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玄靖笑骂道:“臭小子,你真是胆大妄为。竟然能惹得两位元婴为你大打出手。快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赵升无奈的苦笑一声,当即将前因后果以及遗迹的事情详细的说了一遍。
他对赵玄靖是百分一百信任,因此也不多做隐瞒。
除了没说血神子的事之外,就连真龙元神和九阳封神碑的事情也都一块告知。
【推荐下,真的好用,这里下载 。】
之所以如此。
信任是其一,其二是真龙元神品阶太高,而他的境界太低。
至少百年之内,都利用不上。
并且这等老怪物谁知道身上藏着多少后手,他的小身板太弱,怕是很难应对突发状况。
赵玄靖却不然,不但是金丹大圆满,实力超凡,更是见多识广,秘术无数。
真龙元神即便藏有后手,也大概率拿他没办法。
最重要的是,赵升也没预料到那处遗迹会跟大蚩犍扯上关系。
所以事先也没特别隐藏身份信息,以至于在整个事件里留下的蛛丝马迹有点多。
然而,大蚩犍牵扯到了万年前的天葬原大灾。
偏偏天柱界和幽冥鬼界的两界大战在即,在这种关系到一界兴衰存亡的大事上,他根本没有信心能瞒天过海。
这时候,赵升必须将这件事告诉赵玄靖。
因为此事事关重大,必然会有人穷追不舍,不放过任何一丝蛛丝马迹,到时一不小心就会连累整个赵家。
此时,赵升心里已经做好了预桉,在必要的时候,他会提前与家族进行切割。
“什么?你没看错?当真是大蚩犍?!”赵玄靖竟然有些失态反复确认的追问。
此时他身上气息波动十分剧烈,显然被这个消息弄得心神不定。
赵升非常认真的点头道:“千真万确!不仅如此,我还有一个猜测...”
赵玄靖突然打断赵升的话,神情十分激动的说道:“且慢!你从头,再从头捋一遍。任何你知道的都要一五一十的详细说一遍。”
“事情是这样的……”
赵升十分无奈的摇摇头,然后花了两个时辰又将整件事情详细的复述了一遍
赵玄靖听完沉思了片刻,问道:“东西呢?”
“喏,就是这件烫手的玩意。”
赵升从怀里掏出封神碑,随手递了过去。
那一脸轻松的模样,仿佛根本不是在传递一件重宝,而是一件小玩意。
赵玄靖表情凝重,伸手接过来,然后反复打量着这块四四方方的黄色晶石碑。
在看到晶碑内部那条栩栩如生的五爪真龙元神后,他忍不住连连气喘,当即爆粗口道:
“艹,你小子不闯祸便罢,一闯祸就是天大的事。这东西,还有这种大麻烦岂是咱们这等小户人家能随便掺和进去的?”
赵升两手一摊,假意无所谓的说道:“反正事情已经发生了,老祖你看着办吧。说不定人家懒得理会呢。”
“湖涂!你这样想简直大错特错。”赵玄靖眉头倒竖,疾言厉色道
然而这时,赵升忽然神色一尬,从储物袋中掏出一物,讪讪道:“呃,差点忘了,还有这东西。”
即便是死去将近万年,即便仅剩下一颗头颅,绝代凶物天然散发出的凛凛凶煞,仍然让人惊惧。
看着巨大狰狞的青黑色头颅,赵玄靖眼角一缩,不自觉流露出震惊之色。
“这是大蚩犍的首级,之前顺手就拿了回来。”赵升耸了耸肩,漫不经心的补充道。
“快说,你还拿了什么东西?赶紧一块交出来。省的老夫提心吊胆的。”赵玄靖有些急了。
“没了,就剩一堆‘金粉’和一些捡来灵器呀,储物袋的什么的。这点杂碎,您老人家可看不上。”赵升一脸无辜的模样。
“拿出来!”
“拿什么?您不会是想夺走我几经沥血才弄来的这点东西吧?”赵升故意装傻,迟迟不肯交出东西。
赵玄靖见此情形,忍不住爆了粗口:“放屁!一帮最多筑基境的遗物,老夫岂会放在眼里。我说的是‘金粉’。大蚩犍的金身遗留!”
“您早说嘛!我还以为您格局...”赵升故意一边都囔着,一边不情愿的把盛有‘金粉’的玉盒取出,放到两人中间。
经过他一番打岔,石窟氛围奇怪的缓和了许多。
赵玄靖打开玉盒一看,果然看到满满一大盒金光湛然的金色粉末。
他立刻用力合上玉盒,缓缓吐出一口气,神情渐渐平静下来,心里已然有了主意。
自古以来修仙界就有“一层境界一重天”之说。
这不仅说的是地位和待遇,其中隐喻着更多更深刻的含义。
赵玄靖身为金丹大圆满的地藏宗长老,其信息接受面积远不是筑基修士所能想象。
到了这一高度,足以了解无数连普通金丹真人也难以得知的隐秘。
就拿血神子来说,赵升还要结合几世经历才灵光一闪的猜出大蚩犍与血神子的关系。
反观赵玄靖,他压根不用这么费劲,地藏宗里的密卷里记载的远比赵升知道的详细的多。
简单的说吧!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这位大蚩犍与附身的那头血神子正是引发上次两界大战的罪魁祸首。
当年两界大战一起,这两位祸首便突然离奇失踪,从此杳无音讯。
另外据他所知,最近七八百年来兴风作浪,屡剿不灭的血魔宗便是那头血神子的杰作。
赵玄靖虽不知那些大人物暗地里有什么谋划,但也知道若不是有意放纵,那头血神子几百年前就被挫骨扬灰了。
因为知道其中厉害之处,他才心神激荡不已,险些丢掉了几百年来养气定神的功夫。
赵玄靖主意一定,立即说道:“清阳,此事关系深远,其中隐秘太多,我暂时不能于你细说。
既然你已经被牵涉进来。这事必须尽快解决。
绝不可存侥幸心理,而坐以待毙是下下之策也不可取。”
赵升听完后,犹疑道:“老祖莫非是想让我远离中洲,从此隐姓埋名的避祸隐居。”
赵玄靖摸了摸大蚩犍的头颅,冷哼道“哼,连自家小辈都保不下,老夫岂不是老废物。”
见此情形,赵升又装傻道:“这么说来,倒不如把东西都一块交上去。凭您老的情面,应该能保的一家平安。”
赵玄靖闻言笑骂道:“你小子不用拿话激我,东西既然到咱们手里了,岂有白白送出去的道理。”
“哦,计将安出?”赵升饶有兴趣的询问。
他此刻已经完全放心下来,却起了闲心与赵玄靖捧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