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章越即毫不客气,真的太学生活,就是‘带头头陀寺’,用水浒传的话来说‘嘴里都淡出鸟’了,眼见如此丰盛宴席哪肯错过。
  酒则用羊羔酒佐酒。如此羊羔酒可是大宋除了御酒外,最上等的酒了,制酒时要用嫩羊肉。
  如今一角多少钱来?
  却才八十多文一角酒。普通老百姓都能喝得起。
  一盏酒下肚,左右下人即菜上前,身旁美婢将章越桌上空盘撤下,又奉上两道菜。
  酒过三巡。
  众人也就放开了,彼此开始劝酒。
  章越酒量甚佳,别人端着劝杯来时,自己也不犹豫一盏酒下肚。
  众人见此都直呼章越爽快。
  不过也有几人见章越每盘必空,也是暗暗笑话。
  “三郎酒量甚好,食量亦佳么?”坐在章越的一旁的士子带着几分揶揄的口气言道。
  章越则笑了笑道:“正是长筋肉的时候,不多吃些不行啊!岂不闻半大小子吃穷老子之语?”
  对方听了一阵大笑道:“三郎,真可谓性情中人,来,我敬你一盏!”
  章越笑了笑举杯对饮。
  “吾乃”
  这酒盏不过三五十毫升如此,自是喝不醉章越。
  一旁吴府的美貌婢女见了章越如此,虽说礼数不缺,但也是连连抿嘴偷笑。
  “今日高朋满座,也别只顾着吃喝啊!”章衡看不下去了,过来提醒两句。
  章越捧起肉饼大嚼道:“我有与人敬酒啊,也有与旁桌人言语啊!”
  章衡摇了摇头,顿感好一阵无奈,早知如此,自己还是装着不认识章越的好。
  至于章惇与众好友一并喝酒,他是开封府府元,自也是酒席上仅次于章衡最引起注目的人物,不少人都拿着劝杯与他敬酒。
  章惇酒量甚豪,敬了这么多酒,却是丝毫没有醉色,真不愧是长期在青楼锻炼出来的酒量。
  这时候酒宴正酣,众才子们齐聚一堂,有人提议趁着酒兴写些诗词。
  在场众人都是叫好。
  吴安诗就拟了一个咏月的题目。
  有人即笑道,中秋刚过,众人写了不少咏月诗,如今却是又写。
  吴安诗则笑道:“无月方才咏月,不如此不足以显各位之才。”
  这时候众人笑了笑。吴安诗又笑道:“不许是各位昔年所作,若有重复或写不出者,罚三盏酒来。不过诗词皆可。”
  一人笑着道:“这吴大郎君家的酒如此好,我拼着故意写不出,也是要自喝三盏的。”
  众人都是哄然大笑。
  这时候一旁的婢女当即奉上了纸笔。
  章越此刻已是将自己的肚子撑得饱饱的,但见这名婢女一脸笑意看向自己。
  “郎君请提笔吧!”
  章越道:“酒足饭饱,哪来得兴致写诗?”
  婢女笑着道:“是郎君吃多了,到栏边消食即可。”
  章越道:“也好。”
  说着那名婢女搀着章越起身。
  章越移步走到栏边,却见也有两三名写不出诗词的士子与自己一道走到了栏边。
  广个告,真心不错,值得装个,毕竟书源多,书籍全,更新快!
  众人同望着天边那轮明月徘徊绕行,绞尽脑汁收刮着诗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