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论上有……”公孙婉儿如实答道：“除非本家和旁系那几十个哥哥和十几个姐姐死光了，否则轮不到我。”

宋子瑜点头道：“我看也是！若是你是他们继承人范围之内的选择，想必这份监督我的差事也落不到你身上。你大可以留在甜水镇享受生活，没必要来这里面朝黄土背朝天吃苦。”

公孙婉儿沉默不语，大概也没话说。

宋子瑜开摊手继续说道：“换言之，公孙家的基业和你关系不大，你就算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那也不过是给别人做嫁衣罢了……以你的聪明才智，你想不到这个？”

公孙婉儿点点头，算是默认了心中的事实。

见公孙婉儿这幅模样，宋子瑜笑道：“既然你的认知没有问题，那么我们的交流就不会太难。你可以理解为，现在我正在给你，还有你直系家族一个另外的选择。”

“你想想有没有这样一种可能……如果北方钢铁联盟战败了，你们的甜水镇保不住了，你们公孙家如何自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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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水镇乃是荒原上唯一的沃土，联邦不可能不觊觎。

“我们不会输！”公孙婉儿天真的答道。

“你不用回答我！”宋子瑜道：“我是假设，假设你们输了，你怎么办？”

“我……”公孙婉儿答不上来。

“你们现在就是在赌桌上，赌赢了当我什么都没说，但你们一旦赌输了，你们本家都是丧家之犬，而你们旁支呢？你们如何自处？”

宋子瑜的语气颇为严肃。

见公孙婉儿无法答话，宋子瑜道：“也许到了那一天，我们龙山会是你最后的依靠，这里，会给你还有你身后的家族提供一个遮风挡雨的地方。”

“所以，如果你是聪明人的话，就不该自己断了自己的后路。”

……

宋子瑜这一番话说得非常直白，公孙婉儿何等聪明的人，当然是能够听懂宋子瑜的意思。

小姑娘咬着牙俏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明显是有些无地自容。

宋子瑜见敲打的差不多了，当即说道“你先下去休息吧……其他人都听着，任何人不准找她的麻烦，谁要是不听话，别怪我不客气。”

打一棒子给一颗枣，这是俺西北人训犟驴的寻常手段。

目送公孙婉儿离开会议室，宋子瑜琢磨自己这一记敲打应该会有些效果。

如果这个小姑娘实在是不开窍，还要一意孤行的出卖龙山的情报，宋子瑜不介意把她送到寿江去看守大坝。

“大哥，您还是太仁慈了！”一位小头目开口说道：“依我的意思还是先奸后杀以除后患!”

“嗯？”宋子瑜看过去，心说这小老弟脑子里都是什么蝌蚪？

“你在教我做事吗？”笑眯眯问道。

“不敢……”小头目迅速低头，不敢接话。

呵斥了小头目之后，宋子瑜看向高仲平。

目前龙山两条外部情报渠道，一条在公孙婉儿手中，另一条则在老高手中。

“老高，外面到底是什么情况？”宋子瑜掏出一包香烟递给高仲平。

高仲平拿起香烟给自己点燃一根，然后缓缓说道：“外面现在打得很激烈。联邦从深渊调动的诛魔军团主力已经抵达了前线，正在洪城一带和北方钢铁联盟对垒，洪城周边三十六个大小聚居地被打得稀烂……包括卫星城。”

“公孙家如此紧急征召人手，看样子钢铁联盟的情况不容乐观啊。”

宋子瑜分析道。

虽然自己不知道前线的具体情况，但这让大后方都在抽调人手了，足以说明一些问题。

这就好比古时候打仗，上面让炊事班的人扛着枪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