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萌眼珠一翻，眼圈以外的地方，率先泛红。

她张了张嘴，又合上，仿若不自觉地咬了咬唇，甚至还刻意压低了声音：“母后，有什么事，我们散朝再说。”

落进司太后耳中，极尽哀求之能事。

却又让司太后生出了某种隐匿难宣的变态的兴奋感。

她好似忘了身在何方，只记得自己此来的目的，再开口时，简直声泪俱下。

“皇儿啊！你好糊涂！那些愚民不懂得礼数不明事理，难不成你也一样？这世上的人，既入世，哪有不被人戳着脊梁骨评头论足的？你又身处皇家，怎能不懂这样的道理？”

叶萌瞪大眼睛，猛然扬声，“母后，别说了！”

司太后彻底失了理智，丝毫不再怀疑，哭声更大，“儿啊，你皇弟既身在皇室，难免惹人非议，他日靠德行兼备为自己正名便是，你又何苦，派人杀了那街头议论‘他’的小民啊！这要是被......”

某一刻，司太后对上叶萌的眼睛，突然就再说不下去了。

不为别的，只为那双眸子里面装着的，再不是什么恐惧，更没有一丝一毫的心虚。

反倒像是......带着稀奇古怪的笑意的？

司太后一瞬间心如擂鼓，她不自觉地退后几步，满脸不可思议地瞪着叶萌。

连续确认多次，还是一样。

司太后的心痛地一痛，紧随其后袭来的，就是铺天盖地的悔意。

司太后瞳孔骤缩......没错，就是悔意！

一种强烈的预感生出：她，被骗了！