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联系到你们本家的人？”

宋子瑜又问。

公孙婉儿又点点头：“能够。”

“那很好！你帮我发电报问问你们公孙家，界河对面正在攻打第三师的部队是什么番号，隶属于北方钢铁联盟的哪个部分，有多少人，武器装备如何，我想要知道这些详细的情报。”宋子瑜直接说道。

“您这是打算？”公孙婉儿问。

宋子瑜没有瞒着公孙婉儿的意思，直接说道：“既然大家都有同一个目标，那不妨沟通一下。”

言下之意很简单，既然都要打第三师，那就约好一起打！

公孙婉儿想了想道：“界河那边的情况我都知道，您想要了解的话，我现在就告诉你。”

宋子瑜闻言微微一惊：“好啊婉儿，你天天在第三师这么多高层的眼皮底下搞间谍活动，玩狼人杀么？不怕被他们发现？”

公孙婉儿闻言微微笑道：“宋公子，你真的是想的简单了，对于我收集情报这件事情……你觉得他们会不知道么？”

宋子瑜闻言若有所思。

公孙婉儿继续说道：“他们留下我，除了我能协助他们管理龙山聚居地之外，还有一个重要原因那就是我能够和甜水镇、以及甜水镇背后的钢铁联盟保持沟通。换言之，我可能是他们为数不多能够和对面取得对话的窗口。”

宋子瑜微微一笑说道：“能在任何处境之下都能展现自己的价值，你很厉害啊。”

得了宋子瑜一句夸奖，公孙婉儿酡颜如醉。

……

随即，应宋子瑜的要求，公孙婉儿开始汇报自己收集到的一系列情报。

公孙婉儿便告诉了宋子瑜，北方钢铁联盟这次为了讨伐第三师，出动的是第二军。

第二军是北方钢铁联盟军队序列中排名最高的四个军团之一！

号称为“钢铁雄心”！

是极为精锐的一支部队！

若是以巅峰期的第二军攻打一个师，这仗怎么打第三师都肯定挡不住。

不过这支部队在与联邦的战争之中消耗巨大，其中下辖第五师和第六师在洪城遭到了毁灭性打击，番号都被让了出来。

目前这两个师已经降格为训练役。

所谓训练役，便是新招募的兵源，正处于训练和培养的阶段。

这两个师想要形成战斗力，不知道猴年马月去了。

所以！

目前第二军真正能用的只剩下第七师和第八师两个乙种师……奉命讨伐左震的就是这两个师作为主力了。

不同于甲种师动辄上万人的规模，乙种师一般都只有六七千人的样子，战斗力也相对低下。

听到这里，宋子瑜心中有些纳闷，忍不住问道：“现在第三师还有多少人？”

公孙婉儿想了想说道：“除开我们俘虏和向我们投降的两千余人，还要考虑到他们的伤亡，经过我的估算，目前界河附近布防的第三师军队还能打的不会超过六千人。”

“那我就好奇了。”宋子瑜道：“第七第八两个师的兵力加起来少说也有上万人，为何会久攻不下？虽说界河水坝易守难攻，但打了几个月了，未免太差劲了一些。”

公孙婉儿想了想说道：“根据我的分析，双方僵持着应该有三个原因。”

“哦？哪三个原因啊，说出来，我洗耳恭听。”

宋子瑜笑了，因为自己发现一年多不见，公孙婉儿越发的具有高级参谋的灵性了。

公孙婉儿掰着手指头说道：“第一呢，根据我从第三师的军官口中得知，左震是个带兵打仗的高手，有此人据守界河水坝，换谁来打都很难。”

宋子瑜若有所思点点头。

“第二个原因就是交战双方同出于北方钢铁联盟的军队体系，双方军官之间各有勾连也有交情，真的放开了打，这帮人又好像打不起来。”

听到这话，宋子瑜瞬间对公孙婉儿高看了一眼。

公孙婉儿不停歇，继续说道：“至于这第三个原因，则要从北方钢铁联盟内部说起了……钢铁联盟幅员辽阔，控制的领土仅次于联邦。这些以联盟形式存在的领地执政官们，被冠以督军之名。”

“督军有强有弱，督军的领地也有大有小，实力划分全靠督军手中的军队来衡量。”

“目前钢铁联盟的军政大权，就是掌握在一群实力强悍的高级督军手中。”

“这样的督军很多，比如说被处决的第一军军长丁伯彦，他就是一位进入了权力塔尖的高级督军。”

“可惜他很不幸，因为他擅自调动军队，导致联盟战败，所以丁伯彦被其他人判定为卖国罪，然后处决了。”

“宋先生，我说这些是想告诉您，北方钢铁联盟的构成非常残酷！当一名将军失去了他赖以依仗的军队的时候，他也就失去了他的权力和土地，徒有一个空衔。”

宋子瑜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所以他们也不会真打，对吗？”

公孙婉儿点点头：“当然，这只是我个人的分析，可能不能代表所有的动机，但他们能打这么久，想必也是有原因的。”

宋子瑜道：“行了，替我联系你的本家，让他们通知北方钢铁联盟的人，我想先和他们谈一谈。”

……

界河，激战正酣。

庞开江却焦头烂额。

作为第二军的军长，拥有高阶督军军衔的庞开江讨了个极为要命的差事。

这倒霉事儿还要从洪城之战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