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人,除了岑家的人,其他人面上没有露出丝毫对他的同情。
毕竟,如若没有岑维和,谁也不能确定,虚牵的定位符会不会落在自己身上。唯一他们能肯定的是,以米青的性情,虚牵的定位符肯定不会用在她自己身上。
俗话说得好,死道友不死贫道。
俗话又说得好,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有人承受了负重前行的重量,其他人不可能大发慈悲舍弃自己分担那份重量。
就在岑维和越发虚弱的求饶声中,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七分钟了……”
杨志洲念叨道。
他瞅了瞅惨兮兮的岑维和,倒是不觉得米青心狠。毕竟以当时的情况,米青不先下手为强绑定岑维和做定位符,那么遭殃的不是她就是其他人。
比起外人,他自然是更在意自己人。
“能救回来吗?”
他小声的问米青。
米青看着虚牵的尽头,那个血手的主人并未被带出来,只手臂时不时动一动证明他还活着。
至于其他看不见的人,谁知道是什么情况。
“不知道,”米青的回答并未压低声音。
这话一出,其他人还没有咋的,岑家其余人按捺不住了。
“你不知道还要再搭上别人的一条命?”
米青诧异,“这不是岑维和他自己要求的吗?怎么着?我好不容易找到的特性能救人,你们觉得不该尝试一下就轻言放弃?那可是几条活生生的人命的啊。你们就这么放弃,还有良心吗?”
她将之前岑维和套用在她身上的话套用到岑家人的身上,觉得很爽。
道德绑架是吗?
来啊,谁怕谁。
其他人:“……”
算了。
行动力方面惹不起人家,言语上也惹不起人家,还是别言语了。
可众人心中还是会觉得,米青行事太过霸道,又不得饶人处且饶人。这样的人,一旦处于低谷,有的人是愿意抓住机会落井下石。
所以,她最好祈祷一辈子她都能如此高调且战力强悍,要不然,后果不会太好。
“八分钟了,裂缝在缩小。”
有人嘀咕,对虚牵的特性表示怀疑。
如今不仅裂缝在缩小,就是血手的主人久久不见动一下,好似已经失去了生气一般。
更重要的是,岑维和好惨。
他晕倒了,好似还在被用于定位符。
一头黑发,竟是硬生生的白了半发。
再继续下去,其他人救不回来,岑维和怕是也会有损。
“米小姐,得饶人处且饶人!”
岑家的人冷声说道。
米青:“我只知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你!”
“卓队长,你就这么看着米青这般行事?亏得你还是军人,就这样置我们的生死于不顾吗?国家就是这样让你们军人和国异部的人行事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