雷云而出。
当得陈胭脂凝目望去,方见破开雷云的哪里是什么光束,分明是适才星光剑阵汇聚而成的一柄开天之剑,不仅斩开雷云,更欲将下方一切邪祟尽斩。
饶是陈胭脂,瞧得此剑显现,面上神情终变,一剑开天这是何等境界,即便自己凭那残卷之功,已然踏足人间至高的武境,自忖也无法做到...
正思忖间,雷云之中的星光巨剑已然缓缓而落,正迎上施展‘无招"的血风双剑,一如适才血风、胭脂破开星光剑阵之时一般,巨剑将凝出血风、胭脂剑形的双剑瞬间碾压,随即剑势不停,向下方被惊骇的红袍女子而去...
此时女子,哪还有余力抵挡空中巨大剑影,适才面上一闪的血色已尽消退,苍白面容直将凤眸衬得更是疲惫...
心爱之人,就在数丈之外,但陈胭脂却不能再近前一触魂牵梦绕之人了,她深知天空巨剑一旦落下,只会将一切尽数摧毁,唯有破开此剑,或许心爱之人,才有一线生机。
定下心思,身形立退,提起最后的内力,踏空而起,陈胭脂苍白面上胭红之色连闪,就连腹部伤口也不再流血,不必多忖,也知是陈胭脂以周身精血化作胭脂剑威,欲破开混沌天际的巨剑之影。
正当陈胭脂怀必死之心,欲以凡人肉身一抗天力之时,却有蓝袍身影划破虚空。
虽是少年怀抱,但熟悉的感觉却令陈胭脂不由侧首,少年眸中星光之中,多了几分倦怠,但更多的,却是久别重逢后的喜悦。
四目相对,陈胭脂早没了掌控慕容谷时的决断杀伐,不惜一切,此时就宛如夫君怀中的妻子一般,甚至苍白()
面上已染上一层羞怯。
再观少年,亦没开口,只是不断以目光望向怀中女子,仿佛多年的牵挂,终可一见。
“若伤胭脂,先过风凌。”
语气虽淡,却满豪情,剑气四溢,可堪比仙人,此刻以少年之躯,重现当年慕容之名。
“依旧重感冒中,咳嗽,喉胸火灼感难忍,睡了,诸位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