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我的话管承脸色顿时一僵,半天才缓和下来。“恩,有分寸就好,那我就不打搅了,你们先歇着吧。”
管承这边走了过去,那伙聚在一起的人也各自分开,呆在自己的地方静静休息。有些直接围在一起开始打牌,看起来不像是过来寻宝,反而像是来度假休闲的。
我们也找了一颗三人合抱的大树下坐了下来躲避天上毒辣的太阳。当然,地方位置是范存龙选的,在这种地方他要比我们更加清楚危险可能到来的方向,而在这秦岭的深处,别的东西不多,这粗壮的大树却数之不尽,根本就没人能深处这大山深处砍伐树木,所以它们便能肆意的疯长。
一如既往,范存龙有个很好习惯就是每停在一个地方,必然会不知警戒线。跟之前的建议红绳挂铃铛不同,那是防对此没有任何防备的野兽用的,而对人这样的警戒线跟不设防几乎没什么两样。
我也不知道范存龙是怎么弄的,反正就是一根黑线,他围着周围走了一圈,也不清楚是把线给装到了哪里,反正我是找了半天都没有发现周围草丛中有线条警戒的存在。
还是一个铃铛,只是不同的是这次是放在地上而非悬在某个地方。
看不懂,我也不想弄懂,李政虽然好奇但是面对范存龙却有些发憷,所以他没有多问。丁立名皱眉看着扁担沟里面,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小哈表现得很老实,也不知道是困了还是对面前的一切失去了兴趣,它趴在我的肩膀上就像是一个忧愁的少年,耷拉着眼睛几乎不怎么动弹。
只是我给它的嘴边放了一块压缩饼干,它配合的张嘴咬了一口,只是咀嚼了两下之后却噗的一声给吐了出去,然后愤怒的用两个透明的,尖端很圆润的獠牙在我腮部一阵狂顶。
“挑食的猪可不是一只好猪!”我教育小哈。“哼哼!”小哈将眼睛瞥向了天空好像不屑一顾,又好像是在说我不是普通的猪。
“得!牛奶只有这一壶,悠着点喝!”我无奈,只能讲装着牛奶的水壶拿出来递给这个小家伙。小家伙又哼了一声,用自己两只前蹄固定着水壶,人立起来就跟人喝水一样一点一点往嘴里灌。
“郑大哥!”江溪有些不好意思的喊了我一声,眼睛不断的瞥向我肩膀上的小哈。“小东西,去过去玩去。”我把肩膀抖了抖,又将水壶从小哈蹄子中夺了下来。它对开始我怒目而视,当看到我让它去江溪那里玩的时候却欢啼一声一下扑在了江溪的怀里一阵狂拱,对这个流氓猪我已经没脾气了。
当啷!我们正休息着,被范存龙放在地上的铃铛忽然从地上被一只黑线吊起挂咋草上不停摇晃,几乎是跟铃铛想起的同一时间,范存龙已经拉弓上线箭矢瞄准了大树后面的方向。
“嘿!兄弟别紧张,我来找你们郑老大随便说说话。”王胖子立刻把自己的两只手举了起来,范存龙弓弦上粗壮的箭矢给人心理压力有些大。
范存龙看了看我,我点点头示意他没事,然后才对孤身前来的王胖子拱手说道:“王哥来找小弟是有何指教?”
王胖子一边走近一边要摇头说道:“哪里有什么指教,都是乡党,来看看郑兄弟有没有什么需要的东西。”
“这个还真没,劳烦王哥挂心了。”我依然十分客气,王胖子站在我面前笑着摆了摆手说道:“过来提醒你个事情,小心点管承那老小子,那家伙心机很重,别被他给卖了。我可不想看着我们华州人才被人给坑杀了。”
被王胖子这么一说,我忽然想起刚才管承给我说的扁担沟的情况,顺口就问了句:“那王大哥跟你请教件事情,这扁担沟究竟是什么情况?”
“什么什么情况?都说这里又了不得的宝贝,传的一板一眼,大家就闻风而动了。说实话,到现在我都不知道里面究竟是有什么东西。”王胖子指了指扁担沟方向,语气有些郁闷。
“王哥我不是说这个,我是说扁担沟的变故。”
“哦这个啊,我那边的先生说是煞气跟秽气还有什么乱七八糟的龙气交杂混乱,很危险,但却不知道是为现在了哪里。”
“这样……谢谢王哥了……”
王胖子不知道是报的什么心思,闲聊了两句就离开了也没逗留。看着它离开的背影,我给黄三说道:“三儿,把我包里内夹层的那个盒子给我拿出来。”
“好嘞!给,郑哥。”黄三手脚麻利的讲一个小盒子递给我,我打开从里面取出了两枚拇指大小的玉狮子。
我接过玉狮,把它们分开两指的宽度,将头都对着扁担沟的方向,然后用中指跟十指按着玉狮的背部,一滴鲜血分别从两个玉狮的嘴里流了出来。而我按着玉狮背部的中指跟食指则裂开了一道小小的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