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夫面色一变,忙说:“要不要让三爷去沟通一下,你就不去了。这次有黄昏的候选,那个人估计也在队伍里,万一对你下黑手怎么办?”
月姬冷声说道:“没关系。”
岚小姐蹙眉,耐心说道:“不要逞强,你都已经隐忍了这么久了,不要在这个时候暴露自己。我最近听姜家的朋友说,那个贱女人最近又变强了不少,刚才姬寒和姬野也不是她的对手,据说至少是跟太子一个级别的。”
她顿了顿,语重心长道:“别忘了你当初是怎么败给她的,你要是现在就展现出你的实力,免不了她又会利用家族的势力来对付你。”
所谓的太子,就是欧米加序列的第一。
号称新生代第一人的嬴长生。
幽荧集团自然也有这种级别的天才,但一般不会出现在外界的视线了而已。
“不要乱来啊。”
柳三爷干咳说道:“我小姨嘱咐我照顾好你,不然没有办法跟你母亲交代。”
不知道是运气不好还是别的什么原因,他手底下的候选者很少有成气候的。
哪怕是月姬,本该都不是在他这里的候选者。
而是属于第一董事的姜家。
这要是月姬再出了什么事,可就真的亏出血了。
“当时我没有靠山,但现在不一样了。”
月姬随手抓起自己的唐刀,跳下吉普车,冷声说道:“我再说一遍,我是靠自己的天赋进来的,而不是那个女人的帮助,我也没承认过她是我母亲。”
柳三爷一愣:“诶?月姬小姐说的靠山是我吗?”
“我劝你有点自知之明。”
岚小姐隐约猜到了这姑娘为什么如此执着,但是她不能说。
只有屠夫明白了,看到了老大临走前的眼神,让他继续完成尊者的任务,盯着幽荧集团的一举一动,务必要把他们打算前往永生之海围猎的事情传出去。
也对,还有至尊在。
没什么可担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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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架直升机在废墟里轰鸣,螺旋桨翼撕裂大气。
司卫安脸色难看地坐在机舱里,他本该是一位高高在上的董事,但因为三次悲尸循环都已经用光了,导致他整个人都是疯狂的状态。
宛若一只疯狗,见谁咬谁。
他自己也知道这样不行,但就是无法控制住。
尤其是蒙受了天大的冤屈以后,更是愤怒至极,失去了理智。
现如今的他,已经被降级成了黄昏候选。
“这人就是司卫安?那个被降级的董事?”只见一位黄昏候选坐在隔壁的机舱里,用不善的眼神盯着他,眼神里满是贪婪和嫉妒。
这个人的代号叫做毒蝎,也是神司途径的五阶星君,而且行事作风极端又疯狂,最大的爱好就是当着别人的面,抢走其最心爱的东西。
二爷投资的黄昏候选。
“是的,据说麒麟之楔的碎片就在他的手里。”
残剑冷笑道:“只是他自己不承认而已。”
这是一位剑宗途径,当年从剑冢里叛逃出来的,后来就投奔了五爷,至今都在以太协会的悬赏榜上待着,从未掉出过前十。
有些欧米加来猎杀他,要么被他逃了,要不就被反杀。
“我现在就想跟他打一打怎么办?”
又有人舔着嘴唇说道:“应该不会出事吧?”
“呵呵,你想打就打呗,反正大家都是竞争关系。”
有人拱火道。
忽然间,大家都不约而同的沉默了。
只见一位穿着长风衣的女人顶着呼啸的狂风走过来,她的身材是如此的高大魁梧,额头上竟然生有一对狰狞可怖的紫色麟角,脸上遍布诡异的黑色魔纹,裸楼在外的胳膊上还覆盖着一层坚硬的龙鳞,气势如恶鬼般骇人。
进化姿态!
这竟然是进化姿态!
表现出了麒麟氏族的特征!
在场的几乎都是黄昏候选,但看到她的时候不约而同的心脏狂跳。
进化者!
这是一个进化者!
众所周知,黄昏这个组织里,是清一色的进化者。
屹立在黑暗世界的顶端。
而他们之所以是候选,那就是因为还没有掌握进化之路。
而这个女人,俨然已经走在了他们的最前面。
当然,实力倒还是其次。
这个女人的家世才是最恐怖的。
姜寒衣,姜家的嫡系血脉,赤之王的后人。
“土鸡瓦狗。”
她冷冷瞥了一眼四周的人,冷哼一声。
忽然间,她似乎感应到了什么,转头望去。
那是个戴着猫脸面具的少女,穿着粉色的羽绒服搭配黑色的百褶裙,一双细长的美腿裹在黑丝袜里,踩着一双厚底的黑皮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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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手里握着一柄修长的唐刀,寒冷又肃杀。
“野种,居然是你?”
姜寒衣有些意外,漠然地眯起眼睛:“你居然还敢出现在我面前?”
月姬冷冷地看着这个女人,来的路上她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告诉自己无论如何都要隐忍,不要轻易的暴露实力,为了将来的性福不能乱发脾气。
老公才是最重要的。
但是这一刻,她的脑海里却浮现出了另一个声音。
不,你不能忍!
那是麒麟尊者的馈赠,烛龙禁咒的影响!
有那么一瞬间,她脑海里的龙吟声响彻天地,认为自己已经天下无敌,觉得眼前的这些人不过都是蝼蚁而已,随意一脚就可以碾死。
而且她背后的靠山是一位古之至尊。
这些人是什么垃圾,也配在她的面前放肆。
“母狗,仗着几个老不死的垃圾护着你,很骄傲吗?”
月姬不受控制的,脱口而出这句话:“再乱吠,就砍了你的狗头。”
说完这句话以后,她就感受来自对面的,暴怒的眼神。
还有四面八方投来的视线。
甚至是那些幽荧集团高层的注视。
麒麟尊者,我谢谢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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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的一声。
幽冥被巨大的爆炸声惊到了,放眼望去:“这是怎么回事?”
那位被称为军师的少年,笑眯眯说道:“哦,倒也不算是什么大事,王的两个后人打起来了。我今天来,就是特意看看那个孩子的。这才多久不见,她怎么就变得这么狂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