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这琥珀香是我闲暇之余,随手酿得一点小玩意儿,不值一提!”
话虽这么说,赵升脸上的自傲之意更加明显。
周中煜见状,又是连声赞叹。
赵升脸色越发和蔼,对周中煜的态度更加亲近。
又因为有“酒友”的共同身份,两人越说越投机。后来更定下以酒会友的约定。
接下来一个月里,赵升和周中煜两人连续聚会七八次,每次都拿出各种灵酒,彼此品尝。
周中煜背靠周家,灵酒众多。赵升比不过他,但也有自己的杀手锏,他会“酿”酒,而且灵酒花样繁多,色香味俱全,层次感十足。
他酿酒的诀窍就在于“混”和“调”,这都得益于他的灵嗅天赋。
经过多次品酒斗酒,这一来二去的,赵升和周中煜两人的交情就此结下了。
两人熟悉后,赵升对自己的身份也不隐瞒,他赵至秦出身散修,后来拜入归元宗,最近被派来天荒,主持风羽堂。
周中煜见赵升来历“清白”,而且修为更高达筑基六层。
再加上又同样嗜好喝酒。
遇到这种难得的“酒友”,周中煜当然不会放过,于是他有意亲近,企图拉拢赵升。
面对拉拢,赵升会拒绝吗?
拒绝才怪!
于是,两人如梁山伯遇到祝英台,简直一拍即合,很快就结下深厚的交情。
用一个词形容就是“奸情火热!”
不对,应该是“琴瑟友之”。
俗话说,酒后吐真言!
等到两人成了酒友后,赵升多次有意灌醉周中煜,并多次拿话套他。
周中煜根本想不到有人会如此处心积虑的对付周家。
因此,他对赵升没太大防备,酒后说了不少关于周家的“机密”,包括不限于吐槽,某某家主晋升失败了,老祖宗偏心,家主打压他们一支嫡族等等情报。
赵升暗暗将这些记在心中,然后一边借着周中煜的关系,结交周家其他筑基,一边默默潜伏于暗处,等待时机的到来。
这一等就是十余年。
……
天荒一年只有两个季节,雨季和旱季。
旱季来临,汹涌的“黑沙暴”从死亡荒漠掀起,在这片广袤的戈壁地上肆虐,从北到南,从白天到黑夜,永不停歇。
但它终究还有一个强弱极限,往往一波黑沙暴潮头过去,沙暴势头会减弱不少。
而这时,一些运输商队便根据这一点,冒险穿过肆虐的沙暴区域,进入被隔绝的绿洲。
必须要说,一般情况下,风险和收益是成正比的,暴利也往往因此而生!
这时,漫天风沙中便有一个灰黑色的梭状飞舟,几乎是贴着地面“滑行”。
飞舟上的人已经非常习惯于这种冒险行为,此时距离月亮泉绿洲还有三百里。他们各自调息,准备迎接最后一段旅程。
飞舟体积不大,里面坐着三个人,高踞主座的那位长着一双吊八眉,十分富态。
“一切正常!风力正在减弱!”
“注意观察周围动静,另外,不要偏离方向。飞舟保持速度!”
“是!煜伯”
观测的修士也很沉稳,只应了一声,但紧接着,他勐地一仰头,嗓音异常惊恐,显得荒腔走板,也不是惊惧还是兴奋:
“那……那是什么啊!”
主座上,周中煜正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酒,听到那人惊呼,心里一惊,身形一闪,陡然出现在那人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