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我不会纠缠你,其实说实话,在今天以前,我真的都从来没听过你的名字。我也不求你记下我的名字,就送给你两个字,希望你能认真记下,就当是对我的回报怎么样?”说完我认真看着宋娇。
她对我的前半句话充满了不屑,果然如我猜测一般,这样自我感觉良好的女人除非面对残酷的现实,不然她们的心理是立于先天不败之地的。
“说!”宋娇简短的吐出了一个字,也侧过了头不再看我。看着她布了些骄傲的侧脸,我忽然恶作剧一样的贴近了她的耳朵,说道:“合合!”
“什么?”她退开了一步问我,没听清我的话,或者说没理解我的意思。
看着她,我没了再说什么的**转身便走,该说的话,有些虽然没说出口,但是最重要的意思已经表达了,那些旁枝末节,便也就随风去吧。至于那两个字的意思,她理解也罢,不理解也罢,就像她说的,其实我跟她真的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当然,这次的主语是我,而非她。
转身离开,小东西再我的衣兜里拱了拱我,发出不满的哼声。也不知道是对宋娇那女人的不满,还是对我从出了饭馆就把它扔进衣兜的不满。
令我没想到的是,在我回店里的时候,父亲竟然已经早早的等在了那里。“爸,你怎么一个人啊,妈呢?”我赶紧上前打开了店门,将父亲让了进去。
外头的太阳毒辣辣的,也不知道他一个人这是在这里等了多长时间。
“你妈去跟你张阿姨逛街了,我这闲得无聊,就来你这里转转。”父亲说话也是平平淡淡的,波澜不惊,我有时候在想,也许我喜欢安静,其实是从父亲身上遗传来的?
给父亲倒茶,他就坐在前头的店里看着那些摆在架子上的东西,唏嘘的说了些话,又问了我一些将来的打算。整个过程始终都没问过一句关于我跟宋娇之间的话。
倒是我先忍不住了,问道:“爸,难道你一点都不关心你儿子的终身大事?这半天都没见你问一句。”
父亲轻嘬了一口茶,笑着摇了摇头,语气中颇多无奈:“人家都说知子莫若父,你什么想法,我还能不知道么。八成是跟人家姑娘私底下说了什么话,然后把这门亲事给吹了吧。”
我闻言尴尬的笑笑,只是父亲说中了结果,却没说中过程。是人家姑娘私底下跟我说了些让我死心的话,罪魁祸首并非是我。但是这种事情没法解释,这样不管怎么说,好像都显得自己真的很窝囊的样子。这一刻男人那种奇怪的自尊心再次出来作祟。
“其实吹了也好,人家说亲事,都讲究个门当户对。咱们两家家门对不上,就会导致很多理念上的诧异,将来的矛盾几乎是必然存在的。虽然现在看上去,宋家是个书香世家,跟咱们客客气气,但是这只是简单的交往,没有那么多琐事。等真的有了千丝万缕的关系,那时候才是矛盾凸显的时候,弄得双方都不好看,显然不美。”
父亲再次做了补充,他从小被在爷爷的熏陶下长大,虽然不愿意从事家传的这份工作,但是从教的大家式教育跟这几十年的人生阅历,却让父亲眼光却看得十足长远。
只是这番话还是勾起了我的好奇心,为什么父亲会说我们两家门不当户不对的?想到就问了出来,父子二人之间不需要打什么机锋。
我问父亲:“那宋娇家是什么背景啊?”
父亲回答道:“她爷爷是宋海献,当年倒是跟你爷爷有过几面之缘,听说是挺谈得来的。”
“宋海献?”这倒是真的令我有点惊讶,古玩行当里大名鼎鼎的‘眼掌乾坤’宋海献,号称不用手摸,不借器具,光凭一双肉眼就能鉴别出老物件的真假。一生打眼的次数屈指可数。是古玩行当的的一尊很有名望的不倒翁。只是近些年来,应该是年岁太大精力不济的缘故,已经很少会在古玩界的各种盛事中露头了。但老人只要一天还健在,他就是一天的传奇。
“她的父亲倒是平平,在一个部门里上班。倒是她的叔叔,据说在燕京身居要职,很有些权柄。”父亲说这些的时候没什么向往,他的性子淡然,对权利富贵什么的没有设么特殊感情。
“还是这么回事!”我了然点头,这也难怪宋娇那个女人会说出我们两个不是一个世界之人的话,身处环境的不同决定了对许多事物的看法不同吧。
父亲用手逗着桌子上的小东西,竟然也被它的装傻卖萌逗得乐不可支。我看着在桌上竟然做起了金鸡独立的小哈,想着这真是要成精了,男女通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